“你不会。”苏北北盯着饿狼般的眼睛，笃定道。



    她的话让顾溥贤忍不住笑出声，挪了几步，将她放在泳池边上坐着，但手腕的力道丝毫不减。



    顾溥贤仰着头，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俯视别人的存在。



    “我不是顾溥程，我从来不会忍。”



    苏北北拧紧眉毛，想了一下说：“两败俱伤，你会做这种杀一千损八百的蠢事？”



    顾溥贤吐出一口气，发出极低的一声轻笑。



    “笑什么？”



    夜风吹来，带走身上的热气，苏北北冷得一阵哆嗦，嘴唇也开始不自觉打架。



    顾溥贤沉吟片刻，说：“你想不想听听我弟弟和苏菲的故事？”



    苏北北的好奇心被勾起，虽然她很想知道，但并不意味非要从顾溥贤嘴里听。毕竟，要想从恶魔手里得到东西，就要付出等价交换。



    “我想，但我不会听你说。”



    她倔强倨傲的样子，让顾溥贤产生一种心理，想将这个人在自己怀里狠狠撕碎。



    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开始明白，性子清冷的顾溥程，是如何将自己困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抽身不能。



    “有些人注定是一辈子的亏欠。”他话锋一转，说：“所以，多数会选择用一辈子偿还。”



    苏北北好看地皱了一下眉，说：“他亏欠了苏菲么？”



    “对。”



    “这么个亏欠法？”



    顾溥贤无谓地笑笑，说：“如果非要这么说，那可算毁了苏菲的一生。”



    苏北北愣住，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男人心中的白月光已经够难以忘怀了，这还是亏欠一生的，这句该怎么破？



    运命也真够可笑的，给他们安排了甜甜的爱恋，却非要插上一道月光。



    见她不语，顾溥贤继续说：“苏菲救过我弟弟，所以……他曾经愿意苏菲奉上生命。”



    这句话狠狠刺痛了苏北北的心，明明早已听说顾溥程用命救过苏菲，可为什么她这么反感呢？



    她对白月光并不介意，真正介意的是他们所谓的“以命换命”，难道是因为自己也曾经救过顾溥程的缘故吗？



    “你知不知道他俩血型一样？”



    苏北北垂下眼眸，眼底的光黯淡了几分。



    顾溥贤像是达到离间的目的般，低沉的话语再次响起：“我那傻弟弟，差点就死了呢。”



    苏北北这会脑子空白，顾溥贤的话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脏，每敲一下，就疼一分。



    他仰头看着她，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即使此刻她浑身冷得发抖，他也只是眯着眼，继续瞧着。



    片刻，苏北北重新与他对视，缓缓道：“即便如此，他也没和苏菲领证。”



    她似是找到了某个缺口，举剑挥来。



    “他和我领了证，和我结了婚，不是苏菲，也不是别人。”



    顾溥贤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他那冷彻的眸，充满了肃杀的寒意。



    “所以我……”



    不等苏北北继续说，顾溥贤再次把她拽下来，摁在泳池边，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