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好几个跟这名米国大兵一起过来的米军,齐齐架起手里的枪。
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陆定远和白塘,眼神里带着浓重的警惕。
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他们暴露华夏人的身份,等待他们的就是就地处决。
不会有任何一个军队允许其他人潜入,甚至还升了官儿这种丑闻传到外面,更不会允许以后想这么做的人,做此事之前心中不带任何惧怕。
陆定远没什么感情的视线瞥了一眼半趴伏在地上,浑身紧绷,却因为害怕暴露,根本不敢跟他对上视线的郭守业,身侧的拳头死死握紧,胸腔里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可面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他只是用淡漠的视线瞥向和他说话的那名军人,“你这些种族歧视的话,我会在回归队伍以后向上级报告,让上级强制你给我们一个说法。
既然你有闲心把他弄得这么脏,那之后就让他上你们的车,也省着弄脏了我们的车。
又不是禽兽画地盘,我可不想让我们的车上弥漫着你排泄物的味道。”
与陆定远对峙的米国大兵:……
感觉是被骂了,但又没找到到底是哪一句骂了他。
陆定远这几句话,成功把白塘愤怒的原因曲解为,那几名米国军人把郭守业弄脏了,最终会弄脏他们的车。
这话无可厚非,跨国打仗本来就已经很让人糟心了,谁也不想让生活环境变得更差。
证明米国大兵倒是不怕陆定远,因为种族歧视的事儿告状。
在部队里基本没人因为这种小事告状,即便有人告状,长官也会对他们这些白种人轻拿轻放,随便说两句罢了,根本不会把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