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捡。”



    囡囡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嘟着。小手指着前方。这小模样可爱得紧。可在陆耀眼里，这小家伙就是个小魔女。要是他不去捡石头，小魔女就要哭。他只能走过去捡石头。然后囡囡又拍着小手哈哈笑。再然后，囡囡又会扔出石头，奶声奶气地喊一声：“叔叔捡。”



    小小的娃力气还不小，能扔出两三米的距离。陆耀苦着脸，慢腾腾地走过去捡。囡囡拍着小手，“叔叔快点，叔叔真棒！”



    等他捡回石头，囡囡又会接着丢。就这样来来回回。囡囡很开心。可陆耀总觉得哪里不对。突然，陆耀发现黑虎睁开眼睛，眼里似乎带着戏谑。再仔细看，黑虎又眯着眼睛。看来黑虎根本没有睡，而是在看囡囡丢石头。陆耀可算是反应过来，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是他在训练狗。这会儿却好像是囡囡在训练他，而狗在一旁看。在屋里收拾东西的何晓钰能从窗户看到外面。她早就看到陆耀被囡囡指挥捡石头。明白囡囡是跟陆耀学训练狗。而喝了灵泉水的黑虎开了灵智，摆了陆耀一道。若不是忙着收拾，何晓钰早就笑喷。这会儿何晓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去另一间屋子帮二蛋收拾。“何姨，这边是我的衣服，那边是囡囡的衣服。”



    二蛋已经把衣服折叠好。床上的被子也都叠成豆腐块。床单也是一点褶皱都没有。小家伙耳濡目染，跟军人一样自律。“都收拾好了吗？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



    何晓钰说着就把两娃的衣服装到布包里。两娃行李不多，一个小布包就能装下。二蛋摇头：“没有落下的，都在这里了。”



    “是吗？你的笔和本子呢？”



    何晓钰装好衣服。“何姨，我可以带走笔和本子吗？我妈会不会骂我？”



    二蛋忐忑道。“你这傻蛋。”



    何晓钰也学林香巧的口气。“你会写字了，你妈妈开心还来不及，咋会骂你呢？等你妈妈回来，我让她送你去学校念书。”



    何晓钰笑道。二蛋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之前是他说话结巴，所以没办法上学。现在他说话利落了，就完全可以去部队小学上一年级。只是林香巧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二蛋的父亲李明据说也是在这次任务中受伤。何晓钰倒是不在意多照顾两娃一段时间。怕的却是时间长了，两娃会以为是被父母遗弃了。二蛋听到能上学，两眼放光，“嗯，我这就去拿笔和本子。”



    囡囡喜欢在屋檐下或者院子里玩，所以二蛋就把笔和本子放在屋檐下的窗台上。二蛋出去，就看到囡囡在扔石头，然后喊叔叔捡。二蛋朝囡囡道：“囡囡，来帮哥哥拿铅笔。”



    囡囡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囡囡拿笔。”



    陆耀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被小魔女放过了。“陆教导员，囡囡还乖吧？没有调皮吧？”



    何晓钰提着行李出来。“挺乖的，我们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