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力 作品

第69章 Chapter69 共同渡过(第2页)

 


    “曲开颜,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闹着玩是吧?贺文易那种关键时刻咬人的狗屁话,你不把他扔了还抱着闻是吧?”
 


    “还是觉得我为了你离开启跃,多委屈我自己?”
 


    “不,即便我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也是奔着1+1大于2的前提。你如果把我想得多么的崇高伟光正,大可不必。因为我太知道人是会死的,爱情哪怕婚姻家庭也是一个道理。”
 


    “但是我们只要死不掉就得活着。我能做出一个既定决定,必然是深思熟虑过的。反之,我如果贸然矮于我现在的状态,那么不必你说,我自己都没有信心经营下去。我的尊严骄傲也不允许。”
 


    “所以听明白了吗?我选择离开启跃,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哪怕我这些年经营的舒适区得重新洗牌再来,我也是有足够的底气和勇气去面对的。开颜,我才三十岁,我并不是六十岁遇到你。”
 


    “仲嘉让那头几处研究院,我答应他,y城那头和上海这头就能帮他把担子分出来。当然利益标配着相应的能者多劳。以及,我要和他仲某人磨合上个几年。”
 


    “但这一切,基于我爱你,你支持我的基础上,我觉得没什么不能克服的。而不是,你眼里心里受挫了几个不如意的人与事,就灰心逃避起来。哪怕那个叫你受挫的人是你的父亲。我也会平等地怨怼他们。”
 


    “他们的懊糟事,凭什么要我跟着受牵连。曲开颜,我从决定和你来往那一刻起,就没一分一秒地动摇,我说过的,能劝退我的,只有你。”
 


    “而你,今晚,轻易而举地伤到了我。”
 


    周乘既说这番话,依旧是面冷心冷的。
 


    却浇得曲开颜浑身滚烫。
 


    她弯腰把那束无辜的小乔玫瑰捧了起来,然后,想找心扉那个便签条的。不知道被她刚才扔哪里去了。
 


    曲开颜喝了酒,她的脑子这一刻也没多清醒。只一心记挂着,把证据找出来,跟他解释一下,不是江岑送的。
 


    落在周乘既眼里,就是他掏心掏肺给她说了这么多。她还记着她那个gay蜜的花。
 


    沙发上的人一时怒火带醋火,彻底着了。
 


    他忽地半转身,把沙发后头的人,一把扽过来。
 


    花是他送过的,他不准任何人跟着学人精!
 


    以及,“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很难吗?”
 


    曲开颜呸他,我没有吗,我一直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才会犯糊涂,才会患得患失。亏你也是高材生,一个晚上都没明白女人的口是心非。
 


    她不知道她洗漱的时候,周乘既干嘛去了。只是这一刻,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看他拿嘴去撕那个锯齿,看他压制住她,然后口无遮拦地力证他刚才的话,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周乘既一扫那些温柔缱绻的前戏,直截了当得很。
 


    因为曲开颜比他想得还热烈,像一汪沉塘的明月,打捞起来,湿冷寂静,携着溶溶的清辉。
 


    这样混乱的连接着,烈烈又同频的气息里,他问她,“分手吗?”
 


    被占据被填满的人,被烫烙般地失魂落魄,摇摇头,她从来不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要说?”
 


    “因为我好爱你。”明明连江岑那个笨蛋都看出来了。
 


    力道把湿冷的月捣碎。
 


    他再说一遍他的小心眼,他的占有欲,“我不喜欢他喊你开颜,不喜欢你和他那么好。”
 


    曲开颜气若游丝地吟吟笑起来,“花是心扉送的,她来感谢你的。”
 


    周乘既懒于周旋无关紧要的人,只专心致志同她,“还乱说吗?”
 


    大小姐总是不被轻易驯服。她纠正他一点,“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欺身的人,撑着手,端详她染着情/欲的目光,直达眉梢眼底。
 


    “周乘既,我那天那样去找我妈,除了面对自己面对他们。也有为了你,你即便离开启跃,我也不会当真由着你和陈适逢交恶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很少很少了,这点太太外交,是我唯一私心的留白。”
 


    她可能不贤惠,不温柔,不体贴入微,甚至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
 


    可是,她明明爱他的心情一点都不输那些恋念他的女人。
 


    周乘既突然攫取的戾气,纠正她的话,不,那些所谓的恋念远远比不上大小姐的情意。
 


    因为她愿意让步割舍的,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甚至超过了她自己。
 


    他有什么理由不爱这样口是心非的大小姐呢。
 


    “舒服吗?”
 


    大小姐拿湿汗的手打孟浪人的脸。
 


    旷了一阵的人,好像好不容易等她恢复了,等她有精神来和他吵嘴了,一切都生机盎然般地有趣……
 


    哪怕明天睁眼就是未知的生老病死。他们在一起就够了。
 


    开颜,在一起面对、解决,这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好?”
 


    被颠簸被裹挟的人,唯有频频点头的命运。
 


    大小姐在床上从来不信“我爱你”这三个字。
 


    但却对有人这样的羁绊相守,这样不容辩驳地面对生老病死论,深信且不疑。
 


    明明是她喝了酒,疯癫的却不是她。
 


    周乘既在如酥如麻的骤烈感官到临之前,别着她下巴,暂且离了她,他暂时不想结束,明天他还得出差去。
 


    此行要盘桓几天。一些最烦闷的前期技术调研、支援。
 


    他也不高兴带她去。她好好在家歇着就好了。
 


    即便他事业重心有一部分会迁徙回y城,他也不会叫她独自、盲目地应付家里那头。自立门户这句话从来不是嘴上说说,周乘既作为旁观者更要吸取一些事实经验教训,哪怕是这些锅碗瓢盆的日子经,他们也得共同面对、共同渡过。
 


    “好不好?”
 


    某人一个晚上问了恨不得十万个好不好,曲开颜迷糊鬼,应接不暇,干脆蒙混过关地点头。
 


    于是,他捞住她腿弯,目光流连且渐渐趋近。她一时汀泞的热意,像碰到蒸汽本能地缩起来。
 


    曲开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她来不及喊骂什么。
 


    月亮被一口吃掉了……
 


    明天也未必有太阳。因为,周乘既说:“江南真的多雨。要淹掉了,最好这样。”
 


    那么,明天就不必准时启程。:,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