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洪厉的身形样貌如幻灯片般来回转变，一会是青年模样，一会又是一个老头模样，短短两秒钟内就变幻了十多次。
看的人眼花缭乱。
洪金权亦是露出惊讶的面容，不明白自家老祖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卡带。
只有李君夜知道，这是因为洪厉施展了千面术。
他在司天监的时候是一副样貌，在洪家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样貌，然而这两副样貌，都不是他真实的样貌。
或许他的真实样貌根本没有人见过。
这就是千面术的厉害之处。
此刻洪厉的状态显然不妙。
刚才那头真元凝聚而成的蛟龙被吞噬了之后，洪厉自身受到巨大冲击，因此连千面术都无法维持。
所以才会当众表演起来了卡带。
“啪！”
宛如幻灯片播放到了最后，经过两秒钟十几次的容貌变幻，洪厉的面孔最终定格成了一个青年。
洪金权瞪大眼睛：“老祖，您……”
眼前这个青年，比他孙子都年轻，居然是洪家老祖？
洪金权仿佛做梦。
但想想似乎又能够理解。
老祖是修仙者，修仙者有一种驻颜丹，吃过后可以让容貌永远保持在年轻的状态。
洪厉确实吃过驻颜丹。
所以他的真实样貌，就是这么一个青年。
“当年真应该让那朴南子，把你们李家杀绝！”
洪厉表情阴沉的盯着李君夜，身上气息波动很是剧烈。
“那你下辈子多注意点吧。”
李君夜手指一点，血气凝聚成一把长剑刺了出去，洪厉双掌一合，试图夹住，然而感受到血剑上面传来的霸道气息，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闪！
洪厉没有选择硬碰，手掌往虚空一按，强大的反冲力让洪厉横闪了出去，躲过李君夜的一剑。
“你是魔修！”
洪厉心情无比凝重。
李君夜冷笑：“很惊讶吗？”
“看来当年我们真的错了。”
洪厉突然说道。
李君夜眉毛一挑：“错了？”
洪厉点头：“是的，错了，你们李家一窝坏种，我们错在没把你们杀绝，早知道你们一个是逆宗转生，一个是魔修，当年哪怕承受折寿的风险，也应该灭了李家的。”
洪厉这话，让李君夜心中浮现怒意。
错了。
洪厉知道错了。
但他却觉得是因为没有把李家杀绝，所以错了。
他不会认为杀了李家那么多无辜之人是错误的，只会觉得错在没有杀光。
简直可笑。
李君夜眼神冰冷：“如果我真是魔修，那也是你们这群伪君子造就的，难道真正的祸源不应该是你们吗？”
曾经他只想安安心心当个纨绔公子，混吃等死。
那时候他并不觉得天海很小。
他觉得在天海当个混世魔王，是很幸福的事情。
可司天监毁了这一切。
难道司天监不是罪魁祸首吗？
“妖言惑众！你这魔修自己道心不稳，还想赖到我们司天监头上，你罪该万死！”洪厉正义凛然道。
李君夜笑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到头来却成了他们眼中的魔修，意思就是自己的族人被杀了，自己死里逃生，最后还要对他们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