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够更改灵气的活跃度，就相当于打通了仙与凡之间的天堑，化不可能为可能，是一种造化，是一种奇迹，是一种违逆规则的伟力。
看着眼前的纸人，林辰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瞬间一沉。
而在之后看到了对方所修炼的功法，利用污染，却又成就一种独特的力量，便觉得猜测不假。
他原先只是以为，这座大陆不过是仙盟的一处实验场罢了。
甚至仙盟乃至于天魔教中都有着传闻，一旦让天魔更进一步，成就传说中的炼虚层次，其便可以将此方天地，降维成独属于自己的想象世界！
‘没想到对方竟然来到了这片大陆，按照镜中女修的记忆，对方应该在中土南荒，主持着仙盟与妖庭大战的事宜才对……’
“嗯？！”
到那时候，任何生灵，无论是凡人也好，化神也罢，甚至是此方天地的天意，对于天魔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更改的虚幻人物，相当于游戏里的npC，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当然，现在对方还没有像天魔那样，掌控了对应的权柄，但即便如此，也足够恐怖，要不然也不会主持两方皆拥有着化神天尊的万妖王庭，以及中土混元五行派的斗争。
所以说每一个到达化神境界的修士，都是拥有能够违逆现实规则伟力的存在。
更别说根据林辰的推算，化神修士的本质，就是能够更改灵气的活跃度。
可眼下之人，竟然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还知晓他本体的活动范围这等隐秘，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元婴能够知晓的。
“有意思，阁下似乎不单是仙盟之人，莫非是东海十道中的某一位道主？”
东海十道，乃是东海十大亦正亦邪的十大组织之一，传闻中甚至有着数名元婴真君坐镇。
他们的身份很特殊，是在仙邪两道之中，都有着地位的存在。
“阁下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面对着纸人的打量，林辰眼神冰冷。
反正无论对方也好，自己也罢，在此地的都是一具可以随时舍弃的躯体，自然没有忌惮的必要。
“呵呵！”纸人面对林辰的逼问，倒是不以为意，“此方天地，吾等天魔教想在哪就在哪，似乎与尔等无关。”
“哦？是吗？”林辰盯着对方的眼睛，冷笑道，“那既然如此，阁下应该不介意我将此事告知贵教的虚鉴道友吧？据我所知，对方才是贵教东海的真正主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