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间,就像是在告诉路明非——是的,没错,他们就是在开了一场盛大的酒宴party以后,才会有刚才故事里神经病一样的举动。
他大爷的。
路明非欲哭无泪,紧紧攥住安全带,
这叫什么事儿啊。
难不成是因为他想打个车。
心想事成幸运A就用这个奇葩的方式送了个车过来?
好想问问睡着的系统这种可能性啊!
路灯在侧,照耀着暗淡的店铺招牌,疯狂从视线中飞逝消失!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路明非哭丧着个脸,
就算出车祸,“不要死”应该也能够保住他的命吧。
“师傅!慢点!慢点!慢点啊!!”
“开快车加酒驾,会扣分的!”
路明非颤抖着嗓音,嘶吼提醒。
“没事,”酒德麻衣猛然将油门踩到底,
速度再次飙升!
回答散在汽车周遭的狂风里,远播于朦胧夜色中,
“反正我也没有驾照。”无所谓的零度声音,自那张温度36度的唇瓣吐出。
还是无证驾驶?
路明非有些抓狂,畏惧大吼,声音有些发颤,
“姐!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求你了!慢一点啊!”
“我真的受不了啊!”
“这是在市区!在市区啊!!”
嗡!!!
酒德麻衣默不作声,离合,挂挡至6。
仪表盘上的指针,猛然一跳,指向了赤裸裸打的红!
她需要路明非没功夫想太多的事儿。
吱呀一声!
橙红的出租车猛然停滞!
一个漂亮的甩尾,黑漆漆的车轮印被狠狠画在沥青道路,勾勒圆满的环。
刺啦!
火星点点,酒德麻衣点上一根细烟。
随手一扯,她散下了高马尾。
甩头之间,柔顺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洒,她也成功瞄到了四周建筑与店铺的情况,对路明非的目的地有了猜测。
凛然与飒爽散去,多了一抹自在的慵懒。
“顾客,感觉如何?”
酒德麻衣浅笑嫣嫣,就像是逗弄老鼠的猫,满眼的坏心思里包围了路明非的倒影。
路明非沉吟不语。
呼——!
良久,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比了个大拇指。
在酒德麻衣略显诧异的目光下,路明非赞赏道,
“厉害!”
“这车,又快又稳!”
黯然之夜,空旷街道,无光无影。
耳畔唯有狂风呼啸之音,身下亦有机械轰鸣的震荡。
不远处有个出落得惊为天人的妞散着生机的温度,成熟女人的香气,不知道是哪国庄园的酒气以及淡淡的烟。
尽管妞儿不是路明非,只是他偶遇的,座驾亦然不是什么豪车,只是个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老掉牙的出租车。
但酒德麻衣可是切切实实让路明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豪车美女,灯红酒绿。
尽管一开始的确有些不适应,但适应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以后,路明非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字——爽!
但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不论他现在实力如何,真要这么结结实实地被高速飞驰的车撞那么一下子,结局就只有立马-->>
暴毙。
就更别提装载导弹的坦克或者不少国家掌握的核武器了。
因此,他更确认了,能藏就藏,能苟就苟的方针思想。
猥琐发育,不浪!
路明非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吗,”酒德麻衣无奈地耸了耸肩,她还以为能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呢,
“地方到了,好走不送。”
路明非闻言,恨不得立马下车,随机意识到了什么,讪讪询问,
“那个,车费。”
“说过了,你看着给,钱那种东西,我不缺。”酒德麻衣一脸看淡世俗的表情。
路明非犹豫再三,从书包里取出了一整叠钞票,足有万元!
这也是看酒德麻衣非比寻常他才敢拿出来,不然一个高中生随手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鬼知道会不会引起异常的关注。
他随手抽出一叠,轻轻放在两人之间。
“呦呵,”酒德麻衣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想不到,还是个富二代呢。”
“真没关系吗?虽然我没做过出租车,但也知道这些钱可是远远超过油费的。”
“只是感谢师傅让我体验了一把从未体验过的事情而已。”路明非坦然摊手,推开了车门,
“反正你也不在意钱,那我就随便给了。”
“伱直接把那一整叠扔着,不更气派。”酒德麻衣随口调笑。
“鄙人很穷,这不舍不得吗。”路明非挠头轻笑,递过一份包装。
“这是?”酒德麻衣不解皱眉。
“肯德基超值五人套餐!”路明非煞有其事地用手绕圈,一本正经地介绍,“这才是我的车费。”
“师傅不是没吃饭吗?我想这个应该比什么都能顶车费吧。”
酒德麻衣愣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可不要觉得我会少女心一颤。你这种手段,对付对付小女孩就好了,可别想着能征服我这种老阿姨。”
“哪有啊!”路明非大声反驳。
“放那吧。”酒德麻衣扬了扬头,示意路明非放在副驾驶。
路明非腼腆笑着,无比听话。
正欲关门离去之际,却见酒德麻衣取下唇边的烟,勾了勾手指。
路明非愣愣地,僵住了身子。
却见一抹黑色的靓影一闪而逝,温度混着香艳的味道,袭面而来。
还有点点香醇的烟味弥散。
酒德麻衣调笑似地钩住路明非的下巴。
那一瞬间,路明非感觉有一团带着温度的白云附了上去。
烟雾弥漫,朦胧了路明非的眼。
一抹温润的软红轻轻落下,印在脸颊!
咚——!!!
心跳骤停,路明非的耳根染上刹那赤红。
仅一瞬间,他的浑身上下都乍起了鸡皮疙瘩,猛然哆嗦。
慌张躲避时,路明非直接从车里窜了出去,甚至撞到了车顶,差点没出息地倒在地面。
这这这!
这算什么啊!!!
路明非直勾勾望着车内的御姐,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看来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纯情少年啊。”酒德麻衣调笑,
“法国贵族之间表示友好的贴面礼而已,”酒德麻衣的嘴角勾起游刃有余的笑,她习以为常地挥了挥手,
“不过,我就不用你贴回来了。”
“就当大姐姐给你那么细心的-->>
奖励了。”
“有缘再见吧。”
话罢,酒德麻衣甚至都不等路明非关上车门,油门一踩,速度飙升。
惯性使然,大开的车门被狠狠摔上!
酒德麻衣哼着歌,骤然离去。
她瞄了一眼中间的一大把钞票,秀手轻捏,随手一扬,散开红花!
正如她所说,她用不到这些小钱。
随后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在飙车,酒德麻衣伸展臂膀,写意一拉,便将那尚且温热的汉堡剥去衣物。
银牙轻咬,绽开麦芽的香气。
食物入肚,发自内心淡淡的满足,冲散了午夜加班的不爽。
“五蚂蚁~”酒德麻衣笑的轻松。
路明非失神望着被雪白柔荑挥洒出来的钞票,啧啧不断。
这妞儿,真有个性。
他瞄向此行的目的地,正欲踏步,却是收回了脚步。
四顾无人间,路明非吹着口哨,在大道上捡起了红色票票。
“一张!”
“二张!”
“二十三张!”
路明非心满意足地体验了一回真·大马路上捡钱的乐趣。
什么?
钱是他自己的?
送出去的钱,哪有是自己的道理。
什么?
捡钱丢人?
拜托!
要是觉得捡这玩意儿丢人,他就不叫路明非了。
路明非心情舒畅地踏入门口,递上楚师兄借给他的休闲套装,朗声问道,豪气十足,
“老板娘,你们这最好的干洗要多少钱?”
如果让薯片妞知道,路明非大半夜带着衣服出来不是为了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来这么一家24小时干洗店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