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陆清墨打了一个蜗牛,把事情说了一下,而后问道:
“墨姨,凭现有的这些东西,有可能追踪到那个邪修吗?”
陆清墨思考了一下,答道:
“母子连心,你取了她的血液与头发,正常情况来说可以凭此追踪其子嗣。”
“但她的孩子……毕竟已经被炼成了鬼婴,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证。”
“你先回来,让我试试看。”
“好。”
鬼婴……看似还有婴孩生前的模样,但其实已经完全不同了。
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留在世间的,只不过是以邪法炼成的,受人操控的邪物。
那个男人记忆中的见孩子一面,也只是自我欺骗罢了,以此来寻找虚假的慰藉。
他们的孩子,终究是已经死在那一刻了。
“这些邪修真是坏到家了。”云朵愤愤。
“竟然能对婴儿下手,还直接害死了九个孩子,就该下地狱。”
“周清,我要和你一起去!”
周清摇了摇头,“若是能够追寻那个邪修的踪迹,我一个人去便好,他毕竟是日游修士,你去了,我不放心。”
“以我的实力,一个人前往反而更加安全。”
云朵也不是胡搅蛮缠之辈,很讲理,虽然她也很遗憾不能同去。
然后她便驾驭着轮盘飞往远方。
飞毯上,周清望着这辽阔大地,无垠天穹,眼神幽深,神色无悲无喜。
其实那个女人没有必要谢他,周清做出这样的决定,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既不是可怜同情他们,也不是想为他们报仇,更不是心中有什么不忍。
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有故事的人更多,那些都和周清没有什么关系。
周清管不过来,也从来没有想过去管那些人。
他们对周清来说,不过是两个犯下大罪的陌生人罢了,无法在周清心中引起什么波澜。
他生出这样的念头,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有多少原因,也不是慈悲。
只是因为他想杀人了。
仅此而已。
人生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
念之所起,心之所动,剑之所向。
既然有了这份力量,那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用来争勇斗狠,厮杀比斗,可以,拿来争抢利益,占据宝物,也行。
心有不平,悍然拔剑,也是理所应当。
只求一个痛快。
谁让他不痛快,那周清就给他一个痛快。
现在给不了,那也没有关系。
周老爷一直都是记仇的,一些人始终在他小本子上记着呢。
现在给不了的痛快,以后总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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