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大席吃完,要提前离开的玩家们便在依依惜别中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在热闹的仪式之下有何等危险翻涌,也没有见到已经开始在镇子里挨家排查的帽子叔叔们的辛劳,依然嘻嘻哈哈和没事人一样。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
还有一些喜欢凑热闹或者离得比较近的家伙继续留在牛家宅子里单开了几桌,毕竟大家好不容易从天南海北聚在一起,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自然要多喝几杯再分别。
巨鲨这个丢人的家伙今天算是见到了真人,几杯酒下肚就死缠烂打的硬是要拜入阿凛他老爹门下,学习真正的功夫,闹得牛叔一脸尴尬。
他家武馆就开在城里,这巨鲨去年还来住过一段时间呢现在这又是闹哪样啊?
真要学牛家的秘传武艺你去找阿凛或者牛牛不就行了吗?拳谱就在那,两个年轻人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用心练习罢了。
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新社会不兴拜师这一套啦。
除了丢人的巨鲨之外,其他哥们倒是喝的尽兴,他们在傍晚时终于结束,除了一些人打算留在牛家镇过夜顺便陪陪有点丧气的猫哥之外,剩下的人就集体打道回府。
自己开车过来的呜喵哥因为连赶了两场,这会醉醺醺的也没办法开车。
他一个人站在路边抽着烟散着酒气,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坐大巴车回酒店,结果一根烟还没抽完,就遇到了一個举着便携式采访设备的小姐姐凑了过来。
“你好,先生,我是电视台的记者,专门来采访牛家镇比武招亲的热闹现场,我们电视台还打算出一期和传统功夫有关的纪录片,我刚才看到您上台和新人合影,而且在今天客人里似乎很受尊重的样子。
您肯定是重要宾客吧?”
那小姐姐用一种小迷妹的崇拜语气看着醉醺醺的呜喵哥,眨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
“您其实是一位隐藏的‘武林高手’对不对?我能对您进行一次采访吗?请放心,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啊?采访?我?”
呜喵哥看着眼前这珠圆玉润的小姐姐,顿时心中有点小骚动。
来自骚男的本能告诉他,自己今天或许能走运一回,但他这会急着回酒店领头盔呢,今晚还约了兄弟们一起上线在血惧舰队里刷血惧氏族的声望,因此也没空在这里接受什么采访。
于是便只能带着一种无奈的遗憾,很绅士的对这小姐姐摆手说:
“你真有眼光,我可是真正的武术大师!今天上台的猫哥和牛牛知道吧?他们在我面前走不过十招的,但可惜今天怕是不行咯,可以留联系方式我们改天再约。
到时候咱们换个清静的地方我给你表演表演,
瞧,真不是我推脱,我这会主要是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要统一坐大巴回酒店呢。”
“没关系,我们这会也要回城里,正好可以顺路送您回去,路上完成采访刚刚好。”
小姐姐热情的上前搀扶住醉醺醺的呜喵哥,身体的接触让呜喵哥的手肘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奇异的触感中。
他真的很想拒绝对方的热情,但奈何这位记者妹妹真的是太“慷慨”了,只能回头对身后走来的兄弟们比划了一个只有他们几个才懂的手势。
他半拉半送的被这位记者送上了采访车,又在扛着摄影器材的小哥一脚油门之下踏上了回去的路。
这一幕被后方的三五斗和老曲看在眼里,他们两个也喝了一些,这会正处于大脑放空的微醺时刻,三五斗一边往嘴里丢着油炸花生,一边对老曲说:
“那骚货今晚估计不回来了,靠,真是奇了,他为什么每到一个新地方,总能第一时间遇到这种事啊?”
“嗯,这或许也是一种天赋?”
老曲一脸唏嘘的说:
“想想刚进他那破公司的时候,我还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孩子啊,结果几年之内就被呜喵这混蛋带入门了,过上了五毒俱全的堕落生活,我已经不干净了,但都怪呜喵那混蛋。
所以,祝他今晚123结束战斗”
“靠!你这太恶毒了吧?”
三五斗哈哈一笑,挽住老曲的肩膀,说:
“走走走,车来了,我们回酒店去,今晚好好睡一晚,明天打道回府,按照时间等我们明天回家上线的时候,墨菲大人的舰队就能抵达起源之地了。
刚好开新剧情,线下爽玩之后在线上继续,这可太爽啦。”
他们两没有把呜喵哥今天的“艳遇”当一回事,毕竟生性潇洒的呜喵哥以前这事也没少发生过,但呜喵哥这边现在的情况却有些“微妙”。
在回城市的一路上,那记者姐姐用非常专业的方式问了很多问题,但呜喵哥喝了酒思维不太清楚,再加上对方那油光发亮的黑丝实在过于分散精力,让他完全提不起精神回答问题。
这见鬼的车厢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让他脑子一阵沉闷。
尤其是在那热情的记者姐姐主动用毛巾为他擦了脸之后,那种沉闷就变成了一种很难形容的难受,而在进入市区时,呜喵哥整个人都像是得了病一样萎靡下来。
昏昏沉沉的,像极了宿醉的酒鬼。
但他明明没有喝那么多。
那辆采访车在夜色下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距离酒店一条街之外的地方,呜喵哥这会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用最后的理智摇摇晃晃的打开车门。
但随后就被记者小姐搀扶住,后者一个劲表示要主动送他回酒店。
“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啊,伱大姑娘家家的和我一个大老爷们一起回去不合适真不合适!就在这分开吧,我自己能走。你!撒手!别碰我!再这样我喊人了!
踏马的仙人跳
老子上了你们的恶当腰子
艹!
别嘎我腰子”
呜喵哥这会说话舌头都大了。
他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推开了对方搀扶的手,摇摇晃晃的就打算跑过马路,已经做好准备靠近酒店就喊人过来,但走路都打摆子了,还得人家香香软软的姑娘上前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乖,没事的,我送你回房间就下来,你的‘采访’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先生,来,我扶着你,小心点。”
那“记者”从司机手里接过一套外衣穿在身上,还抽空抹了个口红又把头发散开,嗲声嗲气的搀扶着呜喵哥一路走入酒店大厅,扶着一身酒气的呜喵哥去旁边的柜台领他的游戏头盔。
负责发放头盔的年轻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并没有登记的女人,他问到:
“这位先生确实在这里登记过,但您是?”
“这醉鬼的朋友,大学同学,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牛家镇接他,还吐在我车上了,真是虾头男。”
搀扶着呜喵哥的女人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嫌弃,拍了拍嘴巴里咕哝什么的呜喵哥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