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了这么多,独立场地也好、地铁线路也罢,目前还都是规划当中的东西。
尤其是地铁。
如果造的太远,那就失去了一开始规划的意义,而如果太近,又可能影响到部分高度精密的实验装置运行。
因此必须采用跟正常轨道不同的技术路线,甚至得考虑设置专门的屏蔽层。
哪怕同意修建的批复意见下来,也要跟市政交通单位详细沟通。
总之,很难在最近一两年就彻底解决。
所以这段时间,常浩南还是得在京航主校区把自己的实验室给拉扯起来。
宾主尽欢之后,常浩南分别把大佬们送到车上。
但唐林天却留了下来。
校企联合实验室,毕竟涉及到动辄上亿的经费和十几名学生老师的发展,肯定不是俩人握个手宣布一下就完事了。
尽管大部分的合同和手续在此前就已经办完,但仍然有不少琐碎但却重要的细节需要两边的一把手亲自确定。
“对了,常教授。”
唐林天跟着常浩南走进办公室,不过却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熟练地来到墙边的柜子前上下打量:
“其实我这两年一直在想,我们的人才培养,是不是跟社会需求有些脱节了?”
实际上,常浩南并不怎么懂人才培养的但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两手一摊说咱们换个话题,况且眼瞅着就是要当博士生导师的人了,这跟上辈子他在研究所里带徒弟可不是一回事,所以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题接了下去:
“怎么说?”
“其实以前我倒是还没感觉,但这两年你和刘教授开了那门课以后,差距就明显感觉出来了。”
唐林天半天也没找见自己想要的茶叶,只好转身坐回到旁边的沙发上喝白开水:
“第一批上过那门课的硕士研究生,这个暑假研二结束,正好进入实习,从反馈的结果来看,明显能感觉出来这方面内容非常有价值,很多时候能直接用到实际工作里面。”
“甚至我还听说,有学生会在简历里面专门写上自己这门课的成绩,当做找实习的一个亮点”
“等一下等一下”
常浩南听着对方越说越偏,赶紧出言打断:
“首先,那门课是方老师上的,我只是前年在他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上去讲了两句”
“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唐林天摆了摆手:
“理论课用的教材是你主持编写的,实践课用的计算工具也是你主持开发的,你还说你没教过学生?”
“你这种情况,就算没直接给学生上过课,至少也能算半个老师,更别说还上过一次讲台了,从我的经验来看啊,等到学生毕业几年以后,可能记不起来当年讲课的老师叫什么,但是只要把课本翻出来,主编的名字可是一直写在上面呢。”
见到常浩南不再反驳,唐林天稍作停顿,又回到了最一开始的话题:
“我刚刚是想说啊,受到这门课的启发,我在想,能不能考虑开设更多这样贴近实际的课程,以及另一方面,能不能考虑让学生尽早,比如说在本科二年级或者三年级,就开始接触实际的研发或者工程项目?”
这下子,常浩南总算是懂了。
在数值计算方法的教学方面,京航无疑走在了全国,乃至于全世界高校的前列。
而这种领先,毫无疑问是京航能够跻身“985工程”初始成员的重要原因之一。
唐林天在尝到这种甜头之后,自然会想着更进一步。
但是,常浩南作为一个重生者,哪怕不懂教育,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