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63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第2页)
他突然就发癫:“你去我床边做俯卧撑,脱了上衣做。”br/>
不是说我调戏你吗,我不做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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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隙做完第九轮俯卧撑时,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沉睡,闭着眼睛侧躺在床边,一条手臂垂在外面。br/>
房里静悄悄的,严隙有旧疾的那条腿轻微发抖,他站起身,鬓角渗着汗液,喉咙里低低喘了一会就平复下来。br/>
严隙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他从外套里侧口袋拿出不到巴掌大的不锈钢小酒壶,外面那层黑色皮套发旧,边缘起毛。br/>
烈酒入腹,严隙舒展开手脚,带着几分不常见的松散惬意靠在沙发里。他大概是报应要来了。br/>
老天爷摆好了局等他进去,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两只脚都站在局里。br/>
庄惘云在明目张胆地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br/>
而他这边没有新的指示,可以让他喘口气想点对策。br/>
“严隙……”br/>
房里传出叫声,庄惘云又在唤他。br/>
“严隙,我膝盖疼。”br/>
()“严隙——”br/>
“属下在。”严隙盖上小酒壶的盖子,他喝几口水冲淡嘴里的酒气,前去房里伺候。br/>
陈子轻在严隙进来前就找222问过,能不能买点道具药强壮一□□魄。br/>
222的原话是,不如我向上司申请让你重新登入,给你挑一个健康的身体。br/>
他将信将疑地问:这符合流程吗?br/>
222:你还管我死活?br/>
陈子轻顿时就不敢打道具药的主意了。他忍着痛让严隙给他递水擦汗,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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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黑夜比较漫长,天亮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七八点。br/>
有人正常早起,譬如陈子轻,生物钟一响他就睁开了眼睛,他坐在阁楼阳台,打开窗户,呼吸着能把肺腑冻伤的冷空气。br/>
对面阁楼在雾中隐隐绰绰,那是原主继兄的住处。br/>
继兄姓裴,叫裴清然,比原主大两岁,今年三十九,他跟着母亲来的庄家。br/>
母子俩常年住在老宅。br/>
原主底下有个弟弟,上面六个兄妹死的死残的残,工作上最受庄易军重视的是四哥,继兄岁月静好。br/>
裴清然瘫痪在床,他得了一种怪病,没办法站起来走路,但他没因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他从事的是设计领域,会在床上画图。br/>
陈子轻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裴清然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人淡如菊。br/>
原主对继兄的态度是,不排斥,也不热络。br/>
裴清然的身体比原主还要虚。br/>
陈子轻望着对面那栋藏在雾中的阁楼,昨天是他初次来老宅,现在还没跟裴清然打过交道。br/>
就以这个距离这个自然环境打量,感觉阁楼里有股子阴气,想来也正常。裴清然体质不好,磁场也差,阿飘们喜欢凑上来。br/>
原主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不过原主死了,现在用这副病体的是我,我戴着佛珠,每天抄经书念经打坐,阿飘们自然不敢轻易接近。br/>
陈子轻根据裴清然想到了他的母亲,也就是原主的继母。br/>
庄夫人。br/>
她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一碗水端平地疼爱着丈夫的每个孩子和每个孙子,包括庄予恩。br/>
庄易军取过四任妻子,前三任妻子为他生儿l育女最终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的第四任妻子运气好,嫁给他时,他不但大权在握,局势也早就稳固。br/>
他们没生个一儿l半女。但他们二人感情很好,他并不亏待妻子和前夫所生的孩子。br/>
哪怕那孩子是个不能给他带来价值的瘫子。br/>
陈子轻的思绪走到这就停了,他打了个哈欠,拉上窗户隔绝刺骨的寒气。br/>
这会儿l有人正常贪睡,譬如庄易军的孙子孙女们,他的子女都在老宅居住,一家一套阁楼带院子,让他享受天伦之乐。br/>
也有人一改常态的没有睡懒觉,早早就从被窝里爬起来,顶着两只黑眼圈坐在餐厅。br/>
庄予恩倒在椅背上面br/>
,脖颈后仰着,生无可恋的样子。()br/>
予恩,你没睡好?庄夫人慈爱地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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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予恩生理困顿,精神出奇得亢奋:“打了一晚上游戏。”br/>
“别让你爷爷知道,他不想你熬夜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庄夫人说话时,门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别的孙子被大人带过来了。br/>
不一会儿l,餐厅就坐满了。庄易军儿l孙满堂,是大富大贵之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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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予恩昨晚没怎么吃夜宵,今天的第一顿也食欲不佳,他随便吃了点就放下碗筷。br/>
“我不吃了。”庄予恩起身说,“我去给我爸送早饭。”br/>
庄易军老脸一板:“让他自己过来吃。”br/>
庄予恩下意识皱眉:“爷爷,我爸膝盖肿成馒头,路都走不了。”br/>
庄易军冷哼:“才跪了几小时,膝盖能肿成什么样。“br/>
庄予恩的气息滞了滞,几小时放大了他的烦躁,跪那么久,怪不得老男人那个病秧子吃不消。br/>
他昨晚真不该……br/>
等等,我在干嘛?我在后悔?我,为了庄惘云,后悔不该在外面玩到晚归?br/>
我怕不是得了脑血栓。br/>
庄予恩不易察觉地无声爆了句粗口,他去厨房给庄惘云拿早饭。br/>
其实每个院子都有私厨,只是庄惘云一年到头也不会回来住几天,他那院子的厨房就成了摆设。br/>
庄予恩在厨房捣鼓,餐厅里的一伙人谈及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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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看看你予恩弟弟多孝顺,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我跟你妈死了都能瞑目。”br/>
“大早上的说什么死不死,一个个的只想着他怎么怎么,没想过自己跟他爸比较起来是什么结果,为儿l子着想的心能不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半。”br/>
“……”br/>
“予恩跟他爸的感情这么好了啊。”br/>
“不是一直很好吗。”br/>
“对,对对,一直都很好。”br/>
庄易军呵斥:“饭桌哪来的这么多话,吃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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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吃过了,他吃的是严隙上街买的早点。那个时间买,估计是铺子的第一单。br/>
有豆浆油条跟包子,陈子轻全吃了。br/>
庄予恩拎着保温桶来的时候,陈子轻肚子饱饱的,一点位置都没剩。br/>
陈子轻撑着脸看保温桶里的食物,精致倒是精致。他再看庄予恩,啊哟,黑眼圈还挺深。br/>
庄予恩在床前照顾着:“爸,不烫了,可以吃了,你吃吧。”br/>
“你这么孝顺,干脆喂爸吃。”陈子轻故意说。br/>
【庄惘云的膝盖跟脑子掉包了,在祠堂跪出伤的是脑子?】br/>
庄予恩咬牙:“好啊,我喂你吃。”br/>
陈子轻:呵呵。br/>
一勺海鲜粥被送到嘴边,陈子轻闻着鲜美的味道,他捂嘴干呕。br/>
【怀了?】br/>
庄予恩把勺子丢进碗里,偏头问不远处椅子上的人:“br/>
()隙哥,我爸怎么了?”br/>
严隙:“七爷吃多了。”br/>
庄予恩:“……”br/>
他二话不说就把带过来的早饭扫空,提着空的保温桶走人。br/>
多待一秒,怒气就多一分。br/>
他操什么心,人有保镖在,能饿死吗,小灶都开上了,也没叫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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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让严隙给他找来消食片吃了两粒,这才缓了缓胃里的饱胀,他没给庄予恩打电话把人叫回来呼噜毛哄一哄,就晾着。br/>
晾得差不多了,再招手。br/>
陈子轻在楼上眯了会,下楼去院里晒太阳。br/>
不多时,有个中年人提溜着鸟笼过来,进门就笑:“七弟。”br/>
陈子轻腿上盖着毯子,无精打采地望了望鸟笼里的鹩哥,鹩哥也歪着小脑袋朝他看来。br/>
来人是原主的三哥,膀大腰圆,古时候的土财主样,跟原主没一处像的。br/>
“三哥怎么来我这了。”陈子轻忍着不逗鹩哥玩。br/>
“我听说了你公司艺人闹解约的事。”庄三哥把鸟笼挂在树下,吹着口哨逗趣,“七弟,你怎么连个戏子都对付不了。”br/>
“在娱乐圈混,那就没有身子足够正的,你稍微动点手段,哪有他说话的份儿l。”br/>
陈子轻撇嘴:“他是涂家老来子。”br/>
“说到底还不是你没本事,”庄三哥依旧在逗鹩哥,“你手里明明有庄矣这张王牌,这都打不好。”br/>
陈子轻虚弱地咳嗽:“我自然比不上三哥有头脑。”br/>
“你也就在哄爷爷这件事上出类拔萃。”庄三哥把一根手指伸到笼子边,戳戳鹩哥淡橙色的嘴巴,“是吧,小心肝。”br/>
陈子轻看他那小心肝,一身黑羽泛着紫蓝色金属光泽,翅膀上有块白,活灵活现的,一看就是精怪。br/>
“鹩哥是会学人说话的,三哥,你可要在它面前注意点,别什么都说让它学了去,再被有心人听着。”br/>
庄三哥不以为意:“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个儿l吧。”br/>
接着就不客气地嘲讽:“我们几个过了三十都没跪过祠堂,你倒好,快四十了还被罚,也不怕列祖列宗看笑话。”br/>
陈子轻在想,这人知不知道原主是自己大伯的孩子,估摸着是不知情。藏宝图相关更是一无所知。br/>
毕竟这土财主看起来在电视剧里活不到十集,城府不算深。br/>
“对了,七弟,还有个事三哥要和你说说。”庄三哥提起那珠宝总监,“他是我朋友,你不该当众羞辱他。”br/>
陈子轻狐疑,当初原主家里有人让他安排自己的秘书给某珠宝总监陪酒,不会就是这位提的吧???br/>
在原主的思维世界里,只要秘书去陪个酒,就能堵他家里人的嘴为他省去不必要的打扰,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案。br/>
庄三哥说:“七弟,你给我个面子,带周秘书去跟人吃个饭,这事儿l就算是过了。”br/>
陈子轻当场拒绝:“不可能。”br/>
“三br/>
哥的拜托也不行?”br/>
“不行。”陈子轻不留商量的余地,他冷着脸下逐客令,“三哥,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带着你的鸟从哪来回哪去吧。”br/>
庄三哥那脸色没法看,他喷唾沫星子:“我做中间人是为了谁?既然你这么不开窍,为个喜欢搞人屁股的小秘书跟我唱反调,那你就好自为之,我看你得罪时尚界,你公司艺人的商业资源这块要怎么弄!”br/>
陈子轻白眼一翻,他来这个世界只剩三件事,一,把颠值涨到100,二,找到谋害他之人,三,揪出鞭尸者。br/>
把公司做大做好得到父亲认可是原主的心愿,跟他没关系,他的事业是顺手拎着的,拎不动就不拎了。br/>
再者说,他现在不卖周今休,不代表永远不卖。没准儿l他哪次发大癫,就会把周今休高价出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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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跑完步回来的周今休打了个喷嚏,身后响起声音:“周秘书。”br/>
他没回应,径自去按电梯。br/>
方跃在他后面进电梯,摘下口罩露出刚做好医美的脸:“嗨。”br/>
周今休并未搭理。br/>
方跃没像往常那样凑上去撩骚,他说:“周秘书,你看我有没有可能做庄小少爷的小妈?”br/>
周今休眉骨一抽,他侧过头,从上到下地打量。br/>
“有吗?”方跃饱含期待。br/>
周今休轻蔑:“你出国做了变性手术,能出奶了?”br/>
方跃干笑:“庄小少爷又不是小孩子,早就过了喝奶的年纪。”br/>
“谁跟你说是他要喝。”br/>
方跃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你的意思是,七爷他,不可能吧,七爷怎么会……”br/>
电梯门开了,周今休率先出去,方跃紧跟其后:“周秘书,你说的是真的假的。”br/>
“当然是假的。”周今休开门。br/>
方跃想挤进去,他刚有这个动作,就被一道厌烦至极的阴厉目光盯住。br/>
“嘁。”方跃对着在他面前关上的公寓门鄙夷,“你以为我还喜欢你?等我做了你的老板娘,我看你还怎么对我甩脸色。”br/>
周今休天生听力敏锐,他将门外的自言自语一字不落地听了个一清二楚。br/>
“我的老板可不是庄惘云。”br/>
周今休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奶用牙咬开,叼着喝几口。他捏着奶喝空,吸了吸,随手就将扁掉的袋子扔进垃圾篓。br/>
在那之后就洗了个澡,开车去老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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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这头见到了老爷子,如他所想的那样,老爷子没及时出面维护,等到事情过去了才现身,披着心疼孙儿l的慈爱爷爷披风,当着他的面教训自己的儿l子。br/>
“易军,你有什么不满说两句就行了,怎么能罚跪,惘云多大的人了,你这么做太伤他自尊。”br/>
庄易军在老子面前挺不直腰杆:“爸,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你是没看到他如何顶撞我。”br/>
说着就发觉老爷子的眼睛猛然br/>
亮起来,来精神了,敢情这是个值得表扬的事。br/>
庄易军的呼吸明显重了不少。br/>
陈子轻觉得庄易军又要像书房那样撅过去,动不动就要撅,也是没谁了。br/>
“惘云,你也别在心里记恨你爸。”庄老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是希望你好,希望你成才,希望你能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就,更希望你有时候别缩手缩脚瞻前顾后,放开来做人做事。”br/>
后半句纯粹是老爷子的意思,现今的孙子已然在他期望的路线上走。br/>
陈子轻说:“我开娱乐公司是不务正业?”br/>
庄老叹了口气:“跟你几个哥哥姐姐比起来,确实……”br/>
陈子轻笑起来:“那让我进家里的集团。”br/>
庄易军面色一沉。br/>
“惘云,你先锻炼,这事不急。”庄老皮肉干瘪的手摸上孙子的梨涡,“会有你表现的机会。”br/>
陈子轻被开了张空头支||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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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父子走后,医生过来查看陈子轻膝盖上的伤,留下了一些药,叮嘱揉的时候要用力,否则药进不去。br/>
冬日暖阳洒在院中,陈子轻躺在摇椅里,两条腿打横放在严隙的腿上,裤腿卷上去,一截大腿到脚踝的袜筒上面部位都暴露在外。br/>
陈子轻拿着手机看庄予恩给他发的信息。br/>
那小子发一个,撤回,说发错了,然后就这么在聊天框里添加内容。他发十条,陈子轻回一条。br/>
陈子轻抽空接了个电话,庄矣打的,用的是庄园的座机,问他今天回不回来。br/>
完了。br/>
完了完了,昨晚没甩鞭子。br/>
陈子轻这会儿l才想起来要紧事,怎么这么大意啊,他匆匆结束通话,在心里问222。br/>
系统:“你今晚抽人的时候,少做一次日常的惩罚就会弹出来。”br/>
陈子轻小心试探:“2哥,不是什么要命的惩罚吧?”br/>
系统:“我定的。”br/>
陈子轻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底了,那就是尬的。br/>
膝盖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陈子轻的手机滑到怀里,他发出轻喘。br/>
【我揉的是他的膝盖,他为什么要喘?】br/>
陈子轻心说,疼的,谢谢。br/>
过了会,他忍不住地喊出声:“轻,轻点,轻点轻点。”br/>
严隙闻声就将手上力道放轻,小臂强悍的麦色肌肉绷着,粗粝的手指沾了很多药油,修剪平整的指甲里也进去一些,像是扣过什么,发着暧昧的亮光。br/>
【明知轻了没效果,还要我轻点。】br/>
陈子轻蹬了蹬放在严隙腿上的脚,他转着佛珠念了会经,再次喘起来,嘴里的喘气声把冬天的风都吹热了。br/>
严隙被一声声压抑的喘息烦到,下颚线条冷硬地收着,他不经意间抬眸,发现男人紧闭着眼,眉心蹙着,弯翘的睫毛颤动,眼皮泛出生动明艳的红晕。br/>
大手一动,就从他的膝盖上移两寸,捏着他的腿肉,粗糙的指腹陷进绵软的白肉里。br/>
陈子轻一下就睁开眼:“严隙,你捏我腿干什么?”br/>
这直白的话一出,他成功地捕捉到保镖的面上露出疑似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br/>
多新鲜啊。br/>
保镖整天冷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法让他这片深海掀起风浪的样子,谁知他竟然还会难为情。br/>
陈子轻正想顺势刺激刺激他的冰块保镖,他瞥到出现在院门口的挺高身影,立马就发癫。br/>
“今休,你来得正好,你帮我问问严隙,他为什么要捏我的大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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