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44 章 万年穷逼(第2页)

 

    邱宜雪愣住。
 

    陈子轻不自觉地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谁更像”
 

    邱宜雪笑着说“当然是你。”
 

    他强调一般“收养的,怎么会比亲生的更像自己。”
 

    陈子轻“哦。”
 

    邱宜雪柔声“加蓝,告诉大哥,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见过我母亲的相片。”陈子轻边吃甜点边说,“感觉二哥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样。”
 

    邱宜雪闻着小僧人呼吸里的甜香“怎么会,你母亲的眼神很灵动,你像他。”
 

    陈子轻回想了一下,相片是女人年轻时拍的,眉眼确实灵动,后来就不知道了。他舔掉嘴上的甜点残留“二哥的眼神不灵动”
 

    邱宜雪笑道“没那么轻盈,你二哥的心思比同龄人要重,他也重感情,当初住校哭了一个多月才稍微适应点。”
 

    陈子轻看不出来邱燕林那家伙是个会哭的人,还仅仅是因为住校回不了家。
 

    邱燕林哪那么脆弱。
 

    这里头没准有邱宜雪的滤镜。
 

    陈子轻放下勺子凑近邱宜雪,定定看着,把人看得脸红耳朵也红了,他才出声“大哥喜欢我母亲吗”
 

    邱宜雪再次出现了愣然的表情“你母亲是我养母,我敬爱她。”
 

    陈子轻点点头,敬爱,挺厚重的一个词。
 

    邱宜雪有公务要忙,他的视线从腕表上掠过“你周末在家里住吧”
 

    陈子轻应道“是呢。”
 

    “那你早点休息。”邱宜雪起身要走。
 

    “大哥。”陈子轻指着面前的勺子和装甜点的小碗“帮我把这个扔了。”
 

    和尚理所应当地说着,话里有几分恃宠而骄的味道,似乎没想过会被拒绝。
 

    邱宜雪眉梢微挑“好。”
 

    陈子轻展开笑脸“谢谢大哥。”
 

    邱宜雪走出弟弟的房间,管家在走廊等他,低声说“大少爷,先生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邱宜雪去书房见养父。
 

    邱晁无心处理文件,他不太灵活地转着钢笔,转几圈就掉下去,见到养子进来,马上就问“你弟弟怎么说”
 

    邱宜雪迎上养父期待的目光“加蓝说,那是爸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安排都行,只要你身体健康,多休息,别太劳累。”
 

    邱晁把钢笔丢在文件上面,这番话应该是经过养子润色过的,幺儿只怕是话都不想说。
 

    “你弟弟是个懂事的。”邱晁领了养子的孝心。
 

    邱宜雪思虑着沉声“爸,生意场有常规的玩法,你一次两次的冷场不赏脸,会不会落人话柄”
 

    “你说得对,这是不得不考虑的方面。”邱晁大手一挥,“以后送我的,你收。”
 

    邱宜雪的面色一点点凝固。
 

    邱晁皱皱眉“你那什么表情,送的是解压的,又不是子弹头跟砒霜毒药,回头我让秘书准备一批干净的,让你挑一个碰。”
 

    他挑剔地看着工作能力出众,感情空白的养子“二十几岁了,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
 

    邱宜雪捏指腹“这事不劳爸费心了,我自行处理。”
 

    邱晁对他的自行处理不做指导,突然道“明年你去国外接管hj的分公司,在那边待个年,没事别回来,有事要回来的话,提前跟我说声。”
 

    没等养子提问,邱晁就爆出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你弟太依赖你,虽然你们没血缘关系,但他是个男的,你们也一直是兄弟,别搞出其他关系闹到我面前,不然我就把你们一个送到南极,一个送到北极,让你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
 

    邱宜雪“爸你说的弟弟是燕林”
 

    邱晁横眉竖眼“不然还能是谁,要是让幺儿也那么依赖你,我把你剁了”
 

    他没好气地责骂不在状态的养子“你二百五吗,看不出燕林对你有其他心思”
 

    邱宜雪哭笑不得“燕林有喜欢的女孩子,是他大学学姐。”
 

    邱晁摆手,他懒得跟眼瞎的长子说话,弟弟都弯成蚊香了,还当是喜欢学姐,除非学姐是个裙子里长把儿的。
 

    陈子轻这边,邱宜雪走后,他就被岳起沉教育。
 

    岳起沉躺在地板上,拽着他的佛珠,把他拽向自己,他手撑地才没倒上去。
 

    “你吃完了不能自己扔”岳起沉盯他,“一个装甜点的碗一把勺子,就这么两样东西,你拿不动还是怎么着”
 

    陈子轻想爬起来,拽他佛珠的力道加重,他这下真的倒在了岳起沉身上。
 

    岳起沉感觉他有心跳了。他闷哼“回答我。”
 

    陈子轻的视线无处安放“邱宜雪是我大哥,我让他顺便给我扔个垃圾有什么的。”
 

    “有什么的”岳起沉冷笑,“你多大了,是乱撒娇的年纪吗。”
 

    陈子轻“”
 

    “佛珠硌到我了,我想,”
 

    “起来”两个字还在他嘴边,岳起沉就把他脖子上的佛珠给拿下来,丢在了一边,他呆滞地趴着。
 

    就这么趴了一阵,陈子轻心想,我住邱家,岳起沉住他衣帽间,省了房租。
 

    反正岳起沉不用吃饭。
 

    岳起沉看穿他所想“怎么不用。”
 

    陈子轻茫然“你不是吃不出味道
 

    和冷热吗”
 

    岳起沉屈腿,轻而易举地把他撑起来“我在学做人。”
 

    陈子轻抱着岳起沉的腿维持平衡,轻轻说“那我买一些泡面放在房间里,你吃了,就当是我吃的。”
 

    岳起沉扫他一眼,怎么说话突然这么轻发骚了一样。
 

    陈子轻要是知道僵尸的想法,能把桌上的东西全砸过去,他东张西望,冷不丁地问“我房里有监控吗”
 

    岳起沉道“查过了,没有。”
 

    陈子轻松口气,他想想也是,要是有监控,邱晁早就冲进来打岳起沉了。
 

    那位可是儿控。
 

    岳起沉不声不响地开口“我租了个房子。”
 

    陈子轻问了地址,他上网搜搜“离邱家很远啊。”
 

    岳起沉夸张地自嘲“邱家什么地段,附近的我这个穷逼哪买得起。”
 

    陈子轻看他“那我要去住吗”
 

    岳起沉不在意道“无所谓。”
 

    陈子轻轻飘飘地问“我的生活用品准备好了吗”
 

    岳起沉不假思索“准备好了。”
 

    周遭寂静无声。
 

    陈子轻在僵尸尴尬地离家出走前说“我明儿就过去吧。”
 

    岳起沉抬起手臂搁在眼上“嗯。”
 

    陈子轻开始在岳起沉的租房和邱家之间来回跑。
 

    月底,陈子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防备惩罚的到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在跟岳起沉说话,下一刻就变成了仓鼠。
 

    岳起沉“”
 

    陈子轻“”
 

    解释不清了。
 

    “吱吱”
 

    岳起沉起身去看窗外,太阳好好的挂在天上,蓝天白云微风徐徐,世界没出异象,就是单纯的出现了新物种。
 

    鼠人。
 

    岳起沉回到桌前,他捡起从椅子上掉到地上的白色僧袍和同色裤子“出来。”
 

    仓鼠不知去向,没响动,似乎已经跑了。
 

    岳起沉拿着僧袍,变态地嗅了嗅,语调不快不慢“我数到十。”
 

    “十,九,八三,二,”
 

    沙发底下悉悉索索地响着,一团白从底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岳起沉只手把沙发拎起来,掀在一边,在仓鼠呆滞的眼神中,快速把他抓住。
 

    陈子轻被举着前爪站起来,浑身的毛都一根根地竖起来了,他两条小短腿站了一会就开始抖。
 

    僵尸抵着他的额头,他一下就不抖了,怔怔地睁着小豆眼。
 

    胡须被扯了扯,陈子轻又开始抖。
 

    岳起沉深知现在没法交流,先养着。他把仓鼠摸了个遍,毛里面都一寸寸地翻了,确定没长出什么引发变异的病菌之类“尿尿吗”
 

    躺在他掌心里的陈子轻摇头晃脑。
 

    岳起沉“拉屎”
 

    那样子像是在说,拉一个我
 

    看看,快拉。
 

    陈子轻继续摇头晃脑,现在都没那感觉,谢谢。
 

    岳起沉把他放在眼前,下颚枕着他软乎乎的小肚皮蹭蹭,上网给他买小屋和吃喝用具。
 

    陈子轻用爪子挡在屏幕上,示意他别买,用不到。
 

    岳起沉顿了顿“那你吃什么”
 

    “仓鼠有仓鼠的粮食,保质期挺长的,我给你买一罐。”他在搜索栏打入仓鼠粮食,“这罐鼠粮不错。”
 

    陈子轻望了望,那是最贵的牌子,万年穷逼利落地下单。
 

    鼠粮很快到货,岳起沉恶趣味地捉捉仓鼠屁股上的小尾巴“去吃吧。”
 

    陈子轻管不住本能地跳进罐子里,爪子扒了扒,抱起一颗坚果塞嘴里。
 

    岳起沉看他塞“只能装三颗,多一颗都不行。”
 

    陈子轻往嘴里塞进三颗,他还想塞,被岳起沉一根手指戳倒在罐子里,怎么都翻不起来。
 

    真服了。
 

    岳起沉撑着头看他吃东西,看够了,揣着他出门玩了一圈回来,碰见了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
 

    林疵不是空手来的,他拿着一盒甜点,额发被发胶固定,轮廓年轻而英俊,贵不可攀。
 

    岳起沉开门“来之前也不说声。”
 

    “顺路。”林疵在他后面进去,视线扫过小且温馨的客厅,“阿沉,小师父呢”
 

    岳起沉两只修长的手抱着小仓鼠,举起来“在这。”
 

    林疵哈哈“开什么玩笑。”
 

    见岳起沉举着仓鼠靠近,对宠物毛发过敏的林疵排斥道“拿远点,我受不了仓鼠身上的臭味。”
 

    “臭吗”岳起沉把鼻子抵进仓鼠的白毛里,深深吸着,尽是满足和喜爱,“多香。”
 

    林疵“”走火入魔了
 

    仓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朝他看来,他想的是僧人那双杏眼,大而圆。
 

    林疵把甜点放在餐桌上“阿沉,小师父到底去哪了”
 

    “他有腿,我又不能把他拴在家里。”岳起沉将脸蹭在仓鼠的小耳朵上面,忍着不张嘴叼住一只。
 

    林疵的神情一言难尽,他眼睁睁看兄弟对一只仓鼠腻歪而无能为力。
 

    没想到兄弟是个潜在的宠物控。
 

    岳起沉挠挠仓鼠的下巴,捏着它的粉爪子按在自己脸上“你说是吧,小仓。”
 

    陈子轻“吱。”
 

    岳起沉看林疵“要不要摸摸”
 

    林疵坐到不远处“开什么玩笑,让我摸它,我手不想要了”
 

    岳起沉掐开仓鼠脸颊,摸他那两颗锋利的门牙“小仓,他不愿意摸你。”
 

    陈子轻吱吱吱,知道了知道,安分点吧,大哥。
 

    岳起沉给他一颗葵瓜子。
 

    陈子轻站起来,爪子搭上瓜子,捧着吃。
 

    尖锐的门牙刺进瓜子壳里。
 

    咔嚓
 

    壳就碎了。
 

    仓鼠用
 

    爪子把碎壳里的瓜子仁勾出来,壳被它随手一扔。
 

    “慢点儿。”岳起沉吹仓鼠脑门白毛。
 

    林疵看兄弟跟一只仓鼠互动,实在是受不了“阿沉,你养仓鼠这种臭玩意儿,小师父知道吗”
 

    岳起沉说“没养,这是我在路边捡的。”
 

    下回小和尚再变仓鼠,他就不让林疵知道了,免得露出破绽。
 

    岳起沉睡觉都把仓鼠搂在怀里,他怕把小毛球压死,就托着放在心口。
 

    陈子轻算着时间,感觉惩罚快结束了,他就跑去自己房间,躲进柜子里,在那里头变成光溜的人。
 

    听见脚步声靠近,陈子轻赶紧出身“等等,我没穿衣服”
 

    脚步声停了下来。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扯了衣服穿上,胳膊腿在柜子里不时碰到,疼得他龇牙咧嘴,脸都拧了起来。
 

    “慌什么,我又不会强行打开柜门。”岳起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光屁股的和尚有什么好看的。”
 

    陈子轻哼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他穿好衣服从衣柜里出来,跟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的岳起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岳起沉上下打量变回来的和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子轻实话实说“下山入世的那个月。”
 

    岳起沉若有所思,这么说,鬼楼那次是第一次变仓鼠
 

    “抓我这儿的,也是你吧。”岳起沉在和尚否认前说,“别说不是,全身白,爪子粉,眼睛又小又黑,小身板圆滚滚。”
 

    陈子轻“这样的仓鼠有不少的吧。”
 

    岳起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十分冷锐“是不是”
 

    陈子轻罚站一般“是。”
 

    岳起沉叉腰踱步“你真牛逼,抓了我,亲了我,蹭了我,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陈子轻缩着脑袋,底气不足地说“那不是我,那是仓鼠。”
 

    岳起沉捏他下巴“仓鼠不是你变的”
 

    陈子轻就地坐下来转佛珠。
 

    眼前投下阴影,他被笼罩进去,眼皮没敢抬。
 

    岳起沉俯视他一会,弯腰蹲在他面前“你的佛祖知道你变成仓鼠耍流氓吗。”
 

    陈子轻嘴巴一张一合“那是误会,我看你烫自己,情急之下才跳上去。”
 

    岳起沉不先不打“哦,为了保护我。”
 

    他哧道“我是个僵尸,又没痛感,你管我把自己烫成什么样。”
 

    陈子轻佛珠都转不好了“当时我没想你是僵尸,我把你当一个正常健康的男性。”
 

    岳起沉听他放屁“正常健康你看我盘了半天,会看不出我是个死屌”
 

    陈子轻“”不翻旧账了行不行
 

    岳起沉不翻了,死屌实在没必要拿出来说,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至今还要踹,不踹就没反应。
 

    他深呼吸“规律是
 

    什么”
 

    “这是第二次发生这种事,我目前得出的规律是,”陈子轻试探他的透露会不会被服务器屏蔽,“每个月不定时,不定点的做两天仓鼠。”
 

    岳起沉没细问“行了,知道了。”
 

    陈子轻看了看他“那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岳起沉不留情面“会。”
 

    陈子轻点了下头,淡定地还击“你也是怪物。”他自顾自地说,“所以我们要互相给对方保密。”
 

    岳起沉回味刚才捏他下巴的触感“你做仓鼠的样子林疵有多嫌弃,不用我细说了吧。”
 

    陈子轻纳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他怎么看待。
 

    “我也不是挑拨离间,事实就是罢了,他连摸你一下都不肯,不像我,对你又是亲又是摸的。”岳起沉懒懒道,“下次你再变仓鼠的时候,要是不在家里就尽快回家,家里是安全的,你老实在我身边,我让你做快乐的小鼠鼠。”
 

    陈子轻“噢。”
 

    手突然被握住,细细密密地揉捏。
 

    他抬眼。
 

    岳起沉意识到自己的流氓龌龊行为,他在心里自我唾弃,面不改色道“你是仓鼠的时候,我就这么捏你爪子,肌肉反应而已。”
 

    陈子轻似乎是信了“那你晚上还把我放心口吗”
 

    岳起沉哈了声“仓鼠在我掌心小小一团,你只有脸在我掌心小小一团,我怎么把你放心口被你压成干尸”
 

    陈子轻“”
 

    岳起沉勉为其难“你要是觉得那么睡比较舒服,也不是不行,你趴上来。”
 

    陈子轻摆手,不了不了。
 

    他趴上去没一会,僵尸肯定就要他踹自己。
 

    “你能变仓鼠这事,不能有第三人知道。”岳起沉习惯地捉他尾巴揉,没捉到尾巴,指尖碰到了他的屁股,被烫到一般撤回手,“听到没”
 

    陈子轻瞟了眼岳起沉红起来的耳根“听到了。”
 

    有了岳起沉的帮助,陈子轻每个月的惩罚时间都能平安度过,暂时都没出什么岔子。
 

    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陈子轻迎来了他的生日。
 

    宴会在邱家举办。
 

    陈子轻对豪门宴会已经麻木,他没穿定制的燕尾服,穿的僧袍。
 

    除去脖子上那串老方丈给他的佛珠,邱晁还送了他一串,沉香的,适合念经时拿在手上转动。
 

    这场生日宴,岳起沉没来,不知道去哪了,陈子轻跟着邱晁走流程,随行的是邱宜雪和邱燕林,他们二人身着一黑一白西装,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站在一起颇为养眼。
 

    都是各自最好的年纪,大少爷霁月清风,二少爷全程冷着脸。
 

    而邱家真正的小少爷是个僧人。
 

    宴会进行到中段,邱燕林身体不舒服,邱宜雪送他上楼。
 

    邱宜雪上去就没再下来,他们都没和弟弟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陈子轻的头有点疼,222那句“任务大概率失败”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里循环,本来打算保持原来节奏的他焦躁起来,想放弃稳妥保守的路线。
 

    旁边的邱晁把他当骄傲介绍给商界人物和世家。
 

    他拉了拉邱晁的衣服,与人谈笑的邱董看向儿子,低头道“无聊了”
 

    “无聊了就去楼上歇着去。”邱晁摸了把儿子的脸,“去吧。”
 

    陈子轻顺势离开大堂。
 

    不过他没上楼,他穿上厚僧衣去湖边的休息区,在椅子上坐下来,搓搓手,放在嘴边哈口白气,四周树梢上有零星雪花。
 

    “怪冷的。”陈子轻揉了揉很快就让冷风吹红的鼻子。他能毫无障碍地适应僵尸的温度,却需要酝酿酝酿才能勉强抵御寒冬。
 

    突然有个陌生号码加陈子轻,他的直觉雷达炸响,这绝对是跑出来换了个号码找他的邱宜雪第二人格。
 

    陈子轻连忙点同意,马上就有五条信息弹出来。
 

    是我。
 

    这是我的新号码,我用它来找你。
 

    我想跟你和好。
 

    我们和好,可以吗求你了。
 

    我离不开你。
 

    陈子轻眯了眯眼,真是前男友啊。他直接就打过去。
 

    “我现在人在邱家,我是邱家今天认祖归宗的小少爷,你想和好就到我面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