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9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一天(第2页)
这说明什么,说明如果今生不掺杂沈文君的蓄意为之,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交点。
护工说“我平时只照顾您,不了解医院里的医护情况,那人是您的朋友吗,我打听一下。”
“不用,别打听,”陈子轻焦虑道,“就当我没提过。”
“好的。”女beta看他开始躁动,就拿出兜里的笔记本看他今天还有什么药没吃。
陈子轻见状,嘴一撇“我不吃药,我又没做什么。”
女beta不咸不淡地说前两天哪个病人把护士打死了。
陈子轻病白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你别怕,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女beta说出入职以来的工伤“宋医生,我才照顾你没几天就被你砸断了鼻梁,返工后不久差点让你戳瞎了眼睛。”
陈子轻“”
他心虚不敢吱声,牙齿啃起了手指甲,才修剪平整的指甲又被他啃得坑坑洼洼。
“我也不是怪你。”护工进行心理辅导,“我知道宋先生不是有意的,您当时只是没吃药,只要您吃了药,就不会那样了。”
陈子轻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是的。”
女beta明白,不能激怒这类病人,激怒了,轻则吵闹,重则伤人。
病人想干什么,含蓄地拒绝不成就哄着,找个机会让其服药。
她看着已无一丝往日医学教授风采的s级oga“所以我现在就让护士拿药进来,您把药吃了。”
“不要”陈子轻情绪激动,脸部肌肉不正常地抖颤,两只眼珠往外突。
女beta见形势不妙就只能放出信息素。
杏花味渐渐浓起来,陈子轻在那味道的安抚下昏昏入睡。
然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闻到了一股烟味,雾气很大,他呛得直咳嗽。
头顶有声音“轻轻,你忍一下,一会就好。”
接着就是腺体被咬破的刺痛。
他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被温柔且强势的吻掉,那吻落在他嘴上,和他唇齿相依,在他嘴里缠绵地翻搅。
烟雾更大了。
他脑子昏昏地蜷缩在虞平舟怀里“哥哥,你不知道,归位后我病得好重
,一下从二十多岁到了快四十,十几年就这么没了我还伤了你,害你昏迷不醒,你的心脏已经不好再维修了,怎么办”
虞平舟捏他哭红的鼻尖“怕什么,阵法不是失败了吗我的心脏还是好的,可以正常维修。”
“对对,失败了,还好失败了,幸好没归位。”
陈子轻睁开了眼睛,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死掉了,但他眼尾水淋淋的,不断有眼泪埋进发丝里。
一张熟悉的面庞在他视野里放大,是没遭受车祸重创,没经过重塑的刚毅轮廓。
“宋教授,你怎么哭了”
周老板抓住护工的衣领,直接就把人给拎到半空“妈的,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女beta不慌不忙“没有。”
周衍明指着床上安静流泪的心上人“那他为什么哭”
“不知道。”
周衍明一个字都不信,他要把护工拎去院长那边,让院长给他一个交代。
陈子轻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朝比他小一岁的周衍明喊“行了,别吵了,跟我的护工没关系,是我做了个”
周衍明扔掉护工凑近“噩梦”
“美梦。”陈子轻说。
“美梦你还哭”周衍明揶揄,从额角下来的狰狞疤痕并不会降低他的男子气概,衬得他有股子故事味的沧桑。
陈子轻吸吸鼻子“醒来舍不得不行啊。”
周衍明拿出帕子给他擤鼻涕,照顾精神病人的动作十分娴熟“什么样的美梦,让你不舍到哭成这样。”
陈子轻不想说。
周衍明也没问个没完“你吃的是我给你搞来的药吧。”
他酸楚又复杂地感慨“我们多久没正常交流了,上次我过来,你不理我,上上次,你说句话就打哈欠,眼皮都是肿的。”
陈子轻称还算清醒的时候试探,发现周衍明不清楚被扭曲过的人生。
到目前,他只知道他跟江扶水无缝连接相关记忆,江扶水可能是支线任务二的目标,所以才会如此。
那这么说,楚未年可能也没这块记忆。
陈子轻见aha开始收拾本来就整齐的病房“周衍明,你过来看我,跟我的主治医生交流了吗,得到他同意了吗”
“这次没打,就这次,之前都打了。”周衍明瞎扯,他搬出楚未年,“那家伙从来不和江扶水打招呼。”
陈子轻第二天就见到了楚未年,他找机会试了一番,拿到了如他所料的答案。
楚未年带他去医院的活动中心。他无措地抠住病服,脸上却是夸张的兴奋表情“我这样能去吗”
“可以,申请过了。”楚未年叮嘱他小心下台阶,朝着他这边的颧骨明显凹下去了一块。
少的那块肉被他咬掉了。
陈子轻牙关酸涩,嘴里涌出精神激越生出的分泌物,他大口吞咽下去。
楚
未年说笑“老太太今儿想和我一起来,我没让,我怕她烦你,她唠叨起来两二个小时打底,影响你吃药休息。”
陈子轻走到台阶下面,老太太活着,楚未年没什么灾祸需要找福星,他没娶妻生子。
也不是我的朋友,他在暗恋的位置,就他一个人,没哪个和他为伍。
周衍明跟江扶水都是明恋。
陈子轻边走边打量活动中心,能出来的病人都控制了病情,他们说说笑笑,这儿仿佛只是个普通的会友场所。
极个别不与人社交,他们一人一个蹲点,有的两眼呆滞,有的喃喃自语
“慢点。”
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子轻刷地抬头。
沈文君推着轮椅往这边来,他身着护工服,和轮椅上的病人说话。他是另一个病人的护工。
陈子轻看向沈文君的背后。
没有鬼魂。
估计是那阵法给去掉了。
陈子轻想,没鬼魂帮助的沈文君就不可能利用上一世让他熟悉,那就连成为他护工的资格都没有。
沈文君是一个beta。像aha的beta,高大英俊,笑容好看。
活动中心的医护人员暗地里投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不少,更是有病人也明着或暗着被他吸引。
这是他自身的东西,去不掉。
明明自己的人生也有闪光点,干嘛不珍惜,非要抢别人的。
“析木,怎么了”楚未年疑惑。
陈子轻示意他看沈文君“那个护工,你认识吗”
楚未年扫了眼“不认识。”
“哦。”陈子轻的注意力转瞬就被一只蝴蝶拽走了。
怎么飞那么快,要去哪啊。
蝴蝶从沈文君头顶飞过,朝他身后飞去,陈子轻被楚未年带着越过他身边。
沈文君同样没有那些记忆。
他们背道而驰。
陈子轻在距离沈文君最近的瞬间,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死气,眼皮跳了一下,强忍着没把眼珠移转过去。
沈文君是死了的,还是快要死了
陈子轻没细探究,如果是前者,那就是特定情境下的鬼和人区别不大,如果是后者,那没准是阵法的反噬快到头了。
淡淡的柿子味飘远了,沈文君推着轮椅走在走廊上,没人注意到他他唇角轻动,一掠而过意味不明的笑意。
没亲到,还让一切归位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助你一把,看你要做什么。
楚未年这趟来是有目的的,他带陈子轻在活动中心逛了逛,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陈子轻还在找蝴蝶。
楚未年扳过他双肩,让他看着自己“我出门前看了黄历,今天适合出院。”
陈子轻嫌楚未年转变他的视线,他把头往蝴蝶飞走的方向转。
“析木,你要出院吗,我”
楚未年话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手续下不来。”
陈子轻扭过脸。
匆忙回国的江扶水一身白大褂,此时的他不到二十岁,浓眉大眼脸庞有棱角,下巴上一圈憔悴的胡渣,他功成名就,是个尤为出色的aha,长陵医学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楚未年问江扶水“手续为什么下不来”
江扶水的目光落在楚未年旁边的人身上“病人出院要有个考察期,以他的病情还达不到出院的条件。”
“达不达得到还不是主治医生签个字的事,精神病院是人能待的地方吗,他才住了几个月,眼里都没光了,就算他哥没法照顾他,那不还有我跟周衍明,我们哪个不比精神病院强。”楚未年面色难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私欲,病院是你的地盘,他只能依赖你。你好趁这个机会和他多相处,江医生,你的恩师有未婚夫,做小二有损你的声誉,我劝你不要犯蠢”
江扶水迈步朝他身边的人那里走去,视线不离半分。
楚未年背身拦住江扶水,对面前晃神的好友说“析木,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到我那去,我反正也不忙,你想到哪旅游,我就陪你去。”
陈子轻瞥了眼好似有一肚子话要和他说的江扶水,他对楚未年摇头“我等我哥来接我。”
楚未年一顿“他要是一辈子不醒,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陈子轻毫不迟疑“对。”
“他这时哪像是病了的样子。”楚未年说给江扶水听,哈哈笑几声,“要是他一直这样,多好。”
后半句低不可闻。
楚未年走后,陈子轻跟江扶水聊了一会,他的脑子突然就浑沌了,不清醒了,眼珠焦躁地转来转去,很难安静下来。
江扶水见他没到吃下一波药的时间,就放出海盐的味道围着他,让他睡去。
离开病房时,站在门外把守的女beta叫住他“江医生,你以后还是少用信息素比较好,这样违规,免得让你的职业水平遭人质疑。”
“我这瓶子里的杏花效果更好。”女beta拎了拎脖子上的小瓶子。
江扶水眸色冷沉地睨了她一眼“好好做你的护工,和工作无关的最好别干预。”
陈子轻是傍晚的时候见到的原主母亲,宋箐。
按正常流程,家属去精神病院探望前会和主治医生说一声,在病人吃药后的某个时间段过来。
这时候的病人情绪不暴躁,不会让家属看到其狼狈危险的一面。
从而将一场探病画面温馨化。
陈子轻歪倒在椅子上,哈欠连天。
宋箐怕他摔了,就让他依靠着自己,爱怜地说“析木,你要睡了吗那你睡吧,妈妈陪着你。”
陈子轻脸上的生理性泪水被不粗糙的手指擦掉了,原主的母亲没被带上赌桌,没欠下巨额债务拿自身做生意,也没酗酒的迹象,是个风姿卓越
,眉目含愁苦的oga。
“妈,你怎么没和虞叔叔一起来”陈子轻吐字模糊不清。
“你虞叔叔有事。”宋箐望着精神萎靡的儿子,心酸道,“你父亲没让我们母子过一天好日子,还害了你。”
陈子轻的哈欠打个不停,眼睛里都是水。他置若罔闻,嘀嘀咕咕道“等我哥醒了,我要跟他完婚。”
宋箐欲言又止,不知是要说你哥醒不过来,还是要说以你的病情,你们完婚的概率很低。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单人病房充斥着消毒水味,混杂着说不清的气味,疑似呕吐物和血污残留。
沉寂而安静的氛围覆盖了这家医院的大多区域。
宋箐和儿子说了很多话,还给他读了一个绘本,儿子似乎是听懂了,呆呆地看着她,对她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宋箐的眼泪就下来了。
陈子轻是在深秋的时候见到了虞平舟。
江扶水一手操办他的出院手续,送他回上星府,他进门就看见了他的aha。
短黑发,戴眼镜,穿黑色高领毛衣,面容瘦削布满病态,周身气质儒雅,和他同岁,只大他几个月。
陈子轻跟虞平舟四目相视。
回来的路上,江扶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说是虞平舟虽然醒了,却丢失了部分记忆,其中就包括他。当时他心里咯噔一下,猜到是虞平舟的记忆储存设备出了问题,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子轻没有多慌,他有信心能制造奇迹。
数据是冰冷的,可他对虞平舟的情感是滚烫的,怎么能一样呢,没有可比性。
此时此刻,陈子轻站在再熟悉不过的上星府,心头莫名有点发怵,他把这反应归纳到出院前吃的药快失效上面。
江扶水没留下来,他不参与这场时隔几个月的家庭聚餐。
尽管他很不放心。
一顿团圆饭吃得魂不附体。
陈子轻前半夜被宋箐跟虞华章拉着说话,后半夜才有机会溜去二楼,他对二楼的一切了如指掌,准确无误地走到隐藏的卧室门前,把手指放在门上。
显出门锁屏幕,指纹验证。
陈子轻走进卧室,猝不及防地跟坐在沙发上的aha打了个照面,他小心翼翼“哥哥”
aha神情漠然。
陈子轻把门关上,脚趿拉着拖鞋,一步步地走近“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
他蹲到虞平舟面前,脑袋放在对方的腿上“我是你的弟弟,你的未婚妻,也是你的oga。”
虞平舟抬起手,两指拨开他后领,露出他那颗比身体要健康许多倍的腺体“你说你是我的oga,那我怎么没标记你”
陈子轻浑身战栗“因为我不能被标记啊,临时标记只能维持一小时,永久标记是一晚,第二天就没了。”
下一刻,他就被咬了。
他呆滞地从虞平舟腿上抬起头,瞠目结舌道“你,你怎么咬我”
虞平舟将腕表摘下来,放在他手里“计时。”
腕表开始智能报秒数。
周遭就只剩下这个电子音,时间一秒一秒地往后走。
陈子轻的世界像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虞平舟开口“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临时标记还在,这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陈子轻懵了“我不知道啊。”
他想到什么,呼吸顿时就急促起来“变了,竟然变了,也对,我没有延迟分化,我的腺体跟激素,信息素数值都是正常的,那我岂不是能被你永久”
“啪嗒”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打断了陈子轻的话。
陈子轻看着吸烟的aha“你不会是以为我是故意骗你,想让你临时标记我吧你不信我,不信我母亲,难道你也不信你父亲吗我真是你未婚妻”
虞平舟道“吃药了吗”
陈子轻瞪大通红的眼睛“你当我是犯病了,在胡言乱语”
一缕青烟飘到他脸上,他潸然泪下。
布满泪痕的脸被捏住,抬起来,有微凉带着烟草味的吻落在他脸上,他对上了熟悉的深情慈悲目光。
虞平舟宠溺地看着他“偏要回来,现在回来了,这样的局面,是你想要的吗你想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陈子轻整个身体剧烈一震“你”
虞平舟从他张开的嘴探入,给了他一个咸涩的吻“才想起来。”
陈子轻怔怔的。
虞平舟把他昏沉的神智吻醒了,他有些迟钝地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你是不是心里有怨啊”陈子轻被虞平舟捞到怀里,他把手伸进对方的黑色毛衣里,摩挲着将手心贴着那颗人工心脏。
好冰啊。
怎么这么冰,虞平舟的体温确实比常人要低,易感期更是低得不像活人。
可易感期现在也没在易感期啊。
是不是昏迷的几个月造成的后遗症,还没恢复啊。
捂捂就好了。
陈子轻脑子僵木,他很快就被感应到的心脏跳动转移注意力,眼睛看着虞平舟鬓角的白发“对,你该怨我,你不该原谅我,你起码要装十天半个月,快把我吓疯了再说出真相。”
虞平舟没多少血色的面上展露一抹淡笑“舍不得。”
陈子轻用力搂住虞平舟的脖子,把自己紧紧地贴上去。摆阵那会儿,他记得虞平舟把老道士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
要问吗
算了,不问了。
只有他,虞平舟,江扶水二人记得命运扭曲后的事情。
那一段记忆像是硬塞进来的,被单独归纳在跟人生无关的角落,打包好了,就那么丢在那里。
陈子轻跟虞平舟
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重来的今生,死了的人活着,他的人际圈也没那么紧绷,什么都比原来要好,除了他的病情加快,除了虞平舟的心脏损伤。
虞平舟垂下眼眸,低低叹息“既然可以重来,为什么不能早个十年,让我有机会尽我所能控制你的病情。”
陈子轻心说,那哪有让我选的机会。
几个瞬息后,陈子轻拿走虞平舟的烟叼在嘴边,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没事的,你看我跟你正常交流了这么长时间,脑子一点都不糊涂,胳膊腿也热热软软的,不冷不僵硬。”
虞平舟轻车熟路地觅食。
怎么都好,活就一起活,病就一起病,死就一起死。
当夜,陈子轻睡着觉突然就乱喊乱叫。
二楼门窗紧闭,刺耳恐怖的喊叫泄不出去,虞平舟将将要往阳台跑的人禁锢在怀里,唇舌舔上他腺体。
陈子轻一下就颤了起来。腺体灼热发痒,他在信息素本能的牵引下为虞平舟开门。
虞平舟却没进去,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思进门,他让烟雾里拢着陈子轻,是浅薄的雾,不会让他的oga窒息咳嗽。
陈子轻拉着虞平舟的手放进门里,短暂地安静了会就说他喘不过来气,两手抓扯着脖子,嘴里嚷嚷着有绳子捆着他,他要死了,求虞平舟帮他把绳子剪掉。
虞平舟顺着他的幻境,对他做出用剪刀剪的动作“好了,剪开了。”
陈子轻扇虞平舟耳光,指甲刮破了他的面颊。
虞平舟把面颊的血丝蹭在他脸上,一边低哄着,一边给他注入一管药剂,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脑勺。
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怀里小幅度地抽搐,牙齿发疯地咬住他肩膀“难受,我好难受你不帮我你骗我,虞平舟,你根本没剪开绳子我要死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你还没有他们对我好我要去找他们你不对我好,我就去找他们”
语无伦次,颠倒黑白,幻觉跟幻象幻听都是病症之一。
陈子轻时不时发癫的原因跟他吃的药有关,所有药的药量都不是他的病情所需要的,全部适当的减掉了,为的是不让他彻底疯癫,而是留了点神智。
否则他就是痴呆状态。
这方案要调整,调整不好就换。
陈子轻身下一热,他浑然不觉自己失禁了,还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虞平舟亲了亲把他肩膀咬出血的爱人“轻轻,放松,别把牙齿咬疼了,我现在把你的裤子脱掉,带你去洗澡。”
陈子轻又内疚又狂躁,还嫌虞平舟烦,二种情绪不停地撕扯着他的大脑和意识,不知怎么,他的心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这么活着好累啊,还不如解脱了呢。
叮
冷不防地响起这声音,陈子轻激动不起来,虞平舟给他注入的药物逐渐在他体内生效,他只是颤了颤眼睑。
支线任务一二都出现了,总不会是支线二吧,前五个任务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也该是主线任务了。
疑似检测到关键词解脱
关键词竟然是解脱,为什么会是这个词
陈子轻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键词已锁定,恭喜陈宿主激活主线任务
随着这道机械音落下,陈子轻的眼前就弹出屏幕上的投放板,框架里开始出现一个个字迹。
先是这个任务背景的名字我拿到反派剧本。
底下是架构师的签名jiao。
再是任务。
来自陈子轻的一封信
疾病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我的生活,工作,甚至是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了,我已经被病情摧残得毫无尊严,我每次发病清醒后都很后悔,也很害怕,我怕伤害我的爱人,我很对不起他,我努力的活着是在折磨他的身体和灵魂。
我想解脱。
陈子轻瞳孔放大,他不知所措地在心里喃喃“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想”
我希望我的爱人能够亲手杀死我,让我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