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7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九天(第2页)
不然世界就乱套了。
陈子轻在病房门口待着,确定学长没大碍就下楼,坐在路边发呆。
花是香的,草是绿的,月亮是白的,路上有灰尘,周围有此起彼伏的虫鸣。
很平常的夏夜。
陈子轻却有点喘不过来气,他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算着出门揣在兜里的药还要过多久才能吃。
手机上突然来了个通讯,沈文君那张脸在屏幕上闪烁。
陈子轻瞪着,恶狠狠地瞪着,他在通讯快挂掉前接通,让沈文君看到他此时的样子。
沈文君没问他怎么在外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沈董似乎喝了酒,颧骨和眼角都是红的,脖颈也是“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的,为什么不记得自己来过两次,我就说给你听。”
陈子轻不想知道自己上一世的结局,他只想知道江扶水的轨迹和终点,好完成支线任务二。但沈文君这狗东西才不会让他如愿。
“你想知道的那几点,我可以瞎编。”陈子轻啪地打掉胳膊上的蚊子。
沈文君支着头对他笑“没事,编的也可以。”
陈子轻满脸嫌恶,不伪装了的沈文君怎么黏黏糊糊恶心人,像是脚底的泥巴,甩不掉。
“析木,除了这个名字,我也不
知道该叫你什么。”沈文君神神叨叨,“析木啊,我们还没叙旧。”
陈子轻没好气叙个屁,我跟你是仇人,要不是你,我母亲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和她吃那么多苦,还无法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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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因而已。”沈文君说,“宋析木的母亲是结束了跟虞华章的婚姻才让运势走下坡的,离婚的原因是虞家不满意她,老太太看不上她。”
沈文君凑到镜头前,被酒精熏染的美貌被放大“当然,当你前世把来生给我,一切自然都会牵动。”
陈子轻的呼吸快起来“你把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当真,卑鄙无耻。”
沈文君眼中露出冤枉和伤感“可当时你是清醒的啊,析木。”
陈子轻不想说话了。
“是不是我对你的病情不利,你一接触我,就会产生负面情绪”沈文君蹙起眉心,自责道,“我很抱歉,在这个世上,没人比我离你更近了,我只是想”
陈子轻挂断,有的人喝醉了都不可爱。
当初就不该把沈文君的前世送走,不让他过清静日子。
陈子轻唉声叹气,“当初”这个词毫无意义。他坐了好一会,裸露在外的皮肤多了好几个蚊子包。
捻着一具蚊子尸体,陈子轻想,沈文君不就是这玩意儿吗。
烦死个人。
还不能像蚊子一样,想打死就打死。
陈子轻前脚回上星府,后脚楚未年就上门做客。
吴叔揣摩家主心思做事,他揣摩到位了,自然就不怎么给楚家少爷多好的脸色,递了水就走,没什么话说。
楚未年水不喝,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被老太太的寿命栓在他身边,一栓就是将近四年的小未婚妻。
陈子轻被看得有点毛毛的,他喝掉一杯果汁,用随意的语气说“你前世有妻儿。”
楚未年并未动容“所以”
陈子轻说“我看到了他的正脸,知道他是哪个家族的人,可以让你们再续前缘。”
楚未年似是生出了些许兴致“谁”
陈子轻脑子不对头,大晚上的带楚未年找了过去。
哪知那oga是楚未年跟沈文君以及虞平舟的共同好友,他虽然对外是单身,实际有个秘密交往感情稳定的aha,是国外大家族的子嗣。
oga盛情款待他们,问有什么事。
楚未年轻悠悠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未婚妻说他做梦梦到了前世,看到我们前世是伴侣,还有个儿子。”
oga扑哧笑出声“这笑话我领了。”
楚未年耸肩“不是笑话,他让我追求你。如果你单身,我最好明天就给你送花请你吃饭。”
“如果你有情人,我就当受人唾弃的小三。”楚未年没用什么力道地拍了拍身边青年的后背,“是不是,析木。”
陈子轻尴尬死了,他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楚未年和他
一起走在街上“你亲自带我跑了这趟,得出什么结论”
陈子轻耷拉着脑袋“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并不是所有缘分都能再续。”
“不错。”楚未年顿了下,唇一弯,朗声笑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陈子轻心下一突,看来楚未年也知道他的病了,这是在告诉他,不要被前世影响,今生会有不同的结局。
难怪楚未年今晚来上星府那么反常。
陈子轻抬了抬头,仰望楚未年在路灯下的金发“可你儿子还给我唱歌了呢。”
楚未年丝毫不对前世的一家三口感兴趣“那你想怎样,我做法,变个儿子出来给你唱歌”
陈子轻撇嘴“你又不会做法。”
楚未年心口一热。
小未婚妻不再神经不再装模做样了,还是犹如一阵风,从遥远之地吹来的风。
仿佛早晚会走。
谁都别想捉住,谁都捉不住。
陈子轻被楚未年带去吃东西,他吃精神类的药物导致肠胃不好,虞平舟说是正常的,会有个阶段是这样。
这会儿对着平时最喜欢的甜点,陈子轻一点胃口都没有。
楚未年见状就拿过来,兀自吃着。
陈子轻双手托腮看夜景,不知道虞平舟在干什么,是应酬还是加班,发个讯息问问看。
讯息刚发过去,就收到了一条,不是虞平舟的回复,是周衍明。
你为什么看上你哥那个老东西,他比我年纪还大。
陈子轻神智迟钝,没立刻诧异周衍明知道了他跟虞平舟在“偷情”,过了会才慢吞吞地回过神来。
这时,没被理会的周老板已经发来了第二条讯息。
是不是他趁你分化的那个时期对你做了什么还是你哪次发情被他给哄骗到手了
陈子轻困顿地回他长得那么帅,我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周衍明嫌我脸是假的
陈子轻抽抽嘴,这位哥,别太敏感了。
九点多钟,沈董出现在了加班大队陆续撤离的虞氏。
早就领了工作在楼下等的三秘迎他上楼“沈董,您需要喝点什么”
“应该没有喝点什么的机会。”沈文君改了说辞,“不是机会,是心情。”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董事长请我吃鸿门宴。”
三秘对着董事长的前未婚妻兼商场不可小觑的存在,十分的尊敬“沈董说笑了。”
沈文君唇边噙着一抹笑,电梯门上映着他的眉眼轮廓,抽去oga的腺体,激素也会被影响,从而导致气质五官都发生变化。
气质明显些,五官的变化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而他做oga时期不同于普通oga那样纤细瘦弱,因此这份变化并不突兀。
三秘倏地听见沈董笑,他暗自
瞥一眼,发现对方笑得有些怪异,又形容不出来。
头上那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敢伤沈董的人可不多。
三秘没多想,他眼观鼻鼻观心,做好本职工作。
电梯门打开,沈文君走了出去,他脚步悠闲地走在宽敞明亮的长廊上,如同在花园散步。
倒不是沈氏已经压过虞氏,而是他本人无所畏惧。
这个世界真实又迷幻,外来者的世界或许才是真正的真实。
沈文君撇下不时翻涌出来的思绪,一脚踏进了虞氏董事长的办公室。
一切如他所料,没有喝茶的心情。
因为坐在办公桌后的aha说“把你的器官拿走。”
沈文君看了眼被放准确来说是丢在办公桌脚旁边的盒子,他惊讶道“那是我送给析木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沈文君。”
虞平舟眼皮不抬,视线落在公务上面,似乎这一出浪费他时间。
沈文君在原地站立片刻,眉心蹙了又蹙“他不要”
没等虞平舟开口,沈文君就轻声细语“怎么会不要,那不是他要抢去的东西之一吗他该要的啊。我以为他收到以后会迫不及待地拿给我那学生,让对方跟章老商量着看看能不能给他植入进去。”
办公室的气流凝结成冰。
虞平舟翻一页文件,颇有几分心平气和的架势“谁要垃圾。”
一个进来不打招呼,一个把对方的腺体称作垃圾。
到他们的位置,撕破脸并不歇斯底里,甚至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毕竟从来就没有连过心。
沈文君后知后觉“也是,他怎么会植入呢,他已经在我那学生和你的帮助下分化成了同级别的oga,我那次都没闻到,一点都没给我。”
“据说是雪后的柿子,我已经去正是寒冬的国家找到柿子闻了。”
沈文君怅然,他在术法的驱使下沿用那个人的性情,长年累月下来,烙印太深,已经很难彻底去掉。
走太远,来时路早已模糊褪色。
沈文君把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按几下神经质地胀痛的额角“借用一下洗手间。”
话落,沈文君就走到办公桌前,将地上的盒子拿起来,抬脚去了洗手间,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去。
“为什么两世都在找,一伙的吗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沈文君言语古怪,他一边轻声自语,一边打开盒子,拿出器皿,将里面的药水倒进池子里,随手就把那颗珍贵的,一拿出来高价拍卖能秒被拍走的腺体扔进垃圾篓。
末了又找到,捡起来,一点点地捻烂了,丢进马桶冲走。
沈文君的犬牙有些发痛,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露出小臂,犬牙嵌进去。
小臂上有不少新旧咬痕,贴着气味阻隔贴,掩
去了浅淡的竹林味道。
这是植入半个aha腺体的并发症aaadashaaadash会不时产生撕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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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到另外一半植入进来,信息素达到平衡后才能缓解。
所以说,aha是个令人憎恶反感的种类。
池子里的水流掉了,沈文君撕开一片阻隔贴,贴在刚才咬的地方,他打开洗手间的门,拎着盒子跟空器皿出去,来时没打招呼,离开也没说一声。
沈文君扫了扫看似投入在公务中的虞平舟,前世高不可攀的金贵大人物,今生谋划而来的牵扯较多的老同学前未婚夫,你恨不得把你内心深处的暴虐手段在我身上用千万遍,你也看不惯周衍明,楚未年,江扶水,再加上一个溱方孝,你能在背地里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却又不能如愿以偿。
前世的你只是可怜寂寞,好似一条被主人弄丢了等着被牵走的狗,今生的你可以说是憋屈卑微,主人找到你牵你回家了,可他还会让别的狗上门,在你的地盘沾染气味。
所以说,
为什么要爱,不爱多潇洒。非要做狗,做人不好吗
沈文君掂了掂失去腺体的盒子,做人做久了,确实好奇做狗是什么感觉。
偌大的办公室接近死寂。
这气氛持续了大约分钟,徒然就被凌乱的嘈杂声响取代。
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用品全部被挥出去,砸在地上。
再是一声巨响。
厚重的办公桌被一脚踹翻在地。
而后又恢复到原来的死寂中。
虞平舟回上星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挥手让吴叔跟佣人去休息,径自上楼。
三楼都是隐藏的暗门,墙壁和地板一片惨白。
虞平舟从前喜欢白,觉得能让他精心,如今只觉得,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路上买的一物。
是一张贴纸。
上面都是卡通图像,小朋友喜欢的角色,他一个都不认识。
虞平舟边走,边撕下一张贴纸,贴在墙上,他走到卧室那面白色的门前,将剩下的几张贴纸都贴上去。
打开门走进了卧室。
“怎么才回来呀。”陈子轻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朝站在客厅的虞平舟质问。
虞平舟脱掉身上的西装“有点事耽误了。”
“哼。”陈子轻靠在房门边,像一只漂亮而尖锐的山猫,“什么事比回来陪我重要”
虞平舟边走边松领带,他走到弟弟面前,将扯下来的领带放在弟弟手上“明天我一定早点回。”
“避开我的问题,心里有鬼哦。”陈子轻把领带咬在嘴里。
一只手抠开他的嘴“别咬,戴一天了,脏。”
“不要你管我”陈子轻口齿不清,自从他发病后就多了个怪癖,异食癖,喜欢咬虞平舟的所用物品。
尤其是贴身的。
陈子轻难以启齿
,可他忍不住,他把领带往嘴里塞了塞,塞到喉咙里,干呕着挑衅虞平舟,一双流出生理性泪水的眼亮得惊人。
虞平舟捂住他双眼“别这么看你哥哥。”
陈子轻还没说话,就被两指略带暴力地掐住下巴,闭紧的嘴巴在那力道下张开。
虞平舟隔着自己被濡湿的领带,在他嘴里搜寻。
他淌出大量津液,都被aha吃尽,吞咽声充满优雅克制的色欲。
睡前,虞平舟照常问服药情况。
“吃了吃了。”陈子轻打着哈欠,“我全都吃了。”
虞平舟摸他头发,掌心在他翘起来的发丝上碾了碾“你乖,知道不让哥哥担心。”
“那是。”陈子轻催他快点上床。
见虞平舟立在床边没反应,陈子轻跟他急眼“你不会还要去书房忙吧”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来,借着床的高度对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说“你干脆跟你的工作过去好了”
虞平舟怕他倒,伸手去扶他腰,忍俊不禁道“不是说过吗,工作不重要,赚钱很简单。”
陈子轻咄咄逼人“那你就是真的要去书房”
虞平舟坦言“我和你的心理医生聊一会。”
陈子轻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非得在这个时间段问”
问完才意识到,那个伊丹是外国人,这会儿应该是在自己的国家,还没来国内。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陈子轻无意识地抠抓腰上的大手,“快点啊。”
虞平舟的手背出现抓痕,他眉头不见皱一下“不去了,明天白天再问。”
陈子轻的指甲停下抠抓,他嘀嘀咕咕“有时差,我们这是白天,伊丹医生那边是晚上,下班了都。”
“没事。”虞平舟安抚地抱住弟弟,他选择深夜问,不是顾虑时差,是突然想知道被他打回去的治疗方案调整得怎么样。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那他就不走。
外面下起了小雨。
虞平舟按开关让窗帘拉起来。
陈子轻心血来潮地跟虞平舟说情话“哥哥,你看这被子。”
虞平舟扫向他“嗯”
陈子轻指着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导“你要说这是什么被子。”
虞平舟顺着他问“这是什么被子”
陈子轻说“这是我和你的一辈子。”
虞平舟面色滞住。
冷场了。
陈子轻用“野猪品不了细糠”的眼神瞪他“老古董,睡觉”
虞董反应过来,他拎起床上的蓝被“一辈子”
陈子轻装睡。
“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过。”虞董回过味来,“你重新问我。”他把还在装睡着的人吻得气喘吁吁,装不下去地睁开眼睛,烟雾弥漫犹如孔雀开屏,“再问我一次,轻轻,这次哥哥能回答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