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又是折夜的模样。
 


    只能顶着折夜的身子，有些委屈的跪好，垂着头等待发落。
 


    他有些委屈，还有些羞耻，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心中哀痛。
 


    便不断说服自己。
 


    夜染，不气师尊不怨师尊
 


    师尊如何待石人都是应该的，是夜染一意孤行，屏蔽天道，非要强行介入宿命因果，什么苦果都该自己尝。
 


    夜染有没有错不重要，折夜有没有错不重要，师尊才是被埋在真相中那个。
 


    他便是如此偏执又隐晦，热烈又直接的爱着心上那个人。
 


    可
 


    师尊却当着他的面，换下了外袍，嫌恶的扔入了旁边的火盆。
 


    看着云袍燃烧成灰，一脸冷峻的对他说。
 


    “离我远点，不要妄图勾引我。否则，你只会死的，凄惨无比。”
 


    他垂下头，看着师尊暗色的影子，悲从心来。
 


    夜染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就勾引师尊了，他明明独自躲在角落里。消化抑制着那些灼热的岩石，但是师尊让他认，他即刻就认了。
 


    “仙师是折夜的过，折夜往后会注意的。”
 


    玉尘只觉得面容僵硬，不愿多待。
 


    丝毫未理会他，一转身，骤然出现在某一层浴池当中。
 


    清洗了数次，才回到寝房的夜染当前，进去便冲蜷缩在软榻当中的夜染道歉。
 


    “对不起啊染染，让师尊抱抱”
 


    玉尘轻柔的环抱着心爱之人，把整张面容埋在夜染怀中。
 


    师尊差点就丢了清白，染染，师尊好想扔下水云塔，扔下石人，和染染走啊，可是师尊不能够
 


    心中满是哀怨，可玉尘一句也不能说出来，只是不安的心绪层层笼罩着自身。
 


    夜染忽然感受到怀中微湿便颤抖着，抱紧了师尊，软着音色哄。
 


    “师尊不哭，染染会一直一直陪着您的，直到师尊可以出了水云塔出了云雾山。”
 


    玉尘抬起双眸，眸中倒映着徒儿有些苍白的面容。看着那紫色澄澈的目光，隐下了悲伤，勉强笑了笑。
 


    “好，定有那么一天，师尊也可下水云塔。也可出云雾山”
 


    之后的话，玉尘便静静咽入了腹腔。
 


    那时候，染染就长大了，就不需非要师尊陪着了。
 


    玉尘，他不忍心告诉夜染他的归宿，数千年便一直同夜染强调，他只要守够万界众生，仙界生灵十万年，便能出塔。
 


    让染儿，不要多想。
 


    玉尘怀抱当中的夜染，垂眸浅浅的笑笑，师尊不喜欢折夜，可还是很喜欢夜染的。
 


    路途遥远艰难，但
 


    两个人携手的岁月，血腥和死亡下笼罩着却都是深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