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人类诸国的光明神信仰,对于其神职人员的要求,会根据地域、教派的不同有所差异,但大体上有几条是通用的,比如高级别的神职人员不能结婚,在非重大节日的时候不能饮酒,要保持简单朴素的物质生活等等。
当然这仅仅是明面上的,事实上除了原先的北岸修道院院长、现任的西北大主教安德森外,保罗就没见过生活朴素的高级教士。
不过当着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大咧咧地把葡萄酒摆在桌子上,这也太……
“发酵的葡萄汁……对,是发酵的葡萄汁,哈哈。”
瓦奥莱特觉得领主的形容是在给他台阶下,不过他现在也只能把保罗的话当台阶了。
“伯爵大人,请您坐下,还有美丽的瑟提亚小姐,也请落座。”
看到瓦奥莱特招待得这么殷勤,保罗心里暗暗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一名女巫的话,不知道会作何反应,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你最近去过森特吗?”
他和瓦奥莱特聊起来。
“哦,我上周刚刚去那里拜访了安德森大人。”
“那位老先生最近身体如何。”
瓦奥莱特脸上露出一副悲伤的神情,“情况堪忧啊,自从被那受诅咒的马尔茨·肯特囚禁过一次后,大主教近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
保罗摇摇头,“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啊。”
“是啊,令人悲伤。”
跟着一番唏嘘后,瓦奥莱特却马上露出一丝喜色,“不过幸好有沃滋等诸位大人从旁协助,这才让教会的诸项事务运转正常。”
沃滋?保罗心里一堵,在他所知道的情报中,这可是个腐败透顶的人。
可怜的安德森,他不会是遭遇了什么狗血剧情吧。
算了,自己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你觉得安德森大主教这人怎么样。”
听到保罗这么问,瓦瓦奥莱特心里一愣,然后才小心地说:“安德森大人虔诚侍奉天父,精通圣典中的诸项要义,人自然是极好的。”
保罗又问:“最近有人向我提议,为了促进医学的发展,以更好地服务于世人,允许医生对尸体进行解刨,你觉得如何?如果我们的大主教知道了,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天啊,这是赤裸裸地亵渎啊!”
瓦奥莱特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嗯?”保罗眼睛一瞪。
“啊,我是说,这……这……这有违传统与教义吧。大人,是不是本市的医生瓦德那个疯子?他和他的那个学生叫苏珊的总是宣扬一些惊世骇俗的异端邪说。”
虽然讨厌,可是瓦奥莱特却拿这两人没什么办法,因为苏珊的爷爷老彼得是市政厅的官员。
他揣摩出领主可能是支持这项提议的。
果然,就听保罗说道:“世上没有不一成不变的传统,你说是不是?至于教义,我记得《圣典》里没有规定平日里不能喝酒,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教会里就有了这个规定,这个……好像也是变来变去的。”
听到领主又用这件事揶揄他,瓦奥莱特脸上略显尴尬。同时心里也在吐槽,是啊,圣典只是一本规范信徒言行的书,区区几百页的内容根本没管得那么宽,到底是后世哪些个SB额外加了那么多条条框框,特别是对他们神职人员,吃喝拉撒都得管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