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要塞城墙的叛军士兵越来越多,守军拼命地阻止他们扩大突破口。
叛军的六个梯子全部成功搭在了城墙上,左边两处进攻点和右边两处进攻点的战斗僵持不下,但是最中间的两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这两处冲上来的叛军士兵个个打了鸡血一般,一边红着眼睛大喊大叫,一边奋力攻击守军,而且他们似乎也不在乎对方刺过来或者砍过来的刀剑,招招都是攻击姿态。
不过守军也确实没怎么伤到他们,这些明明身着一身皮甲的士兵却仿佛穿了一身精钢板甲一般,而且是从头到脚全套的那种,即使是臂膀、腿部这些地方,也能轻易地挡下守军的刀剑。
骑士侍从鲍曼陷入了苦战,他被一名叛军士兵死死地缠住了。
几个回合后,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的武技并不高明,会得也只不过是军队中的那些大路货招式,反正比之他这个以骑士为目标、从小被父亲指导武技训练的侍从差远了。
如果换作平时,他觉得急招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但是眼前的士兵,却有着近乎变态的防御和远超于他的力气,这两个优势弥补了对方技术上的不足。
每当击中对方的身体,鲍曼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击中了一块钢板,以往只有击中身穿重甲的敌人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但对方明明就身着一身皮甲,而且动作灵活,如果对方真的是身着重甲的话,就算力气再怎么大,也无法做到这么灵活。
鲍曼不禁想起了数日之前那个重伤斥候的汇报,当时他和他的同伴也是遇到了防御能力超出常识的敌人。
身为骑士侍从的他,尚能与缠住自己的叛军士兵僵持住,但是其他的普通士兵就不妙了,近身战已经开始了十几分钟了,鲍曼周围已经倒下了好几个己方士兵,而对方似乎毫无伤亡。
这时他听见在塔楼上指挥战斗的老公爵向所有人大喊道:“钝器!用钝器攻击那些刀剑无法对付的敌人!”
一句话提醒了鲍曼,之前众位大人虽然搞不清斥候所汇报的情况就是如何发生的,但既然对方有着重甲般的防御,刀剑对其作用有限,那么换作使用钝器攻击,可能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于是要塞紧急准备了一批诸如战锤之类的钝器,但是数量并不算多,鲍曼就被分配了一把,现在正别在他的腰间。
真正的钝器并不像一般人想象中的那样粗大笨重,比如鲍曼的这把战锤,它的锤部其实只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小,而非吟游诗人口中比人头还大、动不动就上百斤那么夸张。
鲍曼一个闪身避开对方的攻击,以熟练的动作将骑士剑装入鞘中,并马上解下了别在腰间的战锤。
在继续和叛军士兵对了几招后,他瞅准对方的一个破绽,鼓足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挥动战锤击中了对方的右臂。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他用来握住锤柄的右手虎口被震得又麻又痛,手上一松,武器差点脱落。
但也就是在击中的一刹那,叛军士兵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叫,他被击中的右臂立刻变得松松垮垮,手上的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鲍曼心中一喜:“有用!”
身为一名究竟训练的骑士侍从,他当然不会放过眼前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于是,他以极快的速度连续挥舞战锤,不断地朝对方的身上招呼。
在胸膛上连续挨了几下后,叛军士兵似乎是被打懵了,连躲闪都不会了,只是本能地不断往后退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