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海上飘着的那些箱子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货?不知道能不能泡水,要是能捞一点上来,保不齐还能保住一点,不至于全部身家都赔上。”
“这倒是,那边两条船还没过来,大概还没捞完人,这箱子在海上到处飘,咱们要不要开过去帮忙先捞一捞?好歹也不至于让人家损失的太惨。”
“那就都帮一帮?”
“帮一帮,帮一帮,能捞上来多少是多少。”裴父不明所以的跟着帮腔说话,“怪可惜的,捞上来指不定还有用。”
“那我们就过去分头帮忙捞,能捞多少捞多少,到时候看他们自己要怎么处理……”
两条船行动了起来,离开了原地。
而收鲜船因为船体碰撞,船头有部分损坏,当前的状况是最好立即靠岸维修,根本不敢乱动,生怕出故障,或者渗水,所以就只待在原地看着。
反正这个梁子结下了,还结得很深,帮忙捞货人家也不会领情,只会更恼恨,何必等招人恨,把人引到船上来给自己找不自在。
还不如保持距离,靠岸后赶紧各奔东西,茫茫大海以后想遇上也难,更何况人家身家都没了,想要东山再起更是困难。
迎面而上,还不如避让开来。
东升号跟丰收号在海面上面追着那些箱子打捞,但是也不能跑太远,捞的差不多后他们就返回去。
反正也不是他们的货,尽力就行了,而且也是来路不明,有猫腻的货。
等他们陆续两条船返回去时,那边三条船已经汇聚在一起了,并且一个个骂的面红耳赤,都快干起仗了,要不是海事局的人在,大概已经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个……现在准备怎么办?”
叶父本能的用他们本地话讲了一句,但是发现根本就没人理,双方还在那里对骂,海事局的在那里拉扯劝说,压根就没有人听他说话,他看向叶耀东。
“怎么办?这都完事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看着他们吵架,他们这得吵到什么时候?”
叶耀东无奈的接话,“你问我,我问谁?”
“问他们啊,这都救完了人,那是不是直接靠岸啊,还是干吗的?得拿个章程,也不能就直接停在海上,看两家互骂”
“我问问看。”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闹腾的一大帮人。
“咳咳,刚刚海上的箱子,我们两条船帮忙捞了一点上来,这船沉都已经沉了,大概也没办法打捞,所以你们看要不要先直接靠岸了再说?看了计算一下损失后,到时候再商量?现在在这里争执也没什么用。”
“捞了多少个箱子回来?”
“不知道,没去数,我这里大概十几个吧,那边丰收号上面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我们也不敢跑远了,怕等会你们找不到。”
“多谢了,你们要靠岸吗?”
“我们原本打算再拖几网,明天再靠岸回家,不过既然晚上出了这样的事,提前靠岸回去也没什么。”
“好,那货就先暂放在你们两条船上,都先一块靠岸,靠岸后再说。”货船上领头的人恶狠狠的瞪着收鲜船上的人,并且用食指指着,“先放过你们这群狗东西,等靠岸后再找你们算账。”
收鲜船上的人看他们仿佛要吃人般,也有些慌。
“是你自己先触礁的,关我们什么事?救援的事也是海事局安排的……”
“不用瞎扯淡,直接先回去,劳烦领导同志们带着我们一起回去,这条收鲜船也得跟咱们一块回去。我们渔船直接沉了下去,他们也有连带责任,肯定得商量赔偿的事,你们也是见证人。”
“不是,我们只是听从指挥,并不知道你那船会沉下去,本来就是你们自己触礁,怨不得别人。”
“触礁不一定让我的船沉掉,救援船过来,指不定我的船也是平安无事的,但是偏偏你们的船直接撞上来,叠在我的船上,那你们当然有责任,现在你们解救成功了,而我们的船却因为你们沉了,你们必须得赔偿。”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你们必须得赔……”
……
两方人马,从刚刚的不停对骂,到现在的争执不休,也让海事局的人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大喊一声,不准他们争吵了,顺便把两条船都带着一块靠岸。
而他们两条船也在后头跟上,打算跟着一起靠岸。
不说报酬,光那些掉海里的那些货,他们给帮忙捞上来,都还在他们船上。
这东西不亚于烫手山芋,大概也就只能放心的放在他们船上,把货放到海事局的救援船上,那些人肯定万万不敢。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也碰到漂浮的一些箱子,一个个都面色肉痛的看着。
“东子?等靠岸后,咱们就把甲板上的这些箱子还给他们?”
“不然呢?”
“那…那就还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靠岸后就还给他们,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然后船舱里的那两箱……”
“那个就留在那里不要动,箱子都打开了,也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弄回去,不能暴露了。”
“我也是想说就留回家。”
东升号一直跟在海事局的后头走,父子俩看了熟悉的航行路线,也知道这条船没有往省里的方向走,大概率应该是往市里去。
这说明两条救援船是市里的,就是不知道那收鲜船跟货船上的人都是哪里的。
“那些货船上的人看着挺凶悍的……”
“当然了,全部身家都沉到海里你不凶悍?咱家的船万一也跟他一样,你气不气?凶不凶悍?难道不想把人家的船也砸个稀巴烂?若是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倒也是。”叶父附和完又道:“不能乱说,人家沉了是人家,不能把自己也挂在嘴上。”
“嗯。”
太困了,不想写了,昨天种牙齿,今天又去吃喜酒到晚上才回,一直来回奔波,好累,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