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鲜卑人交易马匹还要刻意带上那么多辎车的缘故……
只不过这一次的交易……
“汝是何人?勇士图浑何在?”
糜竺看着眼前这个面白无须看起来犹如宫中内官一样的九哥,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警惕。
然而九哥面对糜竺的质问,却是冷笑一声道。
“我大鲜卑做事何时要受尔等质疑了?图浑另有任务,今次由我来与尔等交接,那,马就在那里,尔等的银钱可带够了?”
糜竺抬头看了看九哥所指的方向,粗略观察了一番,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更远处时……
“怎么会有汉军在此!”
九哥闻言不屑的冷笑道。
“嘿,没见识,汝难道不知那曹操的大军已然下了辽遂城?若非汉军的注意力都在与辽东的对峙上,怕是此次尔等就要白跑一趟了,至于那些人嘛,自然是我大鲜卑的勇士伪装的,多事之秋,总要掩人耳目一番……”
糜竺闻言仔细打量了九哥半晌,这才开口道。
“恕在下眼拙,观足下不似鲜卑人,此事足下可否为在下解惑一二?”
“怎么?汝想探某的底?也罢,此事并无不可对人言,某本为中常侍夏恽麾下内官,董卓进京之时逃至塞外,如今添为索头部大王帐下军师。”
糜竺闻言又打量了九哥一眼,随即冷笑道。
“我道是何人,原来又是一个效仿中行说的逆贼……”
九哥闻言冷笑一声,扭头道。
“骂的好,此次交易马匹价格再提三成!”
“你!”
“五成!”
糜竺瞬间泄了气,如今形势比人强,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还是当以主公的大业为重……
想到这里,糜竺深吸了口气,躬身施礼道。
“军师见谅,是在下失言了,还请军师收回成命……”
九哥见状不阴不阳的笑道。
“汝家主公不缺银钱,我家大王不缺战马,这交易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不过这价格该涨还是要涨,你看我鲜卑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多兵马,单单是路上的损耗便多了许多,若是汝家主公不希望两家就此结束交易,那就按照某的定价来计算!忘了告诉你了,那曹操如今不断派遣兵将入了辽东,以后这条贩马的路线只会越来越难走,汝自己掂量着办吧!”
糜竺闻言,低头盘算了一番,随后抬头道。
“我主自然是不介意这些许银钱的,只是我等消息闭塞,不知个中困境,此次所携财货并不足数,您看可否通融一二,我等下一次交易时再全数补足?”
九哥闻言,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笑道。
“也不是不行,毕竟我大鲜卑牛羊马匹无数,并不介意这些许损失,不过某为何要相信尔等的信用?”
“啊这……”
糜竺也被问住了,不过九哥很快便给了糜竺一个选择……
“这样吧,汝与那刘备的关系某也有所耳闻,相信以那刘备的仁义之名,必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亲随之人,不如这样,尔等除了将所携全部银钱留下,汝随某回鲜卑为质,待到下一次交易之时,只要那刘备补足所欠,汝便可回到刘备身边了……”
……
糜竺闻言沉默了,他跟了刘备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刘备的仁义是个什么情况?况且如今这辽东的局势越发的复杂,再加上战马的储备已然暂时满足了刘备的需求,天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的交易,是以糜竺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然而当他将眼角的余光扫过随行的廖化面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