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孟达拎着邢道荣的人头走上了这么一圈,各营都产生了些许异动,听着隐约间传来的议论声,孟达面上虽然毫无变化,可心底却是给自己点了个赞:干得漂亮!
寻营结束,弄了个礼盒将邢道荣的头颅装好,孟达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备马,本将要去向魏公请罪!”
该做的事要做好,但姿态也是需要做足,毕竟曹操才刚看望过这人不久,转头就被自己给砍了,总是要给曹操一个交代的……
……
半个时辰之后,成都城刘璋原本的府邸中……
“报!魏公!孟达将军求见!”
曹操此时还在头疼于当初刺杀自己的那个蛮女如何处置,闻声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孟达?他今日不是应该在行值守寻营之事么,跑道府中何事?”
皱了皱眉头,曹操摆了摆手,道。
“让他进来吧。”
“喏!”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孟达背着荆条来到曹操屋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口道。
“罪将孟达!一时激愤未经请得魏公之令便斩了邢道荣,请魏公降罪!”
曹操闻言心头猛的一跳,怒视着孟达,道。
“邢道荣这厮虽说有些口无遮拦,但想必也不会犯下什么必死之罪,因何杀他?莫不是有人授意于你?嗯?”
孟达闻言,以头抢地,声音悲凉。
“魏公明鉴,此事绝无他人授意,实在是那邢道荣欺人太甚,又辱骂魏公,罪将这才一时激愤将其格杀……”
曹操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孟达,开口道。
“将事情的经过与我详细说说。”
“喏!”
……
随着孟达缓缓开口,曹操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道。
“也就是说,那邢道荣宵禁之后还在军帐之中聚众饮酒,而你则是在寻营之时前去询问,而那邢道荣非但不知悔改,还威胁与汝,并在威胁无果之后用汝父昔年之事进行无端猜测构陷于汝?”
孟达抬头看向曹操,道。
“正如魏公所言,请魏公明察!”
曹操点了点头,道。
“触犯军法的确是重罪,辱及先人也是不该,但此二者皆罪不至死,为何要杀……等等,你还说其辱及孤?这是从何处说起?”
孟达闻言缩了缩脖子,摇头道。
“罪将不敢复述其言,还请魏公自查之……”
曹操眼珠一瞪,道。
“直言道来,孤便恕尔无罪,若是遮遮掩掩,孤便治你个构陷谋害同僚之罪!”
孟达闻言一脸惶恐的看着曹操,声音悲愤。
“魏公,那邢道荣他说……”
“他说了什么?”
曹操看着孟达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怒道。
“孤给你最后三息时间考虑,若是不说,便按律处置!”
孟达闻言咬了咬牙,低声道。
“邢道荣口称阉宦遗丑……”
曹操眼睛一瞪。
“嗯?”
孟达在这四个字出口之后便像是释放出了什么一般,坚定的冲着曹操点了点头,道。
“那贼厮不但口称阉宦遗丑,还在罪将确认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此事在场的士卒们都可为证,其中还有魏公的执法队……”
曹操闻言额头上也是青筋直跳,忍不住怒喝道。
“他以为他是谁?陈琳吗?区区一个阿谀逢迎的小人也敢辱我!”
曹操看向孟达身边的礼盒,恨声道。
“这是那厮的头颅?”
孟达点了点头。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道。
“此事孟达做得不错,将这件东西快马送去零陵刘度之处,让其以后选择部下之时将眼睛给孤擦亮些!至于尸身,给孤剁碎了丢……剁碎了烧干净!”
曹操猛然想起刘章所言,曝尸荒野这事还是少干的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