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费观没有给孟兴脸色,反而是将这位不受刘璋待见的孟达的长公子热情的请进了宅邸之中……
“子谦(孟兴表字)呐,汝父一向可好?”
费观一脸和蔼的看着孟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是世交呢,可实际上,双方可是各怀鬼胎,当然孟兴的演技也不含糊,面对费观的热情,抱拳施礼道。
“有劳叔父挂念,家父身体一向硬朗,只不过近日听闻边关战事不利有些愧对主公之情,这不,派小子前来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机会为主公效力呢。”
费观闻言心中一惊,不过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道。
“呵呵,子敬(孟达表字,此处沿用历史上原本的表字)有心了,不过子谦呐,吾闻射援乃是汝父同乡,若是向求晋身之机,为何不去寻他反而将拜帖投到某这里来了?”
孟兴闻言心中暗骂一声:“真是只老狐狸,明知故问!”
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叔父容禀,小子此来的确是向射援叔父以及董和先生那里都先后投了拜帖,原本想着射援叔父平日里对我家多有照拂,不曾想此次却是吃了闭门羹;随后又想着董和先生素来公正,看看能不能借其口像主公进言,不曾想,唉……”
孟兴长叹一声,随后继续抱拳道。
“小子也知叔父与我孟家素无往来,不过值此危急存亡之际,也只能寻叔父来为我孟家指一条出路了,毕竟我孟家举族前来投奔主公,受收留之恩多年,却未建一功,家父心中实在羞愧啊……”
费观闻言点了点头,孟兴自打进入成都城之后的行踪皆有人报了上来,他费观也是想要看一看这孟家父子想要做些什么才刻意放了这个孟兴进门,就目前来看,这小子还算诚实,只不过……
“哦?那何家之事又是怎么弄出来的?此事可算是在成都街头闹得沸沸扬扬了。”
孟兴闻言,一脸苦涩的抱拳道。
“叔父,您也知道我孟家是自外地投奔主公,向来不受这些益州本地世家的待见,平日里遭受些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如今益州的局势如此,我孟家也想着为主公出上一份绵薄之力,小子本想着既然来到成都自然要拜会一下本地的世家,若非张家因张别驾之事闹得如此混乱,小子也不会自己凑上去受那一份羞辱啊!”
费观恍然,的确,那张松与法正交好之事益州上下尽人皆知,但现在这情况是,张松被斩,汉德城兵败吴懿战死,法正下落不明,这一切都让孟家这对父子在成都更难有立足之地。
如今局势紧张至此,射家自然也不敢随便招惹麻烦上身,如此一来这孟家自然就只能找自己这个刘璋的女婿前去递话给刘璋了……
似乎……一切都说得通?
犹豫了片刻,费观点了点头,道。
“难得孟达兄一片赤诚,此事某自会向主公禀告,贤侄且在城中小住几日,等某消息即可……”
孟兴闻言,一脸激动的抱拳施礼道。
“多谢叔父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