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问一下，教授？你打算写一部新小说吗”
 


    “嗯”
 


    “你以前说过这话，是吗？你是一个作家，因为你写作。如果你不写作，那么你就不是作家。”
 


    他的话里有一种微妙的暗示，“我不必听你这种不再是作家的人说话”。
 


    韩秀英一两秒钟都没有回答
 


    她那双朦胧的眼睛好像在凝视着远方。
 


    然后她无所谓地喃喃自语道，“是啊，我不再是作家了。”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没有一个读者会读我的作品。”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时钟的铃声就先响了。
 


    韩秀英笑了笑，耸了耸肩膀。
 


    “那好吧。你下节课要读的小说是”
 


    她留在讲台上，向离开演讲厅的学生告别。
 


    她的眼睛捕捉到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可见的文本文件。
 


    这是她不久前开始写的一部小说，作为一种对学生的测试。
 


    她打开文件，静静地盯着自己写下的句子。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出现了。
 


    “那是一场有趣的演讲。不过，如果那个人也参加，那就太好了。”
 


    韩秀英迅速关掉了屏幕，回头一看，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位“入侵者”正在用她纤细优雅的手指仔细地筛选散落在讲台上的讲座材料。
 


    “啊，这个讲座听起来也很有趣。从皮埃尔·布迪厄开始阅读现代奇幻文学，从巴特勒剖析浪漫幻想”
 


    “你是来看不起网络小说作者的吗”
 


    --柳尚雅微微歪着头，灿烂地笑了。
 


    在过去的两年里，她的笑容似乎没有丝毫改变。
 


    她深深地凝视着韩秀英，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戴上眼镜了？你的视力变差了吗”
 


    “不关你的事。”
 


    “啊哈，我想我明白了。你看起来太年轻了，你的学生都不理你，对吧”
 


    --韩秀英皱起眉头，生气地猛地把黑框眼镜摘下来，柳尚雅继续问道。
 


    “我们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两个人走在街上，一个喝着冰镇的美式咖啡，另一个喝着桃子冰沙。
 


    他们保持着尴尬的距离，只专注于向前走。
 


    韩秀英顺便问道:“你和政府的工作怎么样好玩吗”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好玩，你知道的。”
 


    “谁答应今天来的”
 


    “贤成目前在美国，所以对他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但是看起来他会成功的。正如你所知道的，郑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