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 作品

第103章(第2页)



    褚越唇角微抿,快速甩开温洋,冷声道:“你先下去。”



    想也知道温洋跟宋思阳说了什么,褚明诚挑拨离间的功力向来一流。



    他走到宋思阳面前,注视着对方苍白的脸,应当先说些安抚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忍不住试探,“你们聊了什么?”



    宋思阳背脊一麻,逃避一般地不敢看褚越的眼睛,喉咙堵塞,“没什么。”



    褚越沉声,“真的没什么?”



    宋思阳盯着地面,他知道他不应该相信温洋的一面之词,可事发突然,到底还未能理清乱成麻线的思绪,含糊地嗯了声。



    褚越闭了闭眼,既觉恼怒又感痛心,他宁愿宋思阳质问他,也不想对方当作无事发生,“那好,在这里待着,不准下楼。”



    宋思阳讷讷地颔首,目视褚越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想到褚明诚还在楼下,心慌意乱,忍不住去追逐,不敢露面,便躲在走廊偷听父子俩的对话。



    温洋已经不在别墅里,褚明诚冷眼看着褚越,“金屋藏娇,你学的好本事。”



    褚越在国外的这几年几乎都按褚明诚的意愿做事,至少明面上是如此,因此父子俩难得地和睦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这种表明的平静随着宋思阳的出现又被打破。



    褚明诚是典型的极端父权主义者,忤逆他者便用强权压制,血肉至亲于他而言也只能是提线木偶,他打压褚越,阻挠褚越与宋思阳的来往,并非真心为儿子着想,无非是享受自己的权势带来的快感。



    一旦褚越有脱离他掌控的趋势,便再造一个听话的“褚越”出来,他的私生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个月,已经是目前的褚越能瞒住褚明诚的最长时间。



    不要轻易将软肋暴露在敌人面前这个教训褚越已经领教过一次,他不想再受教第二次了。



    “只是养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褚越声线清冷,仿佛在说一只蝼蚁、一点泥屑,那都是无需挂心的事物。



    “他当年害我丢了半条命,怎么我连处置他都不行吗?”



    “是你教我在生意场上不能给对手留喘息的空间,对待背叛过自己的人不也是如此?”



    “你要是真想查,也该查到宋思阳连这栋屋子都走不出去。”



    “你说得对,确实是金屋藏娇。”



    宋思阳躲在暗处,听着褚越满不在乎的口吻,像是泡进了酸坛子里,连指尖都酸软得抬不起来。



    褚明诚疑信参半,冷笑,“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话。”



    “玩玩而已,”褚越左手微微握了起来,神情淡漠,“宋思阳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