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页)



    宋思阳察觉他的目光,不自在地将手藏到背后。



    柳鹤本已经决定不再管二人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微恼道:“我有几个很不错的律师朋友,需要法律援助尽管找我。”



    褚越闻声看去,宋思阳耳垂红得似要滴血,不知道如何回答,支吾着嗯了声。



    他有种现在就把宋思阳强行带走的冲动,但前车之鉴告诉他这样做可能的后果——褚越曾答应宋思阳去给施源庆生又没能允诺,于是宋思阳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继而一逃离就是四年。



    褚越看着坐在笔电前专心致志工作的宋思阳,几瞬,到底将内心的尘嚣压了下去,静默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事务。



    办公室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柳鹤神色自若,褚越寂然不动,最煎熬的无疑是宋思阳。



    他的笔译工作其实已经到了尾声,但因为这沉重的氛围,好半天才能彻底静下心来工作。



    将近中午时,宋思阳把所有的资料都整齐完毕,又把笔译部分都发给王志,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地。



    他愧对厚待他的柳鹤和王志,但至少没有因为自身的原因给编辑部造成太多烦扰。



    临走前,他诚挚地向柳鹤道谢。



    柳鹤笑笑,“虽然你不在这里工作了,但我们依旧是朋友。”



    等宋思阳快进电梯时,又听见柳鹤语重心长对他说:“小宋,凡事多为自己想一想,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



    柳鹤对宋思阳有欣赏也有好感,他们认识三个多月,不算太长,柳鹤不敢谈有多了解对方,但毋庸置疑宋思阳绝对是付出型人格,拿了别人一点好处就要十倍回报、亏欠别人一点就巴不得百倍偿还。



    人生百样,这样的性格谈不上好与坏,但绝对不会过得太轻松。



    柳鹤望着缓缓关上的电梯门,褚越的手宣示主权一般搂在宋思阳的腰上,他无声笑着收回目光,也洒脱地收回自己还未交托出去的情意。



    —



    车子的挡板将后座的光景与声音遮得严严实实。



    宋思阳岔开坐在褚越腿上,对方一掌贴在他的腰侧,一掌捏着他的两颊,眼神沉如水,问他,“你很委屈?”



    他猜想褚越应当会发作,毕竟他没有按照原先所言的辞了职就离开,褚越甚至还允许他花费两个多小时做收尾工作,但没料到对方在车上就开始问责。



    宋思阳的身体还存留昨晚的记忆,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他咬了咬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