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早点开口,非让本郡王走过才开口,难不成你就是故意想看本郡王笑话。”
张景戚听到有些哑然,“郡王你在前面。”
“明知道本郡王不知道路,你就不会走到前面,你不会预判吗?你要是早几息说本郡王还会拐弯吗?”
张景戚哪怕不知道提前预判的梗,也对这话哑口无言。
他决定闭嘴,这又惹到韩祁阳了。
果然这又开始冷暴力了。
他又委屈了起来。
果然男人靠不住!
他气冲冲的到了张景戚的院子里,进屋躺在贵妃椅上用手北遮着眼,准备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张景戚轻悄悄进屋打开柜子拿了件披风,过去给他披上,拿了一本兵书坐到他身旁看了起来。
韩祁阳睡不着就做起来冷眉怒指怪张景戚翻书声太吵,张景戚看着他叹了口气,把书放到桌子上,“郡王臣刚刚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韩祁阳冷笑,“本郡王发脾气还需要理由?”
这很韩祁阳。
张景戚抿嘴无奈站了起来,弯腰在韩祁阳皱着眉头的情况下把他公主抱了起来,“依臣看可能有椅子太硬了,不如臣抱着郡王睡。”
“滚!”
韩祁阳黑着脸,“将军脸皮够厚。”
“谢谢郡王夸奖。”
张景戚抱起来朝里间走,把韩祁阳放到床上,弯腰把鞋给他脱掉用被子把他裹起来,只露一个脑袋的韩祁阳一脸嫌弃,要知道现在才已时三刻,也就是现代的十点左右。
就在韩祁阳想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张景戚把鞋脱了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
瞬间韩祁阳瞳孔放大,“你干嘛?”
张景戚一本正经,“哄你。”
要点脸行吗?
韩祁阳看着他嘴角抽搐,张景戚是真有些乏,眼底泛起的黑青让想踹他的韩祁阳最后放弃了,随便吧,反正又不是没睡给。
他拉过张景戚的胳膊,把束发解开枕上他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张景戚往他身边靠近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韩祁阳就像变成了搂着张景戚,还把一条腿放到了他身上,张景戚睁开眼看了眼嗅着熟悉的味道,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在他额头满是轻轻印了下。
心安的闭上眼睛。
两个人快申时才醒,而平阳侯张庭原早在午时就回来了。
在听到张景戚回来要原配嫁妆时,他脸上神色有些难堪,“那逆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候放到眼里了,他官再大我也是他爹!”
继夫人温和的劝解,“侯爷,玉平到底是侯府嫡长子,更别说他又十分有出息现在已经是从一品的将军,你们血脉相连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何苦为了一点小事伤了感情。
他对你本就因姐姐的事有误会,侯爷一会儿脾气也别那么直,好不容易玉平回来一趟,别闹得不开心。”
说着眼睛掉着泪,“玉平这孩子也是的,小小年纪跑到战场上多让人担心,虽然现在当了将军,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听到这话张庭原两上神色似乎有些缓和,但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张景戚是张庭原第一个孩子,一直以来他对他也是有期待的,哪怕她母亲是罪臣之女他也常想过给他铺路,让他继承侯府,但原配在的时候他俩关系还好,等原配逝去张景戚越来越淡漠,虽然他依旧很优秀但两人基本无话可谈。
加上又有了其他的孩子,久而久之,父子俩的感情越发平淡。
特别是……张景戚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嫁给另一个男子,张庭原彻底对这个嫡长子不抱希望。哪怕他已经是大将军了,但他跟燕王世子的婚约显得他张庭原十分愚蠢,阻断了他想张家光宗耀主心愿,还时刻提醒他为了荣华富贵虚荣卖子的事实。
至于嫁妆……
张庭原眼中神色不明。
等韩祁阳跟张景戚用完膳去前院时,久等的张庭原盯着走来的长子眼中毫无笑意,若不是知道郡王也在,他早就让人去请了。
张景戚进来规规矩矩的行礼。
韩祁阳嚣张的上前看了看平阳侯旁边的位置,最后决定做到下面,他坐下翘着一郎腿拿着桌子上的糕点就吃,丝毫没有要开口打招呼行礼。
张庭原神色暗沉,却笑着对韩祁阳道,“下官见过郡王,要不您上坐。”
韩祁阳毫不客气,“不用,本郡王坐这就行,你们要聊快点,本郡王还等着回去处理西街的铺子呢。”
张庭原让张景戚坐下开了口,“听夫人说你这次回来是来要你母亲的嫁妆?”
他眼眸轻抬,压迫感十足,张景戚却不怯,看着他淡淡道,“回父亲,孩儿准备把母亲的嫁妆打理一番,打仗前您曾亲口说等孩儿回来后提,前日早朝时您说让孩儿找姨母就行。”
接下来的话张景戚没有说。
只是淡淡看过去,一脸平静。
张庭原脸上神色带着笑,眼神却十分冷。
张景戚找他提嫁妆时,有好几位大臣在他身边,他不好多说只能推到继室身上,没想到这逆子还真来要他生母嫁妆。
他手指在腿上敲了下,“你母亲的嫁妆放到侯府,你就这么不放心,难不成是害怕我给你吞了?”
好一顶大帽子。
张景戚还未回话,一旁把玩手指的韩祁阳眼中神色率先冷了下来,开口戏谑,“侯爷这话说的,不知道去还以为大梁的战神是你敌人,这话说在不知道的眼里,还以为他张景戚是不是要弑父。”
扣帽子谁不会。
韩祁阳直视了过去。
张庭原勉强笑着,“郡王想岔了,只是玉平这还未成亲就要他母亲的嫁妆,着实有些让侯府难堪,他是本候的嫡长子难不成我还能亏待他。”
韩祁阳挑着眉,悠悠的随口道,“是亏不成,侯爷可是跟原配的恩爱事迹,可是连本郡王都听过,岂能亏待这唯一的爱情结晶,既然如此不如侯爷,帮他还了那四千两黄金吧。”
张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