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韩祁阳就独自一个人在亭子里摇着扇子等着。
瑜嘉文咬了咬牙,看了他家世子一眼,就往前殿走去。
心里不停的在心里想着话术。
他家世子还真是什么想法都能想得出来,竟然想借将军的势打压二皇子。
当朝皇帝共有十子、六女,虽然皇子年龄都大,但并未封王封郡,助长许多皇子野心勃勃,基本上都想争那个位置。
除了当今太子,最能得到那个位置的人选除了二皇子外,还有五皇子与七皇子。
他们三位母族强大。
二皇子最得人心,一向喜欢掩饰掉自己的野心,借学问接近上京赶考的学子,不仅笼络世族,更重要的是他能放下身份在寒门子弟当中下功夫。
这也是他欢呼声最高的原因之一。
但这也让他一直被太子与其他几位皇子嫉恨。
其它几位皇子因母族原因,在朝堂上的存在感不强烈,但也不是没有捡漏的可能。
只有九皇子在大臣们看来最没有可能,九皇子母妃当初乃是名闻京城的才女柏溪,入宫后直接封妃赐封静妃,接连三年荣获帝宠,后因陷害皇后太子被贬入冷宫。
皇上更是在嫔妃面前直言静妃毒妇,导致宫女太监看不起。
九皇子从出生就是在冷宫长大,母族现在只有一个舅舅还是官员,却不在京中只是边关一个小小的都尉,其余的要不就是在职中出现差错被罢免,要不就是贪官污吏被流放,以至于当初清流书香世家到现在没有拿得上门面的人物。
十皇子今年才十二,虽说是幼子,但母妃乃和亲公主,虽得宠,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光这一条就已杜绝了那个位置的可能。
韩祁阳摇着扇子,眼眸中带着笑意,无聊的尝试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苏凌被他吵的从禁闭空间出来,
韩祁阳漫不经心的道,
韩祁阳依靠在柱子,眼皮子耷拉着眼神往下看,又长又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不停的扇动着,摇晃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把扇子放到腿上,不安分的伸出手把一旁在御花园中掐的花拿过来了一株,开始拽着花瓣把玩着。
动作悠闲自在,却让系统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围绕着他,这种感觉他描述不出来。
他一本正经把自己总结的方法道了出来,
韩祁阳突然抬头对着空中一笑,笑容灿烂艳丽的脸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手里的花瓣被他捏成了一团,鲜红的汁液在他手指尖流淌,像血液一般绚丽夺目。
苏凌觉得十分不对劲,空中肉眼不可见大白蛋翻了几圈,按照在前辈吸取的经验,决定按照发布任务方式行走。
韩祁阳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半晌吐了出来,嗤鼻一笑,用干净的手从怀里掏出手帕低眉含笑,轻轻擦拭手里的花汁。
系统小声切了声,就躲了起来。
另一旁正被大臣们围住的张景戚,不经意间感觉有人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扭头视线凌厉的扫过去,看到是韩祁阳身边的侍卫眼中带有疑惑。
他对其他官员礼貌道别,“抱歉了诸位,玉平有点私事儿,一会儿再聊。”
“行,将军先去忙吧,等会儿回来可得自罚三杯。”
“好,一会儿本将军回来后认罚。”
张景戚转身离开,迈着步子刚朝瑜嘉文那走去,对方就开始扭头跑了起来。
他眉头轻皱,有些迷茫的大步跟上。
瑜嘉文边走边观察身后的人,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平地摔扑倒在了地上。预设中的假摔还没有准备干,就真的摔倒了。
瑜嘉文眼中神色满是尴尬,不由自庆幸,幸好世子没在身边,不然肯定会被嘲讽好多天。
他还没有爬起来就看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双靴子,抬头看到,张景戚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看到本将军跑什么?世子呢?”
瑜嘉文听到张景戚的质问本就有些紧张,对方又丝毫没有收敛自身气场,一时压力巨大大,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准备好的词儿全忘了,半天道了句,“将军世子在御花园的亭阁中,他想出宫小的不知道怎么劝,他被二皇子羞辱现在心情不好,要不您跟皇上说一声让世子回去?”
“???”张景戚眉头紧紧皱着。
“站起来,把事情好好给本将军描述一遍。”
瑜嘉文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真有表演天赋,描述时磕磕绊绊的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忘记给二皇子他们下套。
张景戚听完表情看不出喜怒,他黝黑的瞳孔却放大了一瞬间,他听完转身朝御花园走去。
张景戚身为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年少有为又是真才实干,一直是众多皇子拉拢的对象。
更别说他身后还有一个平阳侯府。
此时天色昏暗,天边的火烧云红黄交错,映着整个天空都是昏昏黄黄的,没有了明媚阳光,在亭阁的人影低着头把握着花瓣,独自一人与景色融合在一起,亭阁外到处是花开得十分娇媚,花枝透着镂空的雕刻木栏架与人照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