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昂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他陪了李桥一会就觉得没有意思,“桥哥你自己在这做饭吧,我回房里呆着,你要是有事就喊我。”
李桥在剁着可可爱爱的兔子,听到回头看了眼,“嗯,你去屋子里休息,屋子暗你点上灯。”
“好嘞。”
苏熙昂出去看到还在院子里放着的马车,有些疑惑马夫去那了。
他瞥了下,就收回了视线,懒得想那么多就直接进了西屋。
天色昏黄,昏昏沉沉的火烧云挂在天边,若隐若现,雾蒙蒙的黄纱罩在山上挑水的那条路上。
一前一后的两个身着长袍,束发半扎的两个学子装的青年,晃晃悠悠的挑着扁担脚步沉重慢移,一步一步看着十分小心翼翼。
其实凑近看就能发现他们挑着的水,随着缓慢的脚步溢出来溅起洒落在地上,楚尹砚小心的放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有些轻喘,“远兄这做人果然不能轻易高估自己,就跟说话做事不应该说太满一样。
本以为这两桶水不足三钧轻轻松松的我就能挑起,却忽略了路途,这路才走一半,就累的肩膀疼,这李桥真不愧是猎户,你看他院子里种的果树树木一个个长得旺盛的。”
张远比他还好一点,他没有装太满,听到这话笑着回应楚尹砚,“楚兄真是挑个水,也不忘总结做人的道理。”
“没,就是感慨一下。”
提到李桥,张远也摇了摇头,放下水看着楚尹砚道,“这李桥我感觉不简单,我家我哥嫂六人加我爹娘,才勉强把我送起学堂,幸好我院试一次过,不然光找禀生担保的银两就负担不起。
这次本想卖地,幸好我们遇见了王兄帮忙。
你看看苏熙昂身着衣物,我没听过他身世前,一直以为他跟王兄一样都是富家子弟,平日里学子间兴行的玩物,基本有见他拿过。
可见这李桥对他之好,今日我看他们两个关系是真好,王兄也是好心,只能说好心办坏事儿了。”
张远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我们回去尽量今晚开导一番,要知道以前他们两个在甲班关系可不错,我还以为两位是世交呢。”
楚尹砚叹了口气,“我们两个过了当证人,还真失礼,回学院讲题时一定要拉上苏兄,弥补错失,顺带看看两人能不能和好。”
张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们两个把水挑起,继续朝山下走。
这个时候他们口中的两个人,一个在大门口待着愤愤不平,另一个悠闲的在屋子里看着杂书。
厨房做饭的李桥凑空进屋拿东西,一进去就看到苏熙昂点了一盏蜡烛,就在昏黄昏暗的光下看起了书,他眉头紧锁。
上前,拿起蜡烛又点了一盏,“西西尽量晚上别看书,灯光太昏暗会毁伤眼睛。”
看的太入迷的苏熙昂听到声音,这才发现李桥来了。
他身体僵硬了下,手中的书不知道是放好,还是继续拿着,看到李桥没有凑太进,他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桥哥,我看完就收拾起来。”
李桥本来想走的脚步,听到这话突然一顿,转身突然把他手里的书抽走看了看书名。
他手一顿,又递给了他,“看会休息下,明天一天有的是时间看,别累到眼。”
苏熙昂没敢抬头,李桥转身走到的脚步有些急促,脸上神色有些难堪。
苏熙昂不知道,他还在尴尬自己看杂书被逮到,他摸了摸鼻子,在李桥走后偷偷又把蜡烛吹灭了一根。
不是在学习点两根蜡烛,他总是有点心虚。
要知道蜡烛可不便宜。
苏熙昂愧疚的心理很快就消失了,他迫不及待想看结局。
还有几张就看完了,苏熙昂很好奇这驸马到底会是谁。
当看到选了丞相府的公子后,撇了撇嘴,吐槽:“这书写的也太垃圾了,丞相儿子都已经有妻子了,竟然还选他,公主不应该是金枝玉叶吗?怎么能给人当平妻呢!”
苏熙昂把书合上放到一旁,抽出了一本名叫《纸醉金迷》的话本。
翻了翻越看越满意,可惜卖的不太好。
这本《纸醉金迷》就是他写的,整本书下来就卖了二两银子。
要知道他写了两个多月呢!
苏熙昂摸着书有点难受,觉得自己就像书里描写的怀才不遇,他书里写的衣服多好看啊!
画的图多美!
为什么没有人买呢?
纸醉金迷,这本主要讲述了一个富家少爷买各种衣服……里面大多是关于描述服装的,而且好多都是苏熙昂自己幻想中的衣服,他还为书画了很多插图。
幸好有这些图,书铺老板就是看在图的份上才给了二两银子。
系统察觉到了这幕,开了口
苏熙昂挑了下眉,
苏熙昂翻了个白眼,
系统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可能快卡了,
苏熙昂在系统的科普下已经知道男主是何意。
对于王熹阳今天的表现,他觉得十分弱,连他还不如呢。
他还该进进,该退退,他倒好不知何为进退,重话没说一句就跑出去了。
就几句反讽,道个歉能死?
就这种人,还想让他抱大腿?
苏熙昂更不在意了,像王熹阳这样的都能成长成为一个好皇帝。
他觉得自己成长起来会更厉害!
系统看到宿主不以为意,决定晚上给他播放王熹阳登基的画面。
丝毫不知道系统想法的苏熙昂放下杂书,深吸一口气,拿起论语准备好好看一遍,四书五经他现在不能光记得住,还要更加熟练地看到上句就能立刻想到下句。
这本书已经看过两遍了,现在只要过一遍就行,他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阅着,看着有些漫不经心,实际上每个字都认真的记在了心里。
这本书苏熙昂看到一半时。
楚尹砚跟张远也从山上挑着水回来了,走到路上就看到门口蹲着一个人,起初以为看错了,走近才发现竟然是王兄。
他们有些惊讶,“王兄,你怎么在门口呆着?”
看着他们回来,王熹阳平复的心情又开始动荡了,他吸了下鼻子,干巴巴的道,“我跟苏熙昂又吵了一下。”
“王兄你也看到人,这苏熙昂也并非挟恩相报之人,这都是李猎户自愿的,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系是真好。
你说的那些话,我觉有误会问问,他们给解释清楚就得该道歉道歉,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楚尹砚最爱讲做人道理,他把水放下准备给王熹阳开导开导。
王熹阳听了十几分钟,起初觉得两个人都有错,后来听的觉得自己全是错,又觉得自己半错半对。
最后张远看不下去了,“行了,楚兄别讲了,晚上再讲,你看王兄脸上神色都纠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