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当天,韩祁阳一大早就赶往皇宫,太后在宫殿里等待着他的到来,看到韩祁阳招呼他上跟前,看着这张跟小儿子很像的脸,满脸的宠溺,“你爹在你成亲之月就能赶来了,哀家跟你爹已经好几年没见,也不知那泼皮现在能不能稳重点。”
嘴上不自觉地数落着,话里话外全是疼爱。
若不是燕王无心那个位子,皇位花落谁家还真让人不确定,毕竟听说先皇也是疼爱小儿子,正是燕王强烈推荐皇上上位,成亲后便领封赶往封地,还留下了唯一独子在京中。
韩祁阳靠着那张脸嘴甜起来就是妇女之友,他把太后哄的笑开了花,拉着她让身边的嬷嬷梳妆打扮穿上宫袍,“祖母还是那么年轻好看,从我记事起祖母就从未变过。”
“就你小子嘴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皇太后一脸笑意。
“孙儿说的可是真话,不信等晚宴的时候您偷偷问问皇伯。”
韩祁阳故作一脸委屈。
皇太后伸手放到他的头上,慈祥的道,“你小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跟张将军的婚事是大师算出来的,祖母知道委屈你了,但为了你的性命哀家不能任性,子嗣传承也不能断,等成亲后你看中哪家小姐就跟哀家说,到时候哀家亲自下懿旨,量他大将军也不敢抵抗。”
皇太后一向比较迷信,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背后人敢走这一步险棋。
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有冲喜这一说,定下亲事后,一直怪病缠身不能清醒的韩祁阳还真的醒来了。
这让太后更加坚信那位已经消失的大师说法。
虽然张景戚是嫁人的一方,但是皇太后跟皇上还是觉得委屈了韩祁阳。
韩祁阳听到她的话,眼中神色毫无波澜,眉眼弯弯笑着答应,“就知道皇祖母最疼爱我。”
看到他答应的十分利落,太后很是满意。
这一阵子不少人在她面前上眼药,说她的乖孙为了张景戚这个男妻得罪了不少人,甚至连堂兄都得罪了。
她就知道宫里的人没安分的,想到大儿子宫中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时间越来越快,宴会太后跟皇上太后一起出场,作为皇太后最疼爱的孙子,韩祁阳也是最后去的人。
宴会在太和大殿举行,虽是傍晚殿内却亮如白昼。
太子进去后不自觉的就去找张大将军的身影,看到他坐在一堆武将身边闲聊,眉眼带笑,一幅为尊者的温润模样,他坐到自己的位子,朝着看来的张景戚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张景戚也端起酒杯示意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一件普通的事都能让他们想了又想,揣摩个几遍,更别说他们俩的敬酒举动。
于是就有人把这当成前一阵太子送解药后,两个人示好的信号,这让二皇子党的人不由有些慌。
要是张景戚跟太子合作那整个大梁跟他们的有什么区别?
不由得神色紧张起来,开始不由得观察他们两个的神色动作。
接下来张景戚又把视线重新放到了其他武将身上,一群人聊着战事,太子对着二皇子笑了笑,“二弟脸色怎么有点不对劲,难不成最近天太冷感染风寒了?”
二皇子淡淡的笑着,“皇兄可能看错了,臣弟最近身体还不错,江南盐商一案父皇交给了臣弟处理,不知道皇兄可有吩咐的。”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眼中却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