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祁阳挑眉看向他,红唇轻起吐出两个字,“就这?”
明明没有冷嘲热讽,但就这两个字杀伤力却极大。
瑜嘉文明明穿的十分厚实,里面还穿了一个虎皮背心,但就是觉得十分寒冷,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家主子,“这可是杀妻啊,还是我们郡王妃的娘!”
他家主子可是十分护短的能受这委屈?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在下嫉妒将军……嫌弃将军体力不行……
一瞬间脑子转了十几个弯儿的瑜嘉文开始胡思乱想补脑。
他看着他家主子天天张牙舞爪,活力四射的样子,心里更加对将军不行保持了保留意见。
就这一瞥,这才看到韩祁阳脖子处的痕迹,猛然凑上去,“主子你们还真是……”
韩祁阳把这个不懂事的屁孩儿推开,“行了,离本郡王远点,你去吩咐厨房说做红豆糕点。”
一说起红豆糕点,瑜嘉文扭头就跑了。
办完事情,他从自己房间里扒拉出来了一摞东西,全部放到了韩祁阳的屋内,偷偷的留了一张纸条也没敢开口。
韩祁阳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子挑着眉,“你这是打什么坏主意?”
“主子能这么想小的,我可是你亲手□□出来的,主子我还有点事,我就先有点事,正好主子您今天也不出去您看我出府办点啥杂事可以吗?”
瑜嘉文讨好的凑上去,简直就像一条傻乎乎的大狗。
韩祁阳嫌弃的摆手让他赶紧走。
瑜嘉文看到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把自己背着老爹攒了好几个月的银子装好,一溜烟的跑到了马棚,“大黑走,我带你出去玩。”
被他称作大黑的男子,就是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新马夫,听到他的话眉头一皱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是不自觉的放下手里的家伙擦拭手,“嗯。”
一路上瑜嘉文叽叽喳喳小嘴叭叭叭的不停,硬朗健硕的男子温和的盯着他听着他诉说,时不时嗯一声,话少的简直可怜。
下朝的张景戚被一些人围着,若有若无的总把话题往昨天的事情上引,甚至他们也不明说就是暗着点拨,有些人甚至高级的嘲讽着他头上戴绿,身为大梁战神又如何?
手握重兵权又怎样,还不是要以一个男儿之身嫁给一个皇族纨绔子弟。
玩权谋的人心脏都是黑的,说话的调调看似夸奖实际上却是转了又转,你要是不仔细想一番,还以为他在真心实意的夸你。
战场上的大老粗们最烦这一套。
哪怕熟读兵法,用的也是阳谋。
张景戚笑着温和回应,语调十分温和直重要害,他不玩阴的,而是光明正大的点出他们身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围着他的那些大臣,脸色瞬间变了。
就连停下脚步准备听一耳朵的太子也不仅眉头皱起,这张景戚长年累月在战场上怎么消息这么灵通?难不成各个府上还都有平阳侯府的人不成?
这些事虽然并不是太过隐秘的事,但是要想都知道却也要仔细打探一番。要知道平阳侯府现在除了有个头衔,却没有重要官员,唯一的顶梁柱后台便是张景戚这个战神将军。
张景戚看到他们脸上神色不好,点了点头,“你们先聊,本将军就先回去了,有空去我将军府做客,正好可以一起喝酒,畅聊畅聊刚刚的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个官员朝他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神气什么,战神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得跟女子一样嫁人冲喜,等他入了后院有他的苦头吃,又不能生孩子,又不像小倌身体柔软,郡王能看得上才怪。”
“唐大人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其中一位大臣听着眉头皱起,眼中满是不赞同。
当然他并不是为张景戚打抱不平,而是看不顺眼对方是二皇子的人,想挑刺。
皇上底下的皇子一个个都大了,偏偏却都没有给封爵,太子是嫡长子今年也二十四五,而三四皇子之间年龄差别都不太大,都已成年没有封爵位,依旧住在皇宫,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大臣个个都有心事,也没有人提及封爵一事。
宫内宫殿多皇上别让内务府圈了一片地,造成皇子所,除了太子住在东宫外,其他超过十五的皇子一律全部住进去。
这也造就成他们天天问题不断,表面乐乐呵呵的,暗地里小动作一直未停止。
有人暗自猜想皇上在养蛊让他们斗,赢了那位才能继承皇位,但有的人却觉得皇上没把他们看在眼里,除了太子其他不可能上位,朝堂上个个心怀鬼胎。
皇上的想法没人能猜透。
就连韩祁阳都觉得摸不透他皇伯的性子,只不过他皇伯疼爱他这个侄子是真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养在他宫中与他皇位无关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