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他与张景戚均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父皇估计也是在捧杀他。
自以为已经揣摩到圣意的太子,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黄雀,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他人总算走了,啧啧啧,身为一个一国储君丝毫没有容人之心,倒是高傲自尊都快溢出来了。”
待人走后,韩祁阳把玩着桌子上的解药开了口。
将军府早在上回张景戚调整的时,严防起来,院中的各种眼线全被清除,但还是打断了韩祁阳的话,“郡王小心隔墙有耳,这些不是我们议论的事。”
韩祁阳看向张景戚嗤笑,“这将军府早就被你围起来,你还当本郡王不知道?”
“行了,本郡王懒得跟你说话了,你刚刚真的是恶心到我了,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赶紧让人去把解药煎了服下。”
“嗯,刚刚瑜伯已经去请梁太医了。”
“行,本郡王待府中这么长时间了出去转转。”他调查倾香楼的沙发装扮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他想去会会那名无月公子。
张景戚抓住了他的胳膊,“郡王等一下我,等我把解药喝了,陪你一块去。”
“不用。”韩祁阳直接干净利落的拒绝。
张景戚却不松开手,看着他眼中神色不容拒绝,“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出去我必须得跟着。”
韩祁阳脸上神色阴沉,“张景戚蹬鼻子上脸了是不,赶紧给本郡王松开。”
张景戚把他拉进自己怀里,韩祁阳伸脚就踹他,张景戚直接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看到他安静了,这才移开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怀疑上次的事是胡人搞出来的,而且我们大梁肯定有人接应,我必须得跟在你身边。”
他不想去赌那个几率。
此话一开口系统也开始跟着附和,
最关键的是九皇子还得两三年才能回来。
以他宿主的惹事儿能力京中布满仇敌,要是趁机作乱的话,搞不好真有人铤而走险把他给干掉。
韩祁阳有些无语,
苏凌没有语气的系统音带着讨好,“宿主多想了,我只是去修复了一些bug,怎么可能会躲起来,宿主您就让反派跟着吧,而且等到宫宴的时候,您再帮忙救一下主角手走一下剧情。”
韩祁阳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问题。
苏凌有些心虚,吸取了教训,决定下个世界改善。
韩祁阳出去的时候后面跟个小尾巴,偏偏这个小尾巴存在感极强,他就在他的注视下走进了青楼,张景戚有些无奈但却没有阻拦。
他知道韩祁阳只是喜欢听小曲,喜欢享乐,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张景戚想到韩祁阳天天泡在青楼里,依旧保持阳元不由眼中含笑,他会让他以后也想不会做出那种事。
这次他来的酒楼依旧是倾香楼。
自从上次将军跟郡王在青楼里遇刺,老鸨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甚至还跟背后的人商量了一番,派人拉了许多补偿送去,被将军府的人收到也没给一个信。
老鸨妈妈好一阵子没有吃好喝好,身体都消瘦了一些,要不是她脸上总是浓妆艳抹,现在还能看到那两个黑眼圈。
看到郡王过来,老鸨那是一个激动,赶紧上前迎接,各种好话往外撂,“郡王可等到您过来了,上次的事儿我们倾香楼可是真不知情,那天过后奴家就把楼里上上下下重新清理了一遍,把一些不知名的人全清除了,又加强了护卫,保证楼里的安全。
奴家多谢郡王您上回大人有大量,丝毫没有与奴家计较,以后您就是我们倾香楼最尊敬的客人,只要您来一律免费,我这就让月瑶伺候您。”说完就对着一旁的丫鬟喊,“还不赶紧去叫三娘,跟三娘说她朝思暮想的郡王来了。”
他身旁的张景戚因为易容,本老鸨忽视了,以为是守护在郡王身边的侍卫。
张景戚目光冷烈的盯着老鸨,说话的老鸨觉得背发凉,忍不住打颤,扭头看了一眼对视到张景戚的视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这侍卫的眼神怎么有点像吃人一样,这么吓人?
韩祁阳瞪了张景戚一眼,示意他收敛一点。
张景戚看向他神色不明,韩祁阳却从他毫无波澜的目光中察觉到了委屈,翻了个白眼。
来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同意了,现在在这委屈什么?
三娘月瑶上次被吓得不轻,听到郡王来了脸上神色有些难看,努力平复着心情对着铜镜照了一会,管理着自己的面部的表情,下楼去迎接,较好的容颜带着忧愁的强颜欢笑,一袭白衣头,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条丝带扎起,还真是我见忧怜。
韩祁阳与他人不同,他皱起了眉头,嫌弃的开口,“三娘你今天穿的怎么这么丧,下次记得把自己打扮的精致一点,我记得你说你从小都没有家人了,应该没有丧期。”
月瑶脸上神色有些僵硬,还没有离开的老鸨听到这话也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祁郡王还真是与其他男子不同。
想到这是她的财神爷小祖宗,老鸨妈妈连忙对着月瑶呵斥,“前天先给你做的那条花期八破裙,怎么不穿那件衣服穿这么素净干嘛,还不赶紧去楼上换衣服,换好衣服再出来。”
“郡王您先去隔间等着,等月瑶换好衣服就马上过来,那个隔间是新改造的,以后就是您独属的包间,奴家带您先过去看看。”
韩祁阳略有些心动,边跟过去看了一下,看着屋里的摆设边夸赞边开口,“这屋里的摆设不错,何人设计的给本郡王介绍一下。”
老鸨一听这话连忙夸了起来,“这屋子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弄起来的,设计这个屋子里的人是我们楼里的上次买来的一个丫鬟,没想到她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挺多的,她现在应该在给牡丹描红,奴家这就把她叫来拜见郡王。”
“行,你去吧。”
韩祁阳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里面估计是填了很蚕丝棉花,做着十分舒服柔软,张景戚倒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椅子,有些好奇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匕首,看向韩祁阳,“我想把这个东西划开看看。”
听到他的话韩祁阳翻了个白眼,“不许动,一会让人把这几张椅子全抬回将军府。”
府中的椅子太硬了,他天天懒得动,坐在那里硌得慌。
张景戚拒绝了,“不行,还不清楚里面的成分安不安全,哪怕太医检查没问题,也不确定是否真安全。”
韩祁阳看了眼张景戚眼中神色闪亮,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待老鸨带人过来时,看着朝自己规规矩矩行礼的一名清秀女子,韩祁阳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眼里有敬意惧意,有些惊讶。
好像她认识自己一样。
他试探性的跟她聊起了一些现代的东西,又提出一些现代的看法,聊了好长时间。
发现她脑子里的确有一些现代化的东西,但却不像是一个穿越人士,因为思想不一样。
不确定是不是她装出来的故意曲解让他误会,但这个姑娘绝对有点问题,她看像他那种眼神,总让他有一种她们两个似乎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她总是下意识的尊敬他,眼中还带着怕意。
真有意思。
一旁的张景戚从他开始问东问西的时候就皱着眉头,看到韩祁阳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脸色更黑了。
他顺着视线朝那名女子打量了起来,长相只能说得上清秀,称不上美女,一双杏眼倒是让她显得很温婉,脸很小,五官称不上精致,头发梳得十分利落,身材比较娇小,但浑身的气质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解语花。
当张景戚听到韩祁阳要把她带回府中时,他握紧双拳青筋暴起看向韩祁阳,目光带着怒意,韩祁阳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还对他眨了下眼,张景戚起身磨着后槽牙,拿着银子朝老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