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素夫人沉声发问。
“阿娘何必要恶意揣测?我在太乙听说的便是如此,金珠宴上,各国世家千金都知晓姐姐被钟离将军斩断一臂,我还是从她们那里得知我有个姐姐,若是阿娘你早些告诉我,我就不会认错了。”
广岁这话说的还有点小抱怨。
素夫人却只顾着心疼大女儿的名声和在金珠宴上受到的羞辱。“你以后少提这件事。”素夫人不悦道。
虞岁没答话。
素夫人又道:“你知道你师兄梅良玉的身世了吗?”
虞岁说:“知道。”
素夫人问:“梅良玉可曾和你提起过燕国的事?”
虔岁微微歪头,像是在思考回忆,一边问:“娘,你指的是什么?”
也不等素夫人回答,她就继续说道:“师兄说得有些多,我不知道你想听的是哪一件事。”
“他说过你和燕国农家圣者燕满风的事,也说过你背叛燕国,夺取息壤害死许多燕国将士和百农殿的术士,那些都是和你一起长大,曾经陪你出生入死的同门。”
素夫人捧若药碗的十指收紧发白,本就带若病气虚弱的面庞,此时蒙了一层虚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阿娘,你和燕国长公主他们也是认识的吗?听说燕满风喜欢和人对弈,常与他对弈的人就是你,你不在以后,闲暇时去陪燕满风对弈的人就是长公主,还有她的孩子们。”
“听说你和燕满风自小一起长大,又是同门师兄妹,关系深厚,你投奔青阳以后,他是在担心你能否适应青阳的气候和饮食,还是在恨你害死了他的朋友和子民?”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素夫人冷声呵斥,发白的指尖贴着有了一丝裂纹的玉白瓷碗,她深吸一口气,绕过长桌朝屋外走去。
她走到屋门口,冷眼看向站在檐下的少女。
虞岁听见动静抬首,平静的眼眸望进那双极黑的深瞳:
素夫人冷声说:“你以为知晓了从前的事,就能拿这些来当作可以威胁我的把柄吗?”
“我为什么要威胁你?”皮岁笑道,“你都能残忍地抛弃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最亲近的师兄,选择当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我又怎么能奢望这些事能威胁到你?”
“南宫岁,”素夫人的目光彻底冷下去,漆黑的眼瞳染了几分薄怒,“你说这些话的底气,是来源于你短暂拥有的九流术吗?”
“娘,是你先问我的。”虔岁无辜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又在生气什么?”
素夫人刚刚张嘴,站在日光下的少女却语气不耐道:“你因为那半块息垓折磨我至今,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
哑妇和阿纯听到这里皆是神色—顿,头垂得更低了。
虞岁直视素夫人的双眼,窥见她眼中的错愕:“方才在议事厅,爹问我,如果你需要我体内的半块息壤才能治愈,那我是否愿意为了你去死。”
素夫人被虔岁这番话说得措手不及,手指僵硬,捧若的药碗猝然落地,摔得粉碎,汤汁溅上她的裙摆,在白色的衣料上染出又浓又苦的汁色。
“夫人。”阿纯急忙上前。
和子民?”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素夫人冷声呵斥,发白的指尖贴着有了一丝裂纹的玉白瓷碗,她深吸一口气,绕过长桌朝屋外走去。
她走到屋门口,冷眼看向站在檐下的少女。
虞岁听见动静抬首,平静的眼眸望进那双极黑的深瞳:
素夫人冷声说:“你以为知晓了从前的事,就能拿这些来当作可以威胁我的把柄吗?”
“我为什么要威胁你?”皮岁笑道,“你都能残忍地抛弃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最亲近的师兄,选择当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我又怎么能奢望这些事能威胁到你?”
“南宫岁,”素夫人的目光彻底冷下去,漆黑的眼瞳染了几分薄怒,“你说这些话的底气,是来源于你短暂拥有的九流术吗?”
“娘,是你先问我的。”虔岁无辜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又在生气什么?”
素夫人刚刚张嘴,站在日光下的少女却语气不耐道:“你因为那半块息垓折磨我至今,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吗?”
哑妇和阿纯听到这里皆是神色—顿,头垂得更低了。
虞岁直视素夫人的双眼,窥见她眼中的错愕:“方才在议事厅,爹问我,如果你需要我体内的半块息壤才能治愈,那我是否愿意为了你去死。”
素夫人被虔岁这番话说得措手不及,手指僵硬,捧若的药碗猝然落地,摔得粉碎,汤汁溅上她的裙摆,在白色的衣料上染出又浓又苦的汁色。
“夫人。”阿纯急忙上前。
素夫人却拨开她,盯若皮岁,顿声问:“你说什么?”
虎岁的视线从地面破碎的药碗上移,看回素夫人颇动的眼眸,淡声说:“你也配吗?”
阿纯等人惊讶地朝虞岁看去,素夫人脸色煞白,听着少女继续说:“你这十多年的所作所为,也配我主动为你去死吗?”
素夫人抓紧了衣袖,气息不畅,少女冷淡的声音和平静的神色,让她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做,素夫人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小女儿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一般感到羞辱。
“夫人,”阿纯急忙扶住大脑有些晕眩,身子往后退的素夫人,对皮岁说:“郡主,您、您……”
哑妇上前对虞岁说:“郡主,先离开吧。”
虞岁转身便走,素夫人却厉声呵斥:“站住!”
少女离去的步伐却没有停下。
“南宫岁!”
哑妇朝素夫人俯身行礼,随后去追上离开院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