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仙 作品
第 49 章 049·曜(第2页)
秦佳苒脸刷一下就红了!
激动地看着她,义正言辞反驳:“二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不正经的!”
秦佳茜管她个屁,直言不讳:“哼。最不正经的就是你!”
秦佳苒安静了片刻,又觉得不对,再次义正言
() 辞:“他超久!你别乱说!”
每次都是一小时起步。
秦佳茜:“?”
靠!这妹妹仔居然比她还先尝到男人的滋味!!
另一边。
“修白,谢谢你肯陪我一起来。”秦佳彤温柔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因为带着孟修白来,她一身的珠光宝气才有了用武之地,而非可笑,她甚至都思索,是不是易四小姐从哪里得到了风声,知道她和孟修白在交往,要卖孟家一个面子,才会派人亲自给她送请帖。
“不用这么生分。陪你是应该的。”
秦佳彤受到了鼓励,她贴过去,牵起他的手,无比认真:“我只有你了,修白。你不要丢下我。”
孟修白平静的双眸这才有了细微的波澜,他忽然笑了起来,看过去,一字一顿:“当然,你只有我了。”
秦佳彤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后背爬上密密麻麻的阴凉。
“那我们今晚我定了瑰丽的套房,你要不要来。”她把这些奇怪的情绪抛在脑后,大着胆子发出邀请
他们在一起也有三个月了,他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孟修白皱眉,压住一丝恶心,随口扯谎:“抱歉,我信宗教,婚前不能有性行为。”
他的直白让秦佳彤愣住,心中的高傲在不断萎缩,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了,她深吸气,还是挂上微笑的假面:“原来是这样。”
之后有四五场比赛,秦佳彤都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下注,她觉得孟修白这里总有些虚无缥缈,没有安全感,明明都在一起了,她却还是没有抓住他。
该怎么才能彻底抓住他,让他离不开她?
几场比赛过后,有马术师把易琼龄的马牵过来,是一匹精神抖擞的黑色纯血马,幽亮顺滑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宛如一匹波光粼粼的黑丝绒。
这匹马的血统极为高贵,祖先能追溯到英国三匹祖公马,分别是“达雷阿拉伯”“哥德尔芬巴布”和“培雷士尔其”,这匹马的拍卖价在两周前的马匹拍卖会上创下新高,被来自中国的神秘富商豪掷三千万美金拍下。
当然,这匹马也有属于他自己的好听的名字——faye
秦佳苒之所以连这种细节都会知道,是因为这匹马的名字是她取的。两周前,谢琮月把这匹马牵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让她一下又一下顺着马儿光亮又顺滑的毛发。
“你怎么知道这马叫faye?”秦佳茜在秦佳苒比易四小姐更早一步说出这匹马的名字时,惊呆了。
“我取的”秦佳苒不好意思。
“我靠!你——你在秀恩爱吗?”秦佳茜人都要没了。
几步开外,一群太太小姐们都在夸赞faye有多漂亮多尊贵多无与伦比。
也有不少人为今天的赛马会提前做了准备,把自己的马也带了过来,一时间,草坪上陆陆续续牵来了不少价值不菲的马匹。
看骑师赛马
一掷千金下注当然有意思,
亲自参与自是更胜一筹。
“对呢,
秦佳苒,你不是也在这里学马术吗?你的马呢,牵过来啊,和她们比一比!顺便让我骑一圈,给我拍照片。”秦佳茜嚷嚷了起来,吵着闹着也要骑马玩。
秦佳苒有些迟疑,她是有自己的马,但那匹马并非昂贵的品种,这么多年下来,也老了,不论是体力还是机能都下降不少,她心疼这位老朋友,每次都不愿意骑上去太久,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零花钱,拜托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好好照顾,让它多吃一点蛋白含量高的牧草。
用于专业赛马的马匹服役时间是短暂的,像花一样,有着期限,成绩不好的马往往会在四五岁的时候就被放弃。港城赛马会公布的信息中,每年退役的马匹高达四五百。
更何况,她那匹老马都没有资格参加比赛,是李梦岚随便花几万块买来的,哪里比得上秦佳彤那匹特意从荷兰漂洋过海而来的宝贝。
“还是——”
“细妹的马太便宜了,怎么拿的出手呢?这里随便一匹都是百万千万,她也是有自尊心的,二妹妹何必强人所难。”
秦佳彤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皆是一顿,往后望去。
秦佳茜拧着眉,这人真是烦,她都故意避开了,怎么还要往前凑?有土豪当男朋友了不起啊?
秦佳彤现在名声一落千丈,秦佳茜根本不怕她了。
她护崽子似的往前一步,站在秦佳苒前面,昂首挺胸,“怎么?马便宜就不是马啊!贵的就能牵出来,便宜的就要关在笼子里吗?”
秦佳彤笑了声,温柔的语气难掩尖刻,“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细妹那匹马老了,也该让谢先生给你换一匹好的才是啊,我听说谢先生也是马术爱好者,家里养着几匹好马呢。”
秦佳苒面色很冷,并没有说话,她不愿在公共场合发生口角,今天是易四小姐的场子,她不能没规矩。
“不用你操心。”
“我是你的姐姐,当然要多操心。今天谢先生的家人和朋友都在,你这个女朋友怎么不上去打招呼?躲在这里默默看什么呢?”
她温柔的面具出现一丝龟裂,“噢,我懂了,原来你不是女朋友,是——”
“见不得光的情妇。”
秦佳彤轻轻说。
秦佳苒眼神骤然一变。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拳头捏得很紧,她知道秦佳彤就是要挑起她的情绪,要让她在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里出丑。
她不上当。她不能在谢琮月的家人面前出丑,即使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他的家人。
气氛僵下去,人裹挟在其中,闷重又凝滞。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看过来,窃窃私语。
“听说两位秦小姐都是从小学习马术,骑术精湛,要不玩一局,比一比?”
从容不迫的低嗓打破了僵局。
秦佳彤抬头,看见谢琮月正淡漠地看着她,不辨情绪的一张脸,令人惶恐。
秦佳苒
也瞪大眼睛,眼中充满了渴求和拜托,连忙对他使眼色:不要紧,不用管她,她能解决。
易琼龄后脚跟上来,倒是没想会撞上热闹,她这外甥一整天都没什么情绪,仿佛这场赛马会不是他求着要办的,事不关己的很。
现在居然要两位秦小姐比一局?
易琼龄眯了眯眼,很快明白了什么,笑一声,“好啊,我也听说秦太太培养的两个女儿非常优秀,在马术上也有一番建树,不然今天就比一局,让大家开开眼。”
“我和秦佳苒比?”
秦佳彤看向秦佳苒,无数的记忆纷纷涌来。
从小到大,她和秦佳苒比过多少次赛马?这是她童年时最兴奋最期待的娱乐时光。
看着秦佳苒骑着那匹老马,哼哧哼哧地想要赢过她,想要从她这儿赢到区区十万块,费劲了心机,真是有意思。
十万块,还不够她买两只包。
但十万块的赌注就足够诱人了,足够引诱秦佳苒这种卑贱的野种不顾一切。
她都记不清赢了多少次,打了她多少次。
她托人在欧洲特质了一条马鞭,抽起来会让人钻心的疼。
“谢先生!?”
秦佳苒咬着发颤的牙,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恐惧,那是对童年噩梦的恐惧,已经深深刻在灵魂里,成为一块溃烂的肉,不能碰,也愈合不了。
她不要和秦佳彤比!她不要!
她还是怕,绕不过这道创伤。
谢琮月坚定地看着秦佳苒,话是对全场说的,他清隽而立,说话时不疾不徐,字字矜贵:“那就比一局。当然,要有彩头。”
“输的人,一个亿或者十鞭,自己选。”
话声落,全场哗然。
易琼龄都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向来高高在上冷漠俯瞰的外甥。
满场人,只有秦佳苒的心跳抽了下。
她深深地看着谢琮月,眼泪在眼眶中凝结。
他在做什么?
谢琮月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宝贝,我要赢过她。凭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