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沉思道:“宇文君归来后,我和他的确做了一些事情,他的心情谈不上好坏,没有明显的喜悦情绪,就说明他自己心中对文试已不抱希望。”
“因此肯定会在武试中锋芒毕露。”
“他很会推演计算,有大将之风,其个人武勇也在承圣巅峰,若是捉对厮杀,你们当中唯有庄钦具备一战之力,结果肯定还是输,只能说输的不难看。”
“武试之中,宇文君必拿魁首。”
庄钦也在承圣巅峰,力压其余四绝。
同宇文君比较,庄钦的劣势就是没有对扶摇女帝拔过刀,没有当着威远将军的面砍了萧楚,缺少了那份舍我其谁的霸气。
徐源无奈笑道:“我这垂光修为在武试中恐怕有些不够用。”
武试很简单,考验的就是排兵布阵,兵法深浅以及个人武勇。
谢一鸣很实在的说道:“未必,武试中也有运气成分,你们十六个人会在擂台上分出高低,决出个人武勇最强。”
“可若是排兵布阵运筹帷幄这些事,你们也有空子可以钻的。”
“万一宇文君到时候手中的兵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呢?”
“或者说,宇文君所面对的强敌比想象中更加棘手呢。”
“涉及到了战事,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他宇文君无非就是占住个人武勇最强而已。”
五个年轻人闻后开怀大笑,他们一直都觉得谢一鸣从来不会安慰人,没想到安慰人的水准还是挺高的。
但这也是事实,运气一直都很重要。
不同于谢一鸣,隋霆并不会刻意谈论白鹿阁四大魁首的,只是安心保驾护航,确保七律的道心在这段时间维持巅峰。
武试这两个字,对于七律而言本就是安慰,以往的八顾之宴到了武试阶段,总是七律力压五绝,此事也成了南方的心病。
白鹿山巅。
这一座山不大,便是站在山顶也无法如人皇那般站在飞龙台上俯瞰芸芸众生。
山巅就是山巅,便未修建观景凉亭,也无苍松劲柏。
唯一有的,就是一片嶙峋的石崖。
那一轮大日,那一挂星河,站在这里看同样惊世。
宇文君忽然说道:“记得第一次和你在半山腰相遇,你也是这样,一头长发,一袭素雅衣裳。”
“有所不同的是,如今你多了一柄流雪,对我也多了几分温柔。”
仿佛皇宫的热闹在宇文君眼中只是寻常,还没有当初的那一件小事情有意思。
景佩瑶神色微妙道:“难不成你是一个记仇的人?”
宇文君如实说道:“当初你确实有点骄傲。”
景佩瑶心中莫名,很想发脾气,却又发不出来。
柔声说道:“院长说过,若是许还山师兄接下来不再针对你,希望你也可以放下前嫌,别在心里记仇,说起来都是同门。”
宇文君柔和笑道:“许还山只是一颗棋子,此事也由不得他,可他对我似乎也并无同窗之情可言,那日去平王府中,他始终都没正眼看我。”
“这样也好,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景佩瑶凝望宇文君背影,一身黑色锦衣,将其衬托的俊逸非凡,更透出阴郁克制之风。
如他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