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本村的妇女坐在她身边好言相劝。
“老姐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总是哭啊!”
“这多不吉利啊!”
“就是就是!”
“你不用担心钟辉。”
“老钟大哥走了这么多年,你跟钟家早就没有关系了。”
“你根本不用怕他闹事,老朱大哥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你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一会儿老朱大哥该过来迎亲了。”
两人相劝,魏淑芬不但没有止住悲声,反倒更激动了。
“你们不要劝了。”
“这婚我不结了。”魏淑芬说道。
“啥?”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真的不想结了。”
“钟辉就是个混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今天把朱家的面子都给丢进了,我不能再害了朱大海。”
“我就是个扫把星,就是个寡妇命啊!”魏淑芬哭诉道。
“老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
“为了一个钟辉不值得。”
“老朱大哥那边都准备好了,要是因为钟辉那个混蛋你就改变主意,你让老朱大哥的面子往哪放啊!”
“这两位婶子说的对,不能因为别人委屈了自己的幸福。”
“魏婶子您不要担心,所有事情都能解决的。”陆飞说道。
陆飞说话,三位妇人同时抬起头来。
“你是?”
“哦!”
“我是天宝的朋友,今天您们的婚礼我主事。”
“您放心,所有麻烦我帮您解决。”
魏淑芬看了看陆飞,又黯然的摇了摇头。
“算了,我们家的事儿乱的很。”
“你一个外人根本解决不了。”
“那可不一定。”
“我刚才在外面听那个钟辉说,他想要这套房子,或者是一百五十万现金。”
“我还了解到,他是您丈夫的侄子。”
“可我不明白,他一个侄子,凭什么跟您要房子要钱啊?”陆飞问道。
陆飞询问好几遍,最终魏淑芬才说出答案。
正如陆飞所料,钟家的确不简单。
民国初期,钟家出了一位军官,名叫钟振方。
后来军阀混战,钟振方为了保命,带着不菲积蓄逃回花梨村。
后来在花梨村建房置地,成为当地著名的大地主。
最牛逼的时候,花梨村八成土地都是钟家的。
后来经过抗战,钟家家道中落。
建国后,由于成分问题,钟家更是一蹶不振。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生活大不如从前,比起普通贫农来说,还是强的很多。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钟家最起码还能隔三差五的吃一两顿细粮。
可美中不足的是,魏淑芬不能生养。
后来经人介绍收养了镇上温宝财家的小儿子,那个孩子就是在外面叫嚣的钟辉。
当时温宝财在鞋跟场当工人,一个人工资养活一家七口,实在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才把小儿子送给了钟家。
可人算不如天算,几年后,温家大儿子学业有成,做了县城工商局的科长。
接着又晋升为经贸部门的主管领导。
有这么个领导亲人牵线搭桥,温家的生活发生了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