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边缘,丛林的外围,随着两声沉闷的枪响,一阵儿歇斯底里般的狂笑爆发出来,不过,这笑声很快就被强行遏制住了,只剩下一种类似野猪哼叫时的呜咽,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呜咽声也戛然而止。
一只脚踩在一根凸出地表的遒劲树根上,另一只脚踩在被染成暗红色的泥水里,米克拉少尉将手中仅剩烟屁的烟卷丢在草地上,又狠狠一脚踩上去,这才朝着重新集合起来的士兵们挥了挥手。
浮着一层黑水的草地上,两具年轻人的尸体都遗弃在一边,这就是那两个将卡尔片科捆起来的原乌克兰反抗军成员,此刻,他们的尸体正在迅速变得僵硬,至于他们的死因,则是脑后的近距离抵射造成的。
米克拉少尉不能允许有两个反抗军成员来分享自己的功劳,当然,他手下的那些边防军士兵也不能接受,所以,两个想要依靠背叛来获取功劳的年轻人,就那么悲催的做了枪下亡魂。
至于卡尔片科本人,同样也被当场射杀了,米克拉少尉不可能允许他活着回到营地去,更何况莫斯科的命令,只是要求通缉这个家伙,至于是死是活,却没有硬性的要求。所以,对于整个边防小队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一具尸体回去,如此一来,整个追捕和击毙卡尔片科的故事,就可以任由他们来说了。
随着米克拉少尉所率领的边防小腿踏上归途,这片沼泽地边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被掩埋了,当维克托与梅尔库洛夫赶到沃伦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在西乌克兰地区纵横了四五年的刽子手,仅仅是一个绰号就能让人闻之色变的凶徒,终于被历史推到了墓碑下面。
不过,这家伙即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宁,为了对西乌克兰地区依旧存在的反抗军形成足够的威慑,内务人民委员部没有直接掩埋卡尔片科的尸体,而是在沃伦的胜利广场上搭起了绞刑架,将卡尔片科的尸体悬挂在那儿示众。
至于迪楚克,他的下场要更加糟糕一点,在维克托的报告提交到莫斯科之后,国防人民委员部很快便做出了反应。九月二十号,最高军事法庭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对迪楚克做出了宣判,他被直接判处了死刑,并且是立即执行。
于是,就在九月二十号的傍晚,内务人民委员部在乌日哥罗德的喀尔巴仟广场,对迪楚克执行了公开处决,前去围观这场处决的人多达数万,当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波兰、白俄罗斯、亚美尼亚之类的少数民族。
进入九月下旬,尤其是从十月份开始,随着苏军一线部队开始冬季攻势的倒计时,西乌克兰、西白俄罗斯以及波兰东部地区的剿匪运动,也加快了进程。
尤其是随着卡尔片科与迪楚克的相继暴死,终究还是对加利西亚、沃利尼亚地区的乌克兰反抗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那些立场不够坚定或是加入比较晚的反抗军成员,在思想上出现了开小差的局面,向边防军亦或是工农民警总局自首投降的人,以及出卖自己战友的人,正变得越来越多,相应的,反抗军想要继续活动,继续在城镇亦或是农村中隐藏,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虽然在这个时候就给西乌克兰地区的剿匪工作下论断,还为时过早,但总体而言,进展还是很明显的,至少已经可以让斯大林同志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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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多维奇湖,临近卡卢加州与奥廖尔州交界处的一个小湖泊,恰好处在中俄罗斯高地的边缘地带,四周为原始的阔叶林带所包围,人迹罕至。
进入十月下旬的奥廖尔州,已经马上就要进入一年中最冷的月份了,不过,拉多维奇湖的湖面上还没有冰封,但即便是待在湖边上,也能够感受到那越来越明显的寒气了。
正是清晨,湖面上凝聚的茫茫雾气还没有退却,但湖边的丛林中却已经变得喧嚣起来。
在一片明显是人工铺垫出来的林间空地上,上百名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在彼此抓对练习搏斗,一声声的轻叱此起彼伏,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在距离空地不足一两百米的湖岸边上,一栋看上去有些简陋的木屋内,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张圆木拼装而成的木床上,粗重的喘息声虽然被纠缠中的两人努力压抑着,但依旧避免不了会传到根本谈不上隔音的木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