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今的联盟,不,应该说对于当下的整个世界来说,意识形态输出似乎还仅仅局限于非常有限的几种形式上,比如说组建类似共产国际这样的组织,又或者说是提供资金支持,采取暴力性的武装干涉等等,以小说、影视作品为主要载体,进行意识形态宣传的手段,显然并不常见。
而且,在维克托看来,从马克思列宁主义诞生以来,尤其是在苏联的革命获得了成功之后,红色政权在意识形态输出这方面,显然要比西方国家做的更加出色。
就像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对外情报局在英美招揽的那些谍报人员,尤其是所谓的“剑桥五杰”,他们之所以为联盟的情报机构服务,可不是为了追求金钱报酬的,而是单纯基于他们个人的立场。
总的来说,一切可以总结为一句话,那就是如今这个年代,还是一个对阶级立场和阶级斗争比较看重的年代,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年代也是美国刚刚开始兴起,还没有大搞文化输出、意识形态竞争的年代。
作为一个重生者,维克托很清楚在不久的将来,随着冷战的帷幕正式揭开,在经济上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美国,将会全力开动它的宣传机器,到了那个时候,真正掌握了话语权的一方,将会主导这个世界的善恶区分准则,受资本控制的媒体,将会给全世界展示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洗脑。
尽管维克托如今是联盟的高层,在政治立场上,他也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战争结束后的世界经济舞台上,联盟的实力恐怕在短时间内是没办法与美国相提并论的,而在经济上若是掌握不了优势的话,那么在舆论宣传上,就很难掌握优势了。
不过说句不负责任的话,维克托在联盟毕竟不是负责宣传鼓动工作的,他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操心,退一步说,即便是他想为这种事情操心,也是操心不着的。毕竟从总体来说,意识形态的输出与文化输出是相类似的,如果一个国家在综合国力上占据的优势,软实力的彰显又从何而来?
在地下酒馆的一番相处,是维克托与瓦西里第一次比较深入的接触,就个人观感而言,维克托感觉这个年轻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纨绔子弟的气息。
要知道,瓦西里毕竟是斯大林同志的儿子,而且自从雅科夫牺牲之后,他也成了斯大林同志唯一的儿子。就维克托所知,斯大林同志对自己的子女一向都是不怎么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严厉,不过,也是在雅科夫牺牲之后,他对瓦西里的态度要柔和了许多,但即便是这样,作为领袖唯一的儿子,瓦西里也没有表现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扮相,当然,酗酒之后不算。
至于说瓦西里让他帮的那个忙,维克托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且完全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说句最到位的话,尽管维克托对巴结瓦西里这类二代没什么兴趣,但总归也没必要得罪他们。
但这件事本身,维克托还是需要向斯大林同志做一个汇报的,他得让斯大林同志知道,瓦西里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免得让这位领袖同志多想。
在收获了瓦西里的一番感激之后,维克托离开地下小酒馆,乘车返回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当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斯大林同志打了个电话,向他汇报了瓦西里求他帮忙的事情。
很显然,维克托的考虑是很有必要的,斯大林同志对这件事非常的关注,他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了格瑞科夫这个人的情况,还询问了维克托与瓦西里所交谈的详细内容。
在这种事情上,维克托当然不会对斯大林同志有任何的隐瞒,他不仅将自己与瓦西里会面时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还将自己对格瑞科夫这件事的看法也讲了出来。他在电话中对斯大林同志表示,格瑞科夫的事情很有代表性,也很有宣传意义,或许总政治部与宣传鼓动部那边,可以将格瑞科夫的事迹拿出来,做一番宣传,相信效果会非常不错的。
不过,斯大林同志对于这个事迹的宣传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事情去求助维克托。
在挂断了斯大林同志的电话之后,维克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伸手拿过一沓信纸,此时的他心血来潮,真的有心思要将前世那部《真正的人》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