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五颜六色的小丑服，嘴唇被鲜艳的红色漆成夸张的形状。



    只见，他摘下缀满铃铛的帽子，将手伸进帽子里，从帽子里拽出一只活蹦乱跳的绿眼睛兔子。



    兔子从他的手中挣脱，朝着那堵着电梯门的女生跑去。



    妞妞被优优的表演吸引，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优优手指灵活，动作流畅又神秘，一张普通的扑克牌在他手中，瞬间变成锋利的刀，然后又变成了绽放的红色玫瑰花，娇艳欲滴。



    “这朵花，我要送给我的主人，希望我的主人以后可以多爱我一点。”优优将玫瑰放在苏青鱼的面前。



    苏青鱼接下玫瑰花：“谢谢。”



    那玫瑰花在她的手中，又变成白色的流沙，从她的指缝中流逝，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优优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原本开朗活泼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他压低声音，对着她们二人说道：“现在是我的压轴表演，我需要一名配合的观众。”



    他的手指在苏青鱼和妞妞之间点来点去。



    “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谁，我就选谁和我一起变魔术。”



    毫不意外，优优点到了妞妞。



    只见他一步步朝妞妞走去，远距离的时候，妞妞并不能感受到优优身上的压迫感，但随着优优向她走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小丑和她在这栋楼里接触的住户，都不一样。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



    但是脚底就像被502胶水粘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优优变出一张手帕，抛向空中，那变成了巨大的红色方布，将妞妞整个人覆盖，然后被覆盖住的妞妞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手帕也变回正常的大小。



    优优捡起地上的手帕，揣在自己的口袋里，他邀功般问道：“主人，优优棒不棒呀？”



    “棒。”



    优优念碎碎，露出一丝哀怨：“上次主人还夸优优棒棒，这次就只剩下一个棒了。”



    “说得太多，怕你骄傲，赞美不应放在言语之上，而应放在心中，你只需要记住，你在我这里不可替代的位置就行了。”



    不可替代的，打工人的位置。



    优优真的很好哄，他高兴起来，跟在苏青鱼的身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乖巧小孩儿。



    第五层是一个纯漆黑的空间。



    苏青鱼打着手电筒往外照，光所及之处一片空洞。



    她往里走，前后左右没有任何遮挡物。



    回过头，只可以看见一扇发着光的电梯。



    这一层的空间似乎是无限大。



    苏青鱼探索了一番，没有摸到边界。



    她不敢走太远，因为电梯是用来辨别方位的，如果走得太远，看不见电梯的光亮，就会彻底迷失在这个楼层里。



    “这次没东西，我们回去吧。”



    苏青鱼跑回电梯。



    恐惧来源于未知。



    苏青鱼回到电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电梯门都没有关闭。



    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



    现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