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还想劝我,便算了,我意已决。”
余琛摇头,装模作样,一副完全不听劝的模样。
“只可惜了,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你,最后却是困落了一场空。”
叹了口气,他一副悲壮的模样。
“不过这世事无常,生死难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我死在远东大日圣地,那多半也是我的命吧?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说罢,余琛继续向前走。
但饕餮可是急了!
死而无憾?
你他娘死而无憾!
老子可是憾得很啊!
堂堂古神,亘古时期便存在的可怕存在!
天地同寿,无始无终!
倘若因为余琛一个小小人类的死,跟着一同真正消亡了去。
那才真的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要是让其余古神要是晓得了,怕是能不停歇地笑上三天三夜!
“不是!”
“吾不是要劝你!”
“吾是要帮你!”
古神饕餮急忙开口。
余琛听罢,心头暗道,早就晓得你这家伙有东西藏着掖着,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面儿上,还是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算了吧?你被镇封,自身难保,如何帮我,不必勉强,不必勉强。”
说罢,便迈开步子,继续往外走。
古神饕餮更是急了,“不勉强!真不勉强!如今吾虽仍被镇封在海床之底,但因为那封印的松懈,却是已有了些许自由!
虽不能以全盛之姿完全出世,但通过一些手段,却还是能够将一些力量降临!足以帮您一路坦途,扫清所有障碍!”
余琛听罢,这才转过头来:“当真?”
“自然当然!”古神饕餮连连点头。
“我可没逼你。”
“没有没有,自然没有!”
余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便见古神饕餮的巨脸,一阵抽搐。
一团血肉从那苍白巨脸中挤出来,咕噜噜滚落在地上,化作一头半人高的小型饕餮。
人面,羊身,牛角,三目,胸前有一枚黑黝黝的借口,便是他的口器。
随后,这小型古神饕餮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向余琛低语几句,好似嘱托了什么那样。
余琛听罢,心头明悟,了然了去。
于是,一人一神,就这般朝外界而去了。
途中,古神饕餮突然开口,“对了,您说那些凶险,有吾在,都算不得什么。但有一点,伱一定要记住,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余琛一愣,但还是凝重起来,表示洗耳恭听。
就听古神饕餮继续道,“如今,天地大变,同吾一般,一些古老的东西……逐渐复苏。
而您手中的生死簿,便和其中最恐怖的一些东西,有所关联。
那是某个……极为恐怖的怪物的法宝,执掌生死,掌控死之大道。
而他座下,无穷鬼神,居于那古老的阴曹地府,虽在亘古被彻底打碎了,沉寂了无数岁月。
但如今,大变将至,天人复苏,那些古老的东西,也不例外。
吾不知晓为何你能使用那生死薄,但若是让那阴曹地府的疯子们晓得了生死薄在你手上,没有谁能保住你,吾也不例外!”
余琛听罢,眨了眨眼,抬起头来,佯装不懂,“他们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
饕餮好似看傻子一样看了余琛一眼,
“亘古时候,天下三分,为天地人三界,那阴曹地府,便是其中的地之冥府,能够同天上神庭分庭抗礼的恐怖存在!
若非后来那群……”
说到这儿,饕餮突然脸色一变,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冥冥中的凶险一般,哼了声,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道,
“总而言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儿导致天上神庭崩溃,地下冥府坍塌,否则那神庭地府,依旧是整个天地的至高主宰!
但哪怕已崩溃了去,你们人道也有句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已尘封在岁月的坟土里,那阴曹地府也无比恐怖。”
余琛继续追问,“有多恐怖?”
饕餮看了余琛一眼,“天地之初,吾等诞生于混沌,加上吾,那些老家伙一共二十八头,被称先天之灵。
但如今,算上那些还没苏醒的倒霉蛋儿,吾等同一岁月的存在,也只有十二头了。
您晓得为什么吗?
还不是那亘古年间,不晓得神庭还是地府哪个混蛋玩意儿提出“天地生灵,皆应受制”,那混账的大庭氏,便摁着吾等的脑袋,要吾等将血滴在生死薄上,受那神庭地府制约!
吾等乃是天生天养的无上之灵,怎可受这般侮辱——那些蠢货,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