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慢 作品

第三百七十八章 血脉为引,亡族灭种


    县城前方,几十里处。

    那圣虎妖尊环顾周遭,两枚好似太阳一般的黄金色竖瞳力显露出无比惊骇之色,但却竟然找不到那股诡异的力量究竟来自于何处!

    于是,他本能地扇动背后双翼,想要飞上高天!

    可就在那一瞬间,犰翻天看到了。

    那判官直接伸手一拽,将那稻草老虎的翅膀扯了下来。

    刹那之间,废墟当中的圣虎妖尊竟也遭受同等待遇!

    ——那无尽的虚空中,就好似有两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双翼。

    用力撕下!

    “吼!!!”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咆哮,庞大的黄金白骨背上两枚遮天大翼被一瞬间被撕裂下来!

    无尽滚烫的妖血好似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大地,茫茫血雾将废墟笼罩!

    “谁!究竟是谁!藏头露尾!出来!”

    痛苦与惊恐让圣虎妖尊失去了高傲与姿态,向着天地疯狂咆哮!

    此时此刻,在这般恐怖的威胁之下,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川奈县城了!

    犰翻天咽了咽口水。

    就见那判官从容淡定,又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银针来,往那稻草老虎眼睛上一扎。

    银针轻轻松松扎进稻草里,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那废墟当中,失去了双翼的圣虎妖尊那怒目圆睁的双瞳,骤然炸裂!

    砰!

    两个血淋淋的空洞,触目惊心!

    愤怒而恐惧的咆哮声,再度响彻了整个战场!

    然后,夺路而逃!

    终于,在这般生死的恐怖威胁之下,圣虎妖尊再也顾不得太多!

    逃命要紧!

    什么子嗣?

    什么报仇?

    早已被抛之脑后!

    甚至,圣虎妖尊此时此刻,心头竟然前所未有地悔恨起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个儿开始得意忘形,竟妄图去侵略那个将他们北境妖国压制了千百年岁月的古老帝国?

    是从突破入道的时候吗?还是从知晓大夏三圣死了俩的时候?

    记不住了。

    但反正这个时候,膨胀的圣虎妖尊,后悔了。

    ——自个儿压根儿就不应该参与到这场侵略当中来!

    压根儿就不应该听信那个可恶的人类的蛊惑啊!

    可惜,这世上,千金难买后悔药!

    ——晚了!

    且看他四只如天柱一般恐怖的虎腿猛然一跺,头也不回地朝着韦驮山的方向逃去!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逃离这股无形又恐怖的力量!

    “判官兄弟,他……他要逃……”犰翻天支支吾吾提醒道。

    “他逃不了。”

    且听判官缓缓开口。

    紧接着,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稻草老虎的四肢,一拽!

    那四条脆弱的稻草腿儿就被拽下来。

    与此同时,黑光闪烁,不详顿生!

    那正腾空而起的圣虎妖尊,四肢猛然被一股恐怖的无形力量扯断!

    庞大的身躯好似也被什么可怕的巨力拽下,狠狠砸地里!

    一时间,烟尘弥漫,大地破碎,厚土动摇,好似地龙翻身!

    咕噜——

    犰翻天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几乎要变成“虎彘”的稻草老虎。

    残破的身躯上,-->>
                                         
一根根血线缠绕——那是这判官在编织稻草老虎的时候用颜料染红的。

    原本看起来滑稽可笑,但如今再看,犰翻天只感觉头皮发麻。

    最后,就看那判官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好似拍掌那般,用力一合!

    啪!

    响声异常清脆。

    而直到这个时候,那圣虎妖尊方才若有所感,抬起头来,用“念头”看到了城墙上的一切。

    “——是你!!!”

    他怒吼出声,歇斯底里,终于找到了幕后凶手!

    可惜,还是那句话,晚了。

    轰!

    那一天,身躯残破的圣虎妖尊只感觉头顶上,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怖压迫力悍然袭来!

    隐约之间,他虽然眼睛已经被毁掉,看不到了。

    但其余的感觉却无比敏锐。

    他感受到,一只无法想象的巨大的手掌,撕裂了天穹,撕裂了罡风!

    轰然落下来!

    轰隆隆!

    恐怖的巨手,将所有的尘埃和血雾尽数荡平!让天地之间想起雷霆一般的震响!

    圣虎妖尊的声音,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无尽的血雾从那废墟中炸开!

    脏腑,骨骼,血肉,皮毛……属于一位妖尊身躯,一瞬间轰然炸碎!

    粉身碎骨!

    这才是真正的……粉身碎骨!

    下一刻,天地平静下来。

    那无尽的恐怖妖威,消散一空!

    废墟当中,只剩下一团被血肉模糊的“毛毯”,是一位堂堂妖尊最后留下的痕迹。

    “呼……”

    犰翻天搜着太阳穴,喃喃自语:“终于……结束了……”

    尽管圣虎妖尊是敌人,尽管敌人之死本应是无比值得庆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