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义也早就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面色平静的盯着眼前的人......或者说，怪物。
那个被他抓来杀死了一次的普通人杨真，此刻已经不成人的样子。
整张脸，包括身上能看到血肉的部位，都在迅速的熔化。
是的，正是熔化，那种类似于固体达到熔点之后变成液体的一种物理现象。
尽管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如果这种现象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话，想象一下还是挺吓人的。
还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嗯，被打飞出去的那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正在跟“杨真”对视，但李义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他身上，而是在胡思乱想。
这时候，怪物杨真似乎愣住了一会儿，随后挤出一丝笑容，这让他本就在熔化的脸更是加速开始了溶解，露出了脸上的森森白骨。
“有意思，你的心思竟然不在我身上，所以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吗？”
我想到什么了啊，李义无奈。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在那一刻，他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竭力想要装点什么进去，却下意识的忽略了眼前的怪物。
因为有一种预感告诉他。
千万不要试图去了解眼前这只怪物！
于是，他很从心地就这么做了，就这么简单！
想了想，李义开口道。
“所以你就是主脑？”
这是李义此行的唯一目的，也是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找到了主脑的真身，就能弄清一切他想弄清的真相，找回他失去的。
比如记忆之类的。
至于曾经遇到过的那个藏在地下五十米深处的主脑，实际上只不过一个复制体，所有得自主脑的意识，都只是最简单的复制而已，并不具有自己的独立意识。
可当初的那个复制体，也给他带来了很强的震撼。
这才是当初主脑说只要走过去，就能找到真正的我时，李义没有丝毫犹豫的原因。
你想想啊，连复制体都如此强大，那只是复制了本体的一部分意识，并没有具有本体那种能够不断的学习进步的能力，都能强大到让他想要杀死对方了。
那么本体会有多强？
自己会不会只是一个照面，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杀死？
好吧，扯远了，李义重新看向“杨真”，眉头皱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又改口道。
“不，你不是。”
对方似乎摸不透他的脑回路，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竟是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你说得没错，严格来说，不完全是。”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反过来，轮到李义兴奋了。
“所以你是什么？一个分身？还是说主脑某种情绪的具象化？话说，你跟真正的主脑有什么关系吗？”
听起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没想到的是“杨真”反而很是认真的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最终竟作了解答。
“严格来说，主脑是没有任何的情绪的，也不会有什么感情，我只是其中之一，只是某种情绪无意中泄露出来产生的一丝波动。”
李义震惊了。
什么鬼！？
好像，不太能够听得懂？
头一次，他发现了没有系统的坏处。
没人帮他解释的稍微通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