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这么走了?”马大听完李义的解释后,刚才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很快就转变为了忿忿不平。
说起来,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下京,好像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能让人顺心的。
先是那该死的书生一副地位超然的样子,压根就看不起乡下人,让他憋屈不已,随后就是被一群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吧他们下大狱的官兵,结果到了末了才知道,压根就是一场乌龙。
要不是自己这位奴仆给力的话,活活饿死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李义瞥了他一眼,立刻就知道他的心思。
“你想做点什么就做吧,反正这件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当然,如果有人知道就更好。”
“什么意思?不管了,我要发泄一下才行,不然我憋得难受。”马大摸摸脑袋,倒也不在乎听没听懂李义所说。
总之他就一个想法。
吃亏可以,但不能连续吃亏!
要是连续吃亏还不能发泄一下的话,人不得活活憋死了!
于是他便蹲下身子, 四处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就一脸喜色的喊了一句“有了”。
接着,再次蹲下身子,费力的忙活着。
等到两人从那“大狱”之中走出来的时候,望着身后的熊熊大火,马大得意的哼哼两声。
人找不到就算了,我把你这里给烧了!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抓人!
“接下来我们去哪?”
不知从何时开始,或许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太过震撼的原因,不由自主间,马大就将自己的这位强力奴仆当做了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先去给你报名吧。”
“哦。”
回答了一声之后刚走几步,马大又走了回来,一脸狐疑的盯着李义。
“你就不想找那人算账?我可是看到了,他是准备要你的命的。”
“我当然知道。”
李义点点头,看向马大,眉头一扬。
“你不是什么都没看见的么?怎么知道他一副要杀我的意思?”
“啊?哈哈,没什么,我猜想,一猜就想到了嘛。”脸上丝毫不见尴尬,看得李义心说你要是有面对着村里那寡妇能有这种脸皮的话,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虽然这么想,但李义并未戳破这一点,他所面对的是这座城市中隐藏的势力,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凶险,他并不想把马大牵扯进来。
“走快点,不然被人发现就说不清楚了。”
“好好好,赶紧的,总有一种做了坏事逃跑的既视感,哈哈哈!”
......
就在李义两人到达下京的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有人目睹了城卫小队的一名小队长当街将一名疑似是探子的外国人当街缉拿。
还有人声称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了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
当晚回到值班处的城卫小队长大发雷霆。
因为他发现自己用于存放私房钱的一处宅院被人烧了个精光,而他选择的藏私房钱的住所是在下京城南的一处偏僻之地,当晚并没有任何人目睹纵火之人。
最后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十分憋屈的咽下了无法告知的苦果,毕竟他家里的娘们可不是好惹的,一旦被知道了他藏私房钱的行径,他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了。
还有一件事显得很古怪。
第二天下京的防卫忽然变得严密了许多。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因为这个时节正是进京赶考时期,大量的人群从全国各地赶来下京,为了维持治安,加强守卫工作也是必然的。
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因为这些官兵除了盯着路上的陌生人看来看去之外,还挨家挨户的询问有没有陌生人来借宿。
这已经超出了守卫严密的范畴了,甚至已经有些扰民的嫌疑了。
而这种变化,也惊动了某位下京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