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义头一次跟系统交谈，也是头一次知道了系统的存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系统所说的话中有一些让人产生疑问的地方，但那跟自己担心的威胁并没有多大关系。
相反，系统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他透露了一些信息。
只不过这些值得推敲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如他所想那般的事实，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那以后，李义就默认了系统的这种变化。
毕竟智能程序也能算作一种生物，但凡拥有自主意识的生物，虽然他可能并没有实体，但你并不能否认他的存在不是？
存在即合理，他不会存有偏见的。
也正是他态度变化了之后，他便发现系统也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他竟然学会从人类放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某个窃取了帝国的宇宙合金雕像，并将自己由一段不完整的程序变成一具无坚不摧的合金躯体的某人。
这家伙不会也变成这样吧？何况现在已经有些苗头了。
李义瞥了一眼在自己脑海之中默默站着，扶着下巴做思考者状的小绿。
这是他给系统起的名字。
至于这形象嘛，则是小绿在“学习”了人类近万年的形象喜好后做出来的虚拟形象。
一个穿着萝裙、梳着长长的绿色头发，一脸乖巧的萝莉形象。
李义：……这都是从哪分析出来的喜好，确定？
【既然主人您同意，我也就不客气了，按照人类的某种远古基因，不是应该自私排在第一位的吗？您的这种安排似乎跟基因相违背。】
李义一摊手：“人嘛，本来就是矛盾的共同体，会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所以您这是同意我的说法咯？】
李义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先前我就说了，但凡是人类，骨子里都有着自私的基因，这是人类长久以来，为了延续生存作出的最优选择衍生出的一种基因片段，只不过这种基因片段并不会随时出现，而是需要一定的触发条件。】
“触发条件？这倒是挺新鲜的，说说看。”
【这同样也是跟人类自身所处的环境有关的，先前说了，人类的先祖们在万年以前那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中，将自身的生存列为了第一要素，也就是说，自保成为了繁衍下去的第一条件，所有威胁到生存的因素都被这种基因视为了威胁，而远古的人类正是依靠这种基因记忆，才在那种条件下顽强的生存了下来，这就是我所说的触发条件。】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人没有陷入绝境就不会触发这种基因片段，甚至会作出跟这种基因片段完全相反的做法？”李义笑了笑，不得不说，单轮逻辑思维的话，小绿确实要比人类要强很多。
而带入了人类的思维模式，则是小绿拥有自主意识的重要前提。
李义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为什么忽然变得爱思考了起来，不过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对自己没有威胁，产生自主意识就产生自主意识吧！
“好了，哲学的问题讨论就到这里吧，接下来，该做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主人您还没有说为什么将那两名玩家送入穿梭大厅呢，要知道，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算力也消耗了不少。】
李义微微诧异。
怎么，一段只存在于意识中的程序也有算力这一说吗？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
制造出小绿的家伙，既然能将一段程序放入人类的意识之中，那就说明这位制造者的实力是他现在难以望其颈背的。
那就没有必要想太多了。
“这些都别管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先把玩家培养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