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大半辈子生活在那座小村庄,经年脸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的蠢婶婶不负众望,迷路了。
一家七口人,迷失连绵起伏的大山深处,活像七只无头苍蝇。
冬天到了。
灰蒙蒙的天空开始下雪。
带出来的粮食虽说不少,但哪能经得起七张嘴造。
不出意外,粮被吃光了。
叔叔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带着婶婶与五个孩子走出雪谷找食物。
可大雪封山,野兽都去冬眠了,哪还有吃得。
那一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男孩,听到叔叔婶婶的窃窃私语声。
“那死丫头瘦巴巴的,和竹竿一样,全身上下也没半两肉,孩他爹,听我的,弄余安!”
“不行!”
叔叔严词拒绝,“作为弟弟,我得让哥哥的血脉,延续下去,弄那丫头。”
那晚,婶婶和其三个孩子,将疯狂挣扎的男孩死死压在地上。
叔叔则将男孩妹妹抱出洞穴。
北风呜咽,刮着碎雪。
夜色中,男孩只听到一声声稚嫩的凄厉惨叫,回荡那座雪谷中,震来荡去。
叔叔像是在宰杀一只羊羔。
直至第二年的开春,冰雪消融,男孩才独自一人,走出那片大山。
——
大虫近在咫尺。
呼吸间喷出浓郁血腥气与恶臭味。
男人凝望蓝天白云,一动也不动。
最终,大虫咬住男人脖颈。
白森森的虎齿一点点刺入血肉骨头内。
男人嘴角噙出一丝解脱的微笑。
“山谷内再也不会响起羔羊声~”
脚步声急促响起。
望着眼见所见,黄泉县衙署县丞吴璨不禁尖声道:“王守平!!”
魏国伏灵二十四年,二月十七。
吴璨与一众差役带着男人零散骨头回来了。
“被大虫吃了?!”
得到消息的朱九阴与齐庆疾来到吴璨房间。
白面胖子长吁短叹,“傻子啊傻子!你是我心腹,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有人啊!我上面有人!”
“我可以偷梁换柱,保你不死啊傻子!”
“不就一百一十八条贱民贱命吗!大人可以保你啊!”
王守平的死,对吴璨打击不小,这是真把男人当左膀右臂培养,毕竟是外炼五品境武夫。
“两位,”
吴璨看向一人一蛇,“县太爷那一万两银,你们是要金条银锭?还是银票?”
齐庆疾:“银票吧,方便携带。”
二月十七傍晚,朱九阴与齐庆疾骑着马儿,慢悠悠离开黄泉县城。
齐庆疾:“接下来想去哪儿?”
朱九阴:“迟国不是靠海吗?陪我去看看小不点口中碧波万顷的东海,究竟是怎样壮阔!”
夜幕降临时。
少年祝安背着药篓,拿着镰刀与小锄头回了家。
与以往不同,今儿药篓里竟空空如也,一株药草也无。
少年径直来到正屋。
供桌上,少年爹娘之间,多了一面灵牌。
是男人的。
少年拉开供桌抽屉,刚想捻香,神情却忽然怔愣。
却见桌面上,放着一张字条与十张面值一千两的崭新银票。
少年拿起字条。
上面只有寥寥七字。
“王守平留给祝安”
——
ps:有关主角人设,我注意,毕竟断了一年了,我早忘干净了,后面会好很多。
这个故事写得不好,没有那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毕竟白天朕要穿上黄袍,巡视疆域,给众多子民送去大鱼大肉。
晚上回来只想躺床上睡觉,实在没太多精力。
后面会减少巡视,花更多时间雕琢剧情。
最后,这个故事我很喜欢,会放在下本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