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到了小时过家家时的新娘,她嫁给了过家家时的新郎,童年的女神与男神。虽说两人琴瑟的技艺都不高,但过得特别的幸福。琴瑟和谐只能相敬如宾,偶发不谐之音,能够相视一笑,才是真爱。
他们俩每天都缠缠绵绵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白公子不会做饭,不会家务,每天地在院里闯祸,带来的都是“我做坏事了”,打翻了墨水瓶弄脏了桌布,砸坏了蜡烛,弄坏了门轴……,鹅变成了人,平日里多是修行与恩爱,对人间的琐事知之甚少。
怜莲默默地收拾残局,满眼里都是笑意与爱意,男女结合最重要的是感情,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支持和鼓励,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及其他,并不重要。
山洞里,何仙姑说到这里时,吕洞宾叹了口气道:“贪恋人间恩爱与凡间繁华,距道又远了一步,可惜了前面这些时间的感悟。”
《佳人》
人间情,夫妻爱,
凡尘乐,仙缘绝。
二八佳人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
抛俗念才可悟道,
清心胸才能装物。
要使文人闭嘴,难似夏蛙不鸣。且说这帮参加他们婚礼的文人们见到这样的奇事,虽说当时信守承诺,没向旁人提及,可人人好文,有好几个文友把这当作奇事,以诗文形式记录了下来。更有取其事,更改主人姓名与故事发生的地址时间等,写成文章,在文友圈中私下传播。偶有被同僚或学生等看到,再次加工后口口相传。没两个月,鹅仙人娶妻的故事在勾栏里传开。
勾栏瓦合本是宋朝的大众娱乐场所,能说故事就能吸引到顾客,赚到钱。她勾栏里的姐妹得知真相后,把开始时的害怕担心抛之脑后,更加油添醋地把他们在勾栏里如何相会,如何一见钟情的故事编得头头是道,结果,全县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借机登门拜访,要一睹鹅仙人风彩的宾客络绎不绝。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公共人物无隐私。夫妻情深,又是日夜无度,修练的进程自然地被担搁了。
三个月后,闺阁之中,怜莲与白歌天正在嬉戏,他喂了她一块糕,正甜蜜品尝时,忽然一阵恶心,呕吐了起来。
“怎么啦?”他放下装糕的盘子,关切地道:“让我给你切一切脉。”
她满脸通红道:“都是你不好,还问人家呢。”
他不明所以,搔搔头拉过她的手。她甩开道:“这脉还用把吗?你不是大夫,但是我丈夫呀。”
白歌天总算明白了,大喜地一跳三丈高道:“我们有儿子了。”
“嘘,别声张,万一生出来是个鹅蛋呢?”她竖起手指又兴奋又担心地道:“到那时是你孵还是我孵?”
“我孵我孵,娘子好好地坐月子。”他欢喜得口不择言地道:“我来照顾娘子。”
“该坐月子的是你。”他伸指一点他的脑袋:“孵蛋时一连一个月不能离开,你怎么个照顾我?”
说完,两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