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觉得和陆沉有关系吗？”
面对自家总裁的询问，韩森一时间竟然没能回答出来。
听见陆沉的名字，他满脑子都是之前看过的那则新闻，以及那个侥幸逃脱的女人，来不及让他反应，便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中。
见韩森迟迟没有回答，霍青崖将自己的视线从文件中抬起，落在韩森神色，沉声问道:“怎么了？”
聪明如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而韩森跟了霍青崖这么久，自然明白自家总裁这么问，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索性破罐子破摔，难得继续瞒下去，将压在自己心中的那些事全部说了出来。
而霍青崖听完后，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那三个人的死是因为你多管闲事的关系导致的，是吗？”
韩森神情痛苦的点了点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果……如果我当时没有多管闲事，或许他们不会死……”
“那你觉得，那个被你救下的女人会死吗？”
“……会。”
韩森心里很清楚，如果当时他没有插手的话，那个女人绝对会死在陆沉的手下，他无法去骗自己那个女人会活下去……
霍青崖合上手中的文件，淡淡出声道:“既然是死局，你又何必将自己困在里面？”
按照韩森说的，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多管闲事，那个女人必死无疑，而因为他遵循自己的心，做出了选择后又蝴蝶效应的害死了另外三个人。
在整件事中，霍青崖觉得韩森无非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下意识的将所有的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
“她们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非要找一个点，那就是陆沉，你无需因为这些事情而陷入自责，那个女人因为遇见了你，所以侥幸逃生，后面那三人运气不佳，没能遇到如你一般的人，是他们的命。”
听完自家总裁的话后，韩森困惑的东西稍稍有了些许松动，但很快又陷入了新一波的困境中。
半响后，他听见自己抖着唇道:“可是……我觉得……”
韩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青崖出声打断:“你觉得什么？”
“如果当时你在场，面对那样的陆沉，你有信心保全那三人的安危吗？”
“善良的本质没错，但若是善良过多，那就是圣母，明白吗？”
韩森向来都是一个心善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可在面对自家总裁这直逼灵魂的质问时，他竟然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
仔细想来，自家总裁说的也没什么错。
要是那天晚上他先遇到的是被害的三人，那侥幸逃生的那个女人必死无疑。
新闻内容替换成那个女人的死时，他是否也会陷入现在这般自责的困局？
想到这儿，韩森觉得依旧会是现在这样。
而霍青崖见韩森再次陷入了沉思，不在继续出声，而是垂眸继续翻阅文件中的内容。
从女人和已经死去的李文秀拥有同一张脸时，他便已经猜到了是出自陆沉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