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们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到场了,所有人都看着碧喇庶妃,被簇拥而来。
碧喇庶妃身旁,特意有一个嬷嬷服侍着往前走,另一边,还有一个嬷嬷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碧喇庶妃在小心谨慎地往前走,好似前面有千金,不能够错过了。
不愧为万众瞩目!一出场,或明或暗,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人目光都落在了碧喇庶妃的小腹上,平坦得还看不出痕迹。
她若不提,旁人也不知前情,谁会想到这个肚子里,会有一个孩子。
马佳庶妃和董庶妃站在一处,她们对碧喇庶妃的到来,都不觉得惊讶!早已经收到消息了,碧喇庶妃恨不能昭告天下,她要亲至,跟圣驾驾临,也就差上那么些意味。恨不能全后宫的嫔妃都去迎接、都去逢迎。
“伺候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也就是这么用心了吧!”马佳庶妃赏了一个眼神,看了一眼,又跟看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赶紧回过头来。
不过怀个身孕,跟谁没怀过似的,跟谁跟前嘚瑟呢?
董庶妃情绪稳定,她与马佳庶妃、与宫中的嫔妃,最大的区别就是,就算瞧不上,她也不会宣之于口。
碧喇庶妃作死才好呢?最好作得肚子里那块肉也没了,宫里的皇嗣稀薄了!才显珍贵。就算是一个格格,也会珍贵万分。
马佳庶妃的吐槽,董庶妃就接过嘴说着好话,一副你与她计较的样子,而后才道:“碧喇庶妃腹中怀着皇嗣,奴才们,自然就要奴才们再精心不过地伺候。咱们又不是没怀过的人,宫里的奴才什么样儿,咱们又不是没亲身经历过还能不知道吗?”
董庶妃不甚在意的样子。伺候怀孕的嫔妃,大庭广众之下、目光所及之处,奴才们自然要极精心、极精心地伺候。
不然一顶伺候不力的帽子扣下来,祸及家人的事儿,难不成奴才们会做得明目张胆了不成。
马佳庶妃不答话了,好半响才哼哼道:“咱们是都怀过,但也没这么没分寸,谁不是精心地抚育着腹中的皇嗣,哪里会到这样人多闹腾的地儿来。”
碧喇庶妃才诊出了怀孕多久,三个月满了吗?皇后娘娘都懿旨谕令她好生养胎,不必特意去晨昏定省。
结果一转眼,碧喇庶妃是哪有热闹往哪钻,钻到了这么热闹地地儿来。
“咱们谨慎些,”董庶妃劝解道:“都是头一回做母亲,老觉得皇嗣在腹中怀不安稳,所以再小心翼翼不为过。碧喇庶妃与咱们不同,性子不一样,她更大气些。大约是怀相好,坐稳胎了,碧喇庶妃也出来走一走。整日里在寝殿里坐着,也难免无趣。”
话里话外,都为碧喇庶妃找着理由,不明就里的人听着,谁不说一声善解人意。
“你也别把脸色摆在明面上,”瞧着碧喇庶妃由大几个奴才簇拥着,走得越来越近,董庶妃赶紧轻声提醒了一句,“话说得难听一些,她如今怀着龙胎,自然就尊贵一些,咱们可不能比。闹将起来,小小偏差里,只会是咱们吃亏。”
这就是现实。碧喇庶妃如今怀着身孕,就要珍贵一些。即便她们是这些,有皇嗣的人。
马佳庶妃面色一变,有几分不好看。不是因为董庶妃说得不对,相反,董庶妃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