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她也不认为太医们会撒谎,有没有孕像,皇后都不会在意,没有孕像,也是在皇后意料之中。
她也不可能因为这去追责谁,因而只点点头,“两位太医继续为其它庶妃们瞧瞧。”
既然要施恩,就要施得彻底。皇后也不会中途叫止。
两位太医一一为剩下的庶妃诊脉,意料之中的,没有诊断出喜脉来。皇上还宠幸的、曾肚子金贵过的文庶妃没有,其它庶妃也没有。
倒是两位太医诊出来,有好些庶妃们营养不良,身子自然比较虚弱,不那么强壮。比起其余的庶妃来。
但祁隹、仲声两位太医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庶妃们月例在哪儿,营养不良的,或许各有各的难处,但都有相同的原因,——只靠着月例过活。
还有身子有些生病迹象的,祁隹、仲声两位太医也开出了方子,叫她们吩咐奴才去拿药。
皇后既然令他们二人给庶妃们请平安脉,近几日里,若是有庶妃抱病在身,若是探出时间在这一两日,便是他们失职。这事关二人的前程,两人皆不敢掉以轻心。
待两位太医给后宫所有庶妃把完脉,开出方子,他们就清楚,他们今日的任务就完成了。
“本宫知道钮祜禄妃你素来有太医去请平安脉,如今两位太医在这里,你要不要也顺便叫她们给你也请一下平安脉。”皇后将目光投向了钮祜禄妃,而后便笑着询问道。
非是吩咐,也非是提醒。而是顺口也问一句。
必竟殿里这么多庶妃都请了平安脉,单独落下了钮祜禄妃,传出去一言半语的,总不好听。
皇后明白这个道理。
她询问了,请还是不请,就是钮祜禄妃自个儿的错了。便是有错,也甩不到她这个皇后身上来。
如偏心、或是不待见之言,众人自然无从言起。亦无话可说!
钮祜禄妃也明白,她只回道:“臣妾日前才请了平安脉,这时候请不请也没什么,但臣妾也深知,皇后娘娘善心赐恩于臣妾,臣妾不敢辜负,还劳两位太医,替本宫也请一请这平安脉。”
皇后防备着众人闲话,钮祜禄妃也防备着众人闲话。因而二人此乎彼应,端的是妻妾和睦。
“那便叫太医们也为你请一请脉。”皇后脸上的笑容不变,依旧含着笑沉稳地道。钮祜禄妃是大族、贵族出身,教养与聪慧无可挑剔,若是轻易叫她落入了陷阱里,皇后反而要疑心了。
“是。”钮祜禄妃伸出了手,南雁随即躬身伺候着,虽一语未言,然而仆人随主,但从其言行举止间,也能映射出钮祜禄妃的规矩教养有多好。
无论是祁隹.义韬,还是仲声,皆是明白,今日为钮祜禄妃把一把脉,在所难免。钮祜禄妃在宫中承宠多年,未曾有喜,他们二人亦是清楚的。
两人先后替钮祜禄妃皆诊了脉,皇后询问道:“如何!”
南雁伺候着替钮祜禄放下袖子,又将丝帕取了起来。仿佛殿中之言之事,都不能引动她一丝一毫心绪。
二人皆有迟疑,但总要回禀,祁隹.义韬道:“回皇后娘娘,许是奴才二人学艺不精,奴才二人,皆未曾看出妃娘娘的脉象,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