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知道!
晚饭的餐桌上没有吴二白,他以这是小辈的聚会,他这个老年人就不跟着掺和,免得几个小年轻不自在为由,自己单独吃了。
倒是吴优,早先去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菜,就为了能让黎簇这仨吃的能舒坦一些。
三个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风卷残云,八菜一汤硬是没剩一点。
尤其是那乌鸡汤,那可是吴优从早上就拿小砂锅细细炖煮,火候控制的极好,就连鸡肉的骨头炖的都快化了,一连让几个小伙子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吴邪这顿饭根本没用多少,看了眼同样没怎么吃,就给这几个小子夹菜的吴优,吴邪再一次表示自己三叉神经好痛。
他感觉吴优虽然没成家,却提前养了娃。
张林青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三个又跟着过来捣乱:“吃好了赶紧走,小优可不是你们几个的厨子!”
话刚说出口,吴邪就挨了吴优一拳,外加一记眼刀。
深感在这家没地位的吴邪有些憋屈,扭头直接走了,反正这几个过来也不是找自己的,眼不见为净。
酒足饭饱,三小只围着吴优周围坐了一圈,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吴优。
吴优感到好笑,摸了摸三小只的脑袋,还给他们几个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姐,你要成家了?”黎簇率先开口。
吴优一愣:“谁说的?”
苏万却煞有其事的开口道:“我师父最近有些心情不太好,就是在解老师找完他之后。”
杨好还在一旁附和:“听人说,张会长上门来提亲了,姐,你可三思,那人虽然有才有权,但岁数可老大不小了。”
张日山配吴优,简直是牛粪和鲜花。
吴优是越听越觉得邪乎,最后干脆让着三小只闭了嘴:“我想张会长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
“那他提亲总不是假的吧。”黎簇脸有些不太高兴。
吴优顿了顿点头道:“不假,不过这件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在这好好补补,感觉你们都瘦了。”
这话虽然说的不合时宜,三小只真的觉得自己虽然没什么父母的疼爱,但总感觉也没照比常人缺什么。
因为他们有个神奇到可以堪比自己父母的吴优。
现在代理娘亲有了困难,三个好大儿当然要上。
当然,这话也只在他们三个中间相互流传,万万不能让吴优知晓。
至于吴邪?
额,不好意思,他总有一种后爹的感觉,虽然这感觉有些来的莫名其妙。
“那不行。”黎簇不赞同:“就算姐你要嫁人,也得让我们把把关!”
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这边蹭。
吴优只觉得三个孩子有些好笑,好说歹说才把三小只哄回了房间睡觉。
凉亭的温度在这个深秋的时节有些凉,不过吴优并不在意。
凉爽可以带给人清醒的头脑。
打开手机,吴优看着没有一个来电提示或者短信之类的页面,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这种失望也只是一瞬间,因为黎簇在她后面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是睡不着么?”
这三小只来这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不说每次睡得和死猪差不多,基本也差不太多。
“你知道的。”黎簇缓缓坐在吴优身边,那里是风口,正好能替对方挡挡风。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可我不是孩子了,姐,我已经长大了。”黎簇说的很认真,认真到吴优都有些恍惚。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现在还能记得当初这孩子在自己怀里吓得瑟瑟发抖,闷闷哭泣的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转眼,比自己还高了快两个头。
吴优欣慰的笑了笑:“好吧,那么这位已经长大了的黎先生想知道什么呢?”
“那人是谁?”
“一个熟悉的人而已。”说这话的吴优似乎很是怀念。
熟悉,就代表关系不一般,最起码在吴优心里并不一般。
对于吴优,黎簇了解的少之又少。
在他还是学生时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名字在九门整个几乎都快和张大佛爷一个级别,没人愿意提起。
以至于在某些情况,这种信息的缺失让整件事情都变得不是很连贯。
而在知道一切始末后,这种情况没有任何减少的意思,反倒徒增了很多谜团。
她和张日山对这件事三缄其口,似乎铁了心要连同自己的人生一起带进坟墓里,不过这些对于黎簇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可就算一些他们关于吴优的只言片语,黎簇都能感觉出吴优整个人从心灵到肉体的一种疲惫。
黎簇确实很在意那个人,不过相比较之下,他更担心吴优。
他们朝夕相处不曾离别的相处了十年,就如同吴优很了解黎簇一样,黎簇也比任何一个人了解吴优。
他惊恐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吴优,似乎早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或许她对某些人会有那么一丝情绪波动,但仅仅只限于波动而已。
对于他的关心,不过是十几年来的一种习惯,就如同她会按照吴二白意愿行事一样,她会按照任何人的意愿做他们想让她做的事。
没有思考,完全听之任之。
这简直要比一个人死亡更加恐怖。
这潭水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内里早已浓烂发臭。
黎簇有些害怕,他怕某天吴优会在任何人已经习惯于现状的情况下忽然消失,不给人留任何准备的余地和反应的时间。
就算只是想想,黎簇都觉得无法接受。
他可以接受吴优的自然死亡,却不能接受对方的不告而别。
所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吧,他要让吴优在这世上有个牵挂,一丝一毫也好。
张林青有些意外门口这仨的到来,不仅如此,张起灵和胖子也以为自己没睡醒,或者吴邪惹了他们三小只,过来趁着吴邪不注意偷了对方的存钱罐,虽然里面只有零星几毛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