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墨镜遮挡,黑瞎子睁眼看了一眼吴优又慢慢闭上眼睛。
走在有些空旷的过道上,吴优又戴上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挨个窗户摸了一遍,终于在她所在的车厢往后两节找到一扇能开启的窗户。
左右看了眼过道没人,鸭舌帽上面又带了个黑色的摩托头盔,出发之前上衣里正好穿着防弹背心,打开窗户的一刻,猛烈的风呼呼灌到车厢内,车窗对面的小包间门顿时被吹的呼啦啦的直响。
抓紧车窗边,吴优双脚踩在车窗下沿,回头看了眼没人的过道,纵身一跳,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看了眼怀中的手表,黑瞎子有些奇怪的挠挠头。
这都半小时了,那丫头是掉进厕所了?
转头看了眼旁边下铺的黑色背包。
黑瞎子沉默一瞬。
“坏了!”
上铺两人被黑瞎子这样搞得有些懵,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见这俩大爷还不动地方,黑瞎子一下急了起来:“人都跑了!”
啥?
上面这俩大汉双眼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说不通的黑瞎子赶紧跑出小包间,在过道上焦急的走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结果忽然听见后面那节车厢风声特别大,跑过去一看,黑瞎子有些呆滞。
火车上跳车?那丫头没毛病吧!
夜晚的这个站线特别长,想要到下一站下车估计要最起码三个小时,那两人走过来看着这扇打开的窗户有些迷惑。
视线扫了两人一眼,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告诉张日山吧,人跑了,这可不是我没拦住,你们也看见了,这人跳车跑了,我也没办法。”
火车上跳车?那丫头没毛病吧!
树林间。
吴优坐在地上,一边费力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查看地图。
头盔被撞的坑坑洼洼,防弹衣也破了不少。
黑瞎子要是按照正常路线最起码要还得一天半时间才能到疗养院,但是她现在直接开摩托时速二百差不多凌晨就能到格尔木。
火车大巴这些走不了山地,摩托可以,这玩意因为飙车每年死的人可不少,只要她比黑瞎子早到,那些东西就就跑不了。
休息差不多五分钟,吴优骑上摩托直接抄近路走了。
接到手下电话的张日山深吸口气,闭上了双眼:“回来吧。”
黑瞎子本来还想问问尾款的事,但最后想想还是作罢:“那没瞎子什么事,瞎子就先撤了。”
自己这一趟还真是白跑。
早知道就让这俩去旁边那间屋子了,估计是吴优发现不对劲才跑的。
哎,失策失策。
人类真是一个神奇的生物。
再一次来到格尔木疗养院的门外,吴优感觉自己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想当初自己还只是一个因为恐怖传说和阵阵阴风而感到害怕不已的小孩,一直到现在就算对面是禁婆和自己贴脸开大都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的程度。
重新踏进疗养院的大门,看向地面上还碎裂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