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简直要哭死,这一趟不仅连个毛票都没捞着,而且还损失了一大帮的弟兄。
他们这群人本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说是一群小混混其实也没啥太大差别,但拖把实在不甘,他过来就是为了能发笔横财,现在连那所谓西王母宫的影子都没看着不说,还出了不少意外。
营地外,十几个壮汉在那里哭嚎着,伸着双臂跟电影里的僵尸一样,在那蹦蹦跳跳的来回摸索,嘴里还大喊着自己看不见了,瞎了之类的话。
其中一个伙计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前扑去,前面正好是好几人扎堆儿抱在一起的拖把等人。
这一脚下去给那群人踩的嗷嗷直叫,拖把开始骂骂咧咧,凭着感觉把刚才那人一脚踢开。
阿宁听见不正常的声音赶紧起身想查看情况,结果等她睁眼才发现天居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她摸着油灯点亮后,眼前没有任何好转。
常年在野外奔走的她冷汗瞬间出来了。
这种情况无非两种,一是灯坏了,第二种就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一种。
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导致她看不见了。
如果真是那样,恐怕要比直接用钝刀子割她肉还要难受。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十分安静,诺大的帐篷内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让阿宁的恐慌到达极致。
阿宁想要出声,喊一喊周围的人,结果张了半天嘴才发现自己不仅看不见,居然还成了哑巴。
不是吧,这南瞎北哑是缺了伙伴,是打算拉她入伙吗,她可不可以拒绝。
正在阿宁摸索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敲击发出声音时,忽然一只手攥住了她,那冰凉的触感瞬间让阿宁回想起了差点被蛇咬的惊悚画面。
“是我。”吴优戴着十分简易的防雾面罩找到阿宁,赶紧把自己手里的面罩递给阿宁。
见阿宁十分紧张赶紧安慰道:“外面起了浓雾,雾里面有毒,会让人暂时失去视觉和声音,很快就会恢复,你先在这待着,我去找其他人,待会过来找你。”
帮阿宁带好面罩后,吴优又塞给阿宁一把匕首:“拿着它,防身。”
说完掀开帐篷直接走了。
阿宁摸索着手里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心安。
这孩子是不是过于成熟了,显得他们这些大人有点无用。
解雨臣和黑瞎子的帐篷内到没有其他人的尖叫哀嚎,吴邪和吴优进去时两个人还悠哉悠哉的面对面坐着,也不知道两人瞪着眼睛在干嘛。
话说这俩人真的没有一腿么?
兄妹二人同时发出灵魂质问。
黑瞎子戴着个防风墨镜看向帐篷门帘,见两人进来,还特别热情的抬手打了声招呼,虽然依旧说不了话。
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可能是戴墨镜毒素没蔓延到他眼睛上,又可能是他眼睛因为某种原因直接免疫,总之还能看得见,就是吸入的毒进到咽喉说不出来话而已。
解雨臣虽说也花了大价钱买了个防风墨镜,但戴的时间可能有些晚,现在看东西十分模糊,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些许光亮。
发现有人靠近,身体瞬间紧绷,但感觉他面前的黑瞎子毫无任何敌意,想来过来的人应该是他所熟悉的。
吴优将防毒面罩递给解雨臣道:“花哥,这是防毒面罩,戴上待会就好了。”
解雨臣点点头,又伸手摸向小丫头的脑袋,吴优明白解雨臣的意思,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让对方摸了摸:“我戴着呢,别担心。”